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紅就位,并對著自己點頭示意,近藤八重說道:
“好,山王會已經選定了出場者,
接下來,有請極真組陣營選手出場!”
此時近藤勛麾下尚有兩名蒙面武者,其中那名身型較為瘦高的飄然上場,
此人褪下長長的風衣,現(xiàn)出了有些岣嶁駝背的身軀,摘掉竹葉編制的斗笠,現(xiàn)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老臉,
老人的眼睛不若年輕人一般晶亮透徹,眼球表面好像隱隱蒙著一層云霧似的薄膜,
失去彈性的皮膚滿是褶皺與老年斑,
頭發(fā)、眉毛,胡子都是蒼白如雪,沒有一絲雜色,有些像是武俠電影中那種‘道骨仙風’的大宗師扮相。
白發(fā)老頭兒這一上場,場邊的陳星大驚失色:
“唐鎮(zhèn)南?!怎么回事?這老不死竟然不是壓軸出場嘛?!”
陳星向著場內沖去,大喊道:
“換人!換俺上場!”
“退下!”幾名極真組馬仔過來攔阻,都被陳星使用傳統(tǒng)摔跤技法輕易撂倒。
“放肆!”
近藤勛大怒,猛拍扶手站起:
“神佛面前,豈能容得爾等小輩如此胡鬧?!”
陳星不顧馬仔們的阻擋,也不顧近藤勛的警告,只是焦急地大喊:
“換人!”
“豈有此理!給我拿下!”近藤勛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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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名極真組馬仔一擁而上,都被陳星秋風掃落葉似的撂倒,有人被摔斷了骨頭,有人被打斷了鼻梁,剎那間躺了一地傷員,滿地打滾兒慘叫。
參議員眼睛一亮,心道:
?。òミ虾?!這小子厲害啊,他就是陳一燈的兒子嗎,真是虎父無犬子,真想看這小子露兩手,但也不能慣著他~)
參議員朝著近藤勛耳語了幾句,后者立即朝著手下眾人高聲命令:
“都退下!聽大人如何裁決!”
參議員微微一笑,對著陳星說道:
“比武場內站定了,便等于是默認規(guī)則宣誓上場,武神大人可在天上看著呢,豈容爾等肆意妄為,
這位年輕后生,快快回去,不要再胡鬧了,
當著這么多人,若是栽了你陳氏武館的臉面,回到祠堂祭祖的時候,你還怎么有臉拜見陳家列祖列宗啊~”
參議員這番話可謂是拿捏到位,蛇打七寸,正中陳星軟肋,
這個在傳統(tǒng)宗族環(huán)境下長大的叛逆功夫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給家族丟臉。
陳星站住不敢再前進半步,對面那白發(fā)老者嘲諷道:
“你們這些陳家莊的小子,都只會搞些下三濫的把戲,欺我唐家小輩無人,趁著老子進山修煉,偷襲我東湖唐門本部。
臭小子,今兒個老子先來收拾你們這些小輩,之后再帶人蕩平陳家莊,把你們陳家祖宗靈位都給砸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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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鎮(zhèn)南!我巢尼么!”
陳星擼起袖子怒罵:
“老不死的!過來練練,跟小爺單挑??!”
唐鎮(zhèn)南笑道:“你倒是進圈子啊,傻小子~”
陳星怒火攻心,拔出雁翎刀,恨不得將身邊的極真組馬仔全部殺光,不顧一切地朝著這位陳氏宗族的世仇奔去。
場邊狙擊手做好了準備,近藤勛看了參議員一眼,見對方并未阻攔,便朝著左右吩咐:
“那小子若是敢踏入場地中心,褻瀆這場神圣的比武審判,就開槍將其擊斃。”
眼看情緒失控的陳星就要釀成大禍,徹也阿凜都慌忙奔入場內,
陳紅率先跑了過去,攥住哥哥握刀的手,將雁翎刀推回刀鞘:
“哥哥,冷靜,
那姓唐的在使激將法,想要借著近藤勛的狙擊手除掉你……”
說著,陳紅的表情變得堅毅起來:
“妹妹有信心贏下這場,為叔父叔母他們,所有死于唐鎮(zhèn)南刀下的陳氏亡魂復仇!”
“可是……那家伙……”
陳星剛想說些什么,便被徹也和阿凜二人捂住嘴巴,強行拖拽出了場地,死死將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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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你這笨蛋!”齋藤凜凜花心有余悸地說道:
“剛才狙擊手都上膛了,參議員沒有攔著,近藤勛那老家伙真的會下令開槍的?!?p> 山上徹也抹了一把冷汗:“阿星,我知道你很擔心小紅,我們何嘗不是如此……
可是,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不遵守規(guī)矩,參議員也不會降低身段來保護咱們的……”
陳星捶胸嘆氣:“哎!誰能想到那姓唐的會提前出場呢!”
“或許是對面的戰(zhàn)術吧,用來打亂我們的布局,也或許……對面藏著更狠的殺手锏?!?p> “不可能,那可是唐鎮(zhèn)南,我不信近藤老賊能雇來更厲害的打手?!?p> “沒辦法,事已至此,也唯有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