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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君

第26章 翁蘭道人

小道君 寥寥可數(shù) 2071 2021-01-27 22:07:45

  翁蘭翁道人?

  聽到這個名字,程仕本來放松的情緒瞬間又緊繃起來。

  “莫不是尹家莊人口中所說的翁道人?怎么是個女的?”程仕心里一陣嘀咕。本來聽見監(jiān)工提及翁道人的時候,程仕潛意識里認為是個童顏鶴發(fā)的老道人,道法高深,神態(tài)威儀,怎么也難以和眼前這位秀美的女子扯上關(guān)系。

  程仕突然想起之前在尹家莊里廝殺,被盾牌陣夾擊之勢,曾經(jīng)近距離觀察過的盾牌上的符文,和從狼道士處奪得的道袍上的符文,有神似之處。

  盾牌陣和太極陣都是尹家莊請高人指點的,而方才仙姑又識別出程仕的道袍來自同門師叔,由此推斷,此翁蘭,應(yīng)該就是監(jiān)工口中的“援兵”。

  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程仕開始急切找尋腦海中的無形之劍,恨不得馬上執(zhí)劍,以防翁蘭攻擊自己。

  但是,雖然程仕深色不安,翁蘭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敵意,反倒是說:“我看這道袍與你挺合適,你就拿著它也罷,我這師叔早已步入妖道,可惜了這身道袍,本是修道的寶物,卻淪得為虎作倀?!?p>  “那貧道可就多謝翁道人了,這狼道士謀財害命,的確不是什么善類。”程仕就坡下驢,附和道。

  程仕猜測,翁蘭并沒有認出自己就是血洗尹家莊的人,好在當(dāng)時跑得快,速戰(zhàn)速決,估計等到翁蘭接到尹家莊的救援的信號趕來之時,自己早已離去,二人也就沒有打過照面了。

  對于眼前這位翁道人的實力,他并未摸清楚,不過,從她能化身翠鳥的能力來看,也堪稱高人,至少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若是貿(mào)然起了沖突,程仕自覺兇多吉少,因此心中暗自慶幸她并不認識自己。

  正在程仕頗為得意之時,翁蘭突然向前一步跨過來,直直盯著程仕的眼睛。若不是她將雙手背后,程仕還以為自己要被壁咚了。

  二人距離不過一尺,程仕可以清晰地看清楚翁蘭額角的柔細的絨毛,和睫毛微微上揚的角度,他甚至能透過翁蘭棕色的瞳孔,看見自己的倒影。

  “你可知道附近有個尹家莊,我前幾天在洞穴里打坐,尹家莊有人匆匆前來求救,說莊子被一道士血洗,待我趕赴那兒,已是有數(shù)百人被殺,莊主尹毅也被割下頭顱。”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這事是誰干的,不過程仕可以感覺到,翁蘭這話有些質(zhì)問自己的意思。畢竟這同門師叔的道袍在自己身上,且不說程仕是如何殺死狼道士的,既然他能做到這一點,就是頗懂道法之徒,又出現(xiàn)在這距離尹家莊不遠的山洞里,被翁蘭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

  看到難以蒙混過關(guān),程仕干脆順著翁蘭的話將話挑明:“翁道人好生眼力,此事正是貧道所為。那尹毅乃無恥之徒,殺我一家四口,害得我程家就留下我一個獨苗,剩下的家屬已遠走荊北。我家生意被毀,家族差點被滅門,不產(chǎn)滅尹家莊的勢力,難解我心頭之恨!”

  翁蘭聽了程仕的解釋,頗為震驚。

  “你說的可是真話?尹毅為何會對你家做出這等事情?”

  程仕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道了一遍。說道動情之處,神色黯然,一陣哽咽。

  翁蘭對于程仕的講述未置可否,只是頗為疑惑地問道:“若真實如此,你又是如何破解我的布下的盾牌陣和太極混元陣?”

  她上下仔細打量樂幾下程仕,隨即更加堅定地說道:“不可能,你道行尚淺,不過是練氣初期的功法,破盾牌陣尚有一絲僥幸,可這混元太極陣是我?guī)熼T傳修十年才研磨而出的陣法,本是要保護道觀的中殿,傳到我這一輩又有所精進,非筑基程度的修道之人,不可能有任何破陣之法,何況是你?!?p>  程仕回想起當(dāng)時在尹府內(nèi),的確是千萬攻擊一頓使出,太極陣卻毫發(fā)無損,雖然后來收束氣息,放下無形之劍進入陣內(nèi)斬殺監(jiān)工,嚇跑其隨從,但這純屬之前在陣外一頓操作的威懾力,才給尹家莊的人一種太極陣已破的錯覺罷了。

  堅而不摧的太極混元陣,竟然被這樣輕而易舉的突破,程仕覺得有點滑稽,不禁嘿嘿嘿地笑起來。

  要說程仕這嘿嘿嘿的笑法,殺傷力不足,但侮辱性極強。之前在北方邊塞和那和尚對峙之時,一陣嘿嘿嘿將和尚徹底激怒,才有了之后的沖突。

  但是翁蘭看程仕笑了,以為他是在坦誠之前所言都是假的,也就跟著他笑了起來。

  翁蘭笑起來的聲音還挺好聽,只是微微露齒,幾只小珠子在玉盤上落下,傳出幾聲清脆的笑聲。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哪有誆騙別人說自己殺了人的?還有,別自稱貧道了,我一眼就看出,你雖有道法,但不是傳統(tǒng)的修道之人?!?p>  顯然翁蘭誤解了程仕的意思,不過既然她也不再糾纏此事,程仕自然更是不愿再提,因此就著翁蘭轉(zhuǎn)移的話題接話道:“何以見得我就不是傳統(tǒng)修道之人了?”

  “修道,不是一件道袍,一本經(jīng)書,一個發(fā)髻就能說言修道。此中一言難盡,我?guī)煾敢渤烧f過,就算是我?guī)熓宓佬性偕?,也難稱修道之人?!?p>  提及這狼道士師叔,翁蘭的眼神里有些低落,似乎是一個很難解開的心結(jié)。

  程仕試探著問道:“你那師叔,可是一頭狼?”

  “是,或許也不是,”翁蘭坐下來,雙手抱在膝蓋上,脊背卻挺直的,“人都死了,告訴你也無妨,何況我和我?guī)熓搴芫脹]見面了。他原本是我?guī)煾冈谘采綍r,撿到的一只受傷的狼幼崽,后來師父對我說,這狼崽和一般的牲畜不同,是一只有靈氣的狼。

  “果真被師父言中了,我?guī)熓逶诘烙^里和師門其他人一起長大,通人語,能說話,還能和師父一起打坐修煉。師父對他很看中,給他一本《太平經(jīng)》,鼓勵他說,修道不需要依靠他人,即使是狼,僅靠自我努力學(xué)習(xí)也可成仙。果不其然,修煉幾十年后,我?guī)熓褰K于練成了人形?!?p>  程仕心中一陣感慨,看來這狼道士,還是個勵志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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