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聽見裘霸天突然說出的話,不覺有些擔心。
連忙問道:“怎么了,突然這么說,是不是擔心宇文化及追上來?!?p> 裘霸天心中清楚,傅君婥當初愿意接受宋師道的邀請,乘坐宋氏的商船,全都是因為想掩護自己逃離。
不過裘霸天擔心劇情還是會按照原本的路線發(fā)展,所以提前給傅君婥提醒一下。
裘霸天也不清楚,至少目前來說,唯一的差別就是自己代替了原本雙龍的角色,會不會有其他偏差,還說不好。
傅君婥拍了拍裘霸天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是提心吊膽的也不是辦法?!?p> 裘霸天得到傅君婥的安慰,點了點頭,說道:“婥姐說的沒錯,是我顧慮太多了?!?p> 傅君婥笑了笑,說著:“距離天黑還有一會,我再指點一下你的劍法吧,之前聽你提過,你會一些劍法,那么我便傳授你‘奕劍術(shù)’?!?p> 能得到傅君婥的指點,裘霸天當然高興,二人返回客房開始了教導(dǎo)。
傅君婥很詳細地給裘霸天講解道:“奕劍術(shù),乃是我?guī)煾杆鶆?chuàng)的一門絕學(xué),聽著像是一門劍法,其實不然。奕劍術(shù)可以理解為對劍法的一種感悟,將出劍比作與人對弈,劍招如棋路,步步博弈。”
裘霸天這次倒是很直接的就聽明白了,奕劍術(shù)的精髓就是全盤考慮,正如同下棋一般,不光要看著自己的場面,還需要考慮對手的套路。
“武功套路:奕劍術(shù)(輔助類,品級:四品)。
功法效果:使用劍法套路時,根據(jù)自身御劍屬性和棋藝屬性,提升劍法威力。
當前加成:劍法類提升百分之六。(御劍12,棋藝0)。”
裘霸天不禁大喜,可以啊,這次的奕劍術(shù)居然既沒有屬性要求,也不用消耗熟練度,直接就學(xué)會了。
雖說眼下加成不高,可隨著屬性的提升,最高的結(jié)果是可以提高百分百的劍法威力。
講解完奕劍術(shù)的精要,傅君婥向裘霸天問道:“如何,這次學(xué)會了沒有?”
裘霸天得意地回答道:“婥姐,我已經(jīng)掌握了訣竅了?!?p> 傅君婥滿意地點點頭,“不過奕劍術(shù)易學(xué)難精,后面還得靠你自己多多領(lǐng)悟了?!?p> 隨即,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眼下時間不充裕,要不還可以把師父的天奕劍法給你講講,不過這套劍法有些深奧,光是招式套路就得花數(shù)月才能學(xué)會?!?p> 裘霸天倒沒有過多奢望,畢竟按照自己目前的屬性,要學(xué)習(xí)高級武學(xué)肯定是不夠的。
今日能學(xué)習(xí)到九玄大法和奕劍術(shù),已經(jīng)讓裘霸天十分滿足了。
等二人結(jié)束了傳功,又閑聊了一會兒,時間已經(jīng)很晚,到了二更時分了。
正當此時,船體傳來一陣劇烈的顛簸,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感覺到船速減緩,停了下來。
裘霸天心中大震,急忙和傅君婥出了房門,往甲板上走去。
果然,來到甲板處,才看清,商船的左側(cè)此時并排停著一艘巨艦。
一看情況不妙,二人連忙閃身躲在甲板的隱蔽處,沒有現(xiàn)身。
看樣式竟然是一艘巨大的樓船,樓船之上,站著諸多隋軍官兵,正打著火把,把漆黑的夜空照得透亮。
此時,宋魯和宋師道也聞訊趕了出來,站在甲板上,望著對面的樓船。
只見一身白衣勁裝的宇文化及,在對面的甲板探出身子,對著這邊喊道:“原來是宋閥的宋魯兄,小弟宇文化及有禮了。今次來是追捕朝廷重犯,希望宋魯兄賣個面子,讓在下把人帶走?!?p> 宋魯畢竟是宋閥核心高層,倒沒被宇文化及給唬住,回應(yīng)道:“宇文兄這是哪里的話,宋某本分的生意人一個,怎會窩藏重犯呢?!?p> 宇文化及哈哈一笑,說道:“宋兄也不必和在下裝糊涂,我的手下今日看見那兩人登上了宋氏的商船,這點我可以肯定?!?p> “肯定是宇文兄的手下看錯了,請宇文大人回吧,夜色已深,宋某精力不濟,要回艙繼續(xù)睡覺了?!彼昔?shù)鼗亓艘痪洹?p> 裘霸天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傅君婥今日才認識宋魯,他卻如此夠意思,看樣子是準備袒護他二人了。
對面的宇文化及見宋魯如此傲慢,哪里壓得住火氣,雖說宋閥的勢力不小,但他此番若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被宋魯?shù)囊环捊o喝退,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當即便厲聲喝道:“宋兄,話不要說得太死。這兩名重犯茲事體大,在下不得不完成追捕的任務(wù)。既然宋兄累了,自行回房休息便是,在下會上船自行搜索?!?p> 宋魯一聽,勃然大怒道:“宇文化及,你敢!”
就在雙方對峙之時,傅君婥在一旁卻是有些呆不住了。
“宋先生,多謝你的一番美意,君婥心領(lǐng)了。不過這是我們二人和宇文化及的私事,不想將你們牽連進來?!?p> 說著,就從甲板處走了出來,目光冷冷地盯著宇文化及。
裘霸天暗道一聲糟糕,看來傅君婥本身對于漢人還有一定成見的,宋魯此番好意相護,讓傅君婥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受漢人如此大恩。
所以這才站了出來,不愿宋氏一行人和宇文化及起沖突。
“宇文化及,本姑娘在此,有膽的就追過來?!?p> 傅君婥輕喝了一聲,回頭就拉起裘霸天,在甲板上一蹬,從船的右側(cè)往江岸上跳去。
由于兩條船并行江上,此時商船距離江岸的距離倒也不遠,大約只有不到五丈。
宋魯?shù)捏@呼聲和宇文化及的怒喝聲同時響起,此時裘霸天和傅君婥已經(jīng)落到了江岸邊,閃身進了江邊的樹林。
二人進入樹林后,便是一陣狂奔。
大約跑了幾里開外,裘霸天身形慢慢停了下來。
傅君婥見裘霸天停下,連忙問道:“裘霸天,怎么了?”
裘霸天望著傅君婥,很堅定地說道:“婥姐,還記得我在船上說過的嗎?遇到變故,讓你先走一步。我的輕功一般,若是我們二人不分開行動,遲早會被追上的?!?p> 傅君婥嘆了口氣,回答道:“我此時怎么能丟下你,自己一個人逃開呢。方才也是因為我自作主張,才失去了宋氏的庇護,你沒怨恨我吧。”
裘霸天很溫柔地笑了笑,說道:“怎么會,婥姐想做的事,我一定支持?!?p> “死到臨頭了,還打情罵俏,我今日就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p> 宇文化及,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