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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死

《企業(yè)戰(zhàn)士》(267)順藤摸瓜

希望之死 天魔劫火 2105 2022-10-22 14:40:27

  翌日,

  一群打扮時髦的男女開著雪佛蘭加長版敞篷跑車,車尾拖著易拉罐行駛在布魯克林街區(qū),

  大功率喇叭播放著歌詞粗俗的說唱歌曲,周圍的行人都是些幫派分子,癮君子,跟著歌曲的節(jié)奏搖擺哼哼。

  副駕駛位置坐著著名說唱歌手BD,戴著大金鏈子的他,張開嘴呲著大金牙,沒心沒肺地笑著,絲毫也不在意自己被人挾持了,可說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你知道薩拉熱窩公社遭到屠殺的事?”握著方向盤的金發(fā)女郎問道。

  “當年格瓦勒他們擴張的太快了,組織的行動惹怒了大人物,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大清洗圍剿開始了。

  不光薩拉熱窩,從泰拉母星到邊緣殖民地,整個人類聯(lián)邦都是腥風血雨,公社社員,左翼媒體,左翼學者,他們的尸體在浴缸里,在街頭巷尾,在汽車后備廂被發(fā)現(xiàn)。

  這是一場有關意識形態(tài)的斗爭,可比幫派火拼狠多了,幸好老子聰明早早洗手不干,不然早就特么死翹翹了。”

  “歌手,當年你在組織里干些什么?”

  “干我最擅長的啊,寫歌兒,唱歌兒,搞宣傳?!?p>  “不會是混日子吧?!?p>  “看不起誰吶!當年老子也算是組織里的得力干將,塞內(nèi)加爾的農(nóng)工聽了我的歌兒,跑去參加罷工,公司老板為了避免損失,不得不給他們加薪上保險。

  就像當年開會時候齊·格瓦勒說的,工廠主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才給工人加薪,是因為我們來過。”

  “你說的是聯(lián)合農(nóng)產(chǎn)公司大罷工?那首《黑叔叔彎腰摘棉花》是你寫的?”

  “嗯哼,想不到吧,寫那種左翼歌曲的人,如今在寫《嗑藥兒嗑嗨的碧池》還有《搶劫零元購,爺傲奈我何》?!?p>  “這么好的天賦才華……白瞎了,真是自甘墮落!”金發(fā)女郎罵道。

  “別瞧不起粗口說唱,金發(fā)妞兒,那玩意兒市場潛力大的很,瞧這大金鏈子了沒?唱片公司每周給我結算版權費,新時代的人們就是喜歡墮落,既然改變不了這糟爛的世道,不如用興奮劑和酒精麻醉自己?!?p>  “你這家伙滿嘴的歪理邪說?!?p>  “老子至少敢說實話,不像某些人假正經(jīng)?!?p>  后排座位的馬庫斯·林奇安靜地聽著對話,

  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他仍未完全理解公社的具體目標,只有些朦朧模糊的概念,但他已經(jīng)篤定,那是一群偉大的人,在干一件偉大的事,

 ?。ǜ赣H的死,一定和說唱歌手提到的“大清洗”有關,組織很多人在此期間被殺,沿著他這條線順藤摸瓜,沒準就能有所斬獲。)

  與布魯克林黑人區(qū)一橋之隔的,是昂撒人聚集的白人社區(qū)海伍德,兩邊的風格形成鮮明對比,

  布魯克林街區(qū)這邊,橫著一條令人作嘔的臭水溝,能感覺到蒼蠅的腿是濕漉漉的,肯定是在臭水溝里大快朵頤,落在身上令人惡心的不行。

  黑人新移民在小攤購買炸雞和三明治,聽著說唱歌曲,毫不在意旁邊的露天垃圾堆,突突突的鏟車過來,把垃圾鏟走,濺起一陣灰塵。

  而大橋?qū)γ?,白人社區(qū)的玻璃墻后滿是草坪和鮮花,優(yōu)雅的古希臘風格建筑,整潔的柏油路,高級轎車,就連街頭賣藝的小提琴演奏家,都穿著名牌西裝。

  車子開過大橋的時候,林奇注意到,說唱歌手BD嫌惡地吐了吐舌頭,他似乎不怎么喜歡來到白人社區(qū)海伍德做客。

  “知道嘛,這個殖民地的總督是昂撒人,他們(白人)完全可以隔開黑人區(qū),對我們這些animal(動物)眼不見為凈,然而他們卻沒有那么做,或許是為了優(yōu)越感吧,我猜?!?p>  “聯(lián)邦有禁止歧視的政策。”

  “哈!天真的金發(fā)小妞兒,那些都是你們白鬼拿來騙人的?!?p>  “可格瓦勒也是白人,他就不歧視你?!?p>  “那是例外,格瓦勒說過,一切種族沖突在階級矛盾面前都不值一提,他從不歧視組織里的黑人社員,特么的,老子還真有點兒想他了?!?p>  “然而你還是選擇背叛他。”

  “哎呦窩槽!你特么的有完沒完啦!老子說過多少遍啦!老子是逃兵!不是特么的叛徒!老子是個街頭混混不假,可老子也是有底限的!”

  林奇看出說唱歌手對于“叛徒”這個詞很敏感,說明這個人對于父親的組織還是有感情的,盡管這家伙滿嘴臟話素質(zhì)極低,對他還是始終保有一絲好感。

  “好啦好啦,別鬧,現(xiàn)在往哪里開?”

  “穿過海伍德社區(qū),上立交橋,第二條輔路下橋,就到了圣馬丁街區(qū),是個墨西哥移民聚集區(qū),小心些,那里的幫派比布魯克林的要狠?!?p>  圣馬丁街區(qū)的氛圍與布魯克林街區(qū)相差無幾,都是臟亂差,治安混亂,區(qū)別只是黑人換成了拉丁人。

  BD給朋友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只能在街上找,突然聽到街邊的小酒館門口鬧哄哄的,原來是有人打架,四五個人打一個。

  “那幫人嘰里呱啦說的什么?”洛達耶夫問道。

  西格德莉法聽得懂西班牙語,“那人喝酒欠賬,被酒吧老板扔出來了。”

  “就是他……我哥們兒胡里奧……曾經(jīng)在組織的同志……”說唱歌手認出了挨打的那人。

  “你確定?”

  “那酒蒙子欠老子五百塊錢,賴了半年了,化成灰老子也認得?!?p>  “剛才還說是鐵哥們兒呢。”

  “親兄弟,明算賬,懂不懂?!?p>  “你們先別動,我和BD過去?!?p>  停好了車,林奇過去勸架,幫那人付清了酒錢,酒吧老板看到林奇的面向,以為是哪個白人幫派的大佬,立刻變得點頭哈腰。

  BD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找哥們兒要錢,裝模作樣地叉著腰說道:

  “胡里奧老兄,給你介紹個牛啤的哥們兒,是我新認識的,是個狠人?!?p>  這個棕色皮膚的,穿著像流浪漢的,胡子拉碴的糙漢子一個勁兒地向林奇道謝,嘴里嘰里呱啦說著西班牙語。

  “他說,上帝保佑你,大塊頭,你是好心人?!蔽鞲竦吕蚍ǚg道:“他說他不是墨西哥裔,是厄瓜多爾裔?!?p>  “反正都差不多啦,走吧,好久不見,咱們?nèi)ズ纫槐?,”說唱歌手BD說道:“我這個新認識的大佬,有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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