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大廳。
烏爾、涂山雅雅、涂山容容圍著一張大圓桌坐了下來。
幾位白衣狐妖上好飯菜以后便退下了,廳內(nèi)就只剩他們?nèi)齻€。
“一直說久,有沒有具體的時間?我那邊可沒有具體的時間概念?!睘鯛栭_口打破沉默。
他說的是實話,整個死之界都沒有鐘表一類的東西,原本是有的,只可惜哪里的人類文明都毀滅了,也就沒有了。
他知道過去了很久,不知道具體有多久。
“千年。”涂山容容回答道。
“這么久嗎?怪不得我看你倆都長這么大了,以前是兩個小不點來著?!?p> ‘狐妖的身體發(fā)育跟時間沒有關(guān)系?!?p> “沒有嘴和嗓子嗎?說話不是你這么說的?!?p> 涂山雅雅:‘……’
“你那邊都是個什么情況?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之前還以為是你在圈外就死了……”涂山容容擔(dān)心地問道,眼底透著絲絲好奇。
“也沒什么情況,我回去的時候一切就都變了,藍染大人在很久以前就與‘神’同歸于盡了,以前的虛夜宮也毀了,原十刃只剩一個還活著的。”
烏爾仔細想了想又道:“所以我重建了新的虛夜宮,開始完成他生前未能完全完成的心愿,戰(zhàn)爭無休,日夜無眠,每天都能想起你的樣子?!?p> “嘿嘿,然后呢?”涂山容容繼續(xù)問道,心底很是甜蜜。
“沒然后了,殺了近千年,吞噬無數(shù),然后立馬就回來了?!?p> 涂山雅雅張了張嘴,本想習(xí)慣性地用妖力振動發(fā)聲,最終卻止住了,開口道:“圈外是什么情況?我是說圈外的深處。”
“圈外……我想想,一大堆的食物,雖然一般的破面不能說能徹底將之殺死,但是吸個半死不成問題。”
想了想之前自己被自己打成粒子狀還能聚合的圈外生物,沒有斯克里托級的力量還是很難徹底殺死的。
“吸個半死?具體點行嗎?你還要我發(fā)揮想象力不成?”
“你不發(fā)揮想象力干嘛?這非常有利于你的大腦發(fā)育。”
“滾一邊兒去,不就是變相說老娘傻嗎?”涂山雅雅翻了翻白眼,你這家伙還是這么氣人,而且還不自知啊。
“你也知道你傻……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好了,它們有靈魂,是個會魂吸的都能將之吞噬,把它們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完完全全依靠本能行動,而且很多能力都將不能再使用,但是還活著,沒有死去。”
“嗯,大概就這么個半死法,如果擁有斯克里托級的力量,在吞噬其靈魂后還是能用一些方法將之徹底殺死的,比如奈杰爾,他吞噬完靈魂后還能直接將其軀殼吞進肚子里或是用‘鬼藤’消化掉。”
烏爾繼續(xù)說道,“奈杰爾就是今天早上很逗的那個,他還小,今年剛出生十年,但是已經(jīng)進化到了斯克里托層次,是莉蓮的六位從屬官之一。”
“哦對了,莉蓮就是之前壓制奈杰爾的那個,現(xiàn)十刃第二刃,他算是比較特別的一個家伙了,按那句話來說叫什么來著?對,一個活寶,就是他把奈杰爾帶的那么逗的?!?p> 烏爾繼續(xù)補充道:“不過也因為他,現(xiàn)十刃的關(guān)系完全沒有原十刃那么冷漠,反而其樂融融的,像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確實很逗……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來看的話。”涂山容容點頭表示贊同,光天化日之下玩泥巴、哭哭啼啼、撞城墻的操作她還是第一次見。
至于莉蓮,她暫時還沒怎么看出來,就是有點不正經(jīng),還談不上逗逼,但是既然是奈杰爾的師父輩角色,想必一定不會比他弟子差。
“十歲……”涂山雅雅面色一僵,自己不開九尾的話竟然連一個十歲小孩都打不過?讓我這嫩臉往那擱?
“讓我冷靜一下?!?p> 將怒氣轉(zhuǎn)移到食物上,涂山雅雅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喝起來,那樣子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上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你還用冷靜嗎?已經(jīng)夠冷了,再冷就進冰棺好了?!?p> 烏爾感受著她身邊不斷傳蕩的寒氣,忍不住吐槽道,大夏天的,空調(diào)都不用開了。
涂山雅雅吃小孩噎住,全身僵硬無法行動。
“我感覺說的很對,雅雅姐你要控制好妖力,不要讓它隨意散發(fā)啊,不然那群家伙又節(jié)省了一大筆的空調(diào)費,可劃不來了呢?!?p> 涂山容容笑道。
“呼~別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一個。”
化悲憤為動力,涂山雅雅吃的更歡了。
“我那邊就這么個情況,不平不淡,你們呢?這些年有發(fā)生什么事嗎?”烏爾也好奇她們這些年發(fā)生的事,于是也同樣問了出來。
“事是挺多的,但不知道從何說起,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說你才理解……”
涂山容容嘟著嘴,握著筷子不斷敲打在碗上,最終開始述說:
“首先就是你搞出來的那個虛夜宮徹底火了,拳打腳踢的壓制了四大妖國,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北山被統(tǒng)一了,成了一大妖國?!?p> “你弄的那虛夜宮呢拳打北山,腳踢南國,劍斬涂山,刀壓西西域,混合打一氣道盟,壓得咱那是一個抬不起頭啊,還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抵御呢?!?p> “嗯……就是四個妖國成立了一個妖盟,以前的盟主是大姐,現(xiàn)在是雅雅姐,那一段時間啊誰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這個橫空出世的勢力趁他們一個不注意把他們老巢端了。”
“后來大家商議好一起征討的時候還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呢,差點五方老巢都被一鍋端了,然后你弄出來的這虛夜宮直接將爛攤子甩到我們手上,直接將總部搬咱涂山來了?!?p> 涂山容容特別強調(diào)了“你弄出來的”這五個字,多次且反復(fù),似在責(zé)問。
“額……你應(yīng)該去問黑衣,別來問我……”
烏爾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知道他們是這么個守護法,而且看上去效果不是挺好的嗎?
“還想推卸責(zé)任是不是?你敢說這虛夜宮不是你弄出來的嗎?”涂山容容語氣不善,雙眼放著危險的紅光。
“是是是,都賴我,不要生氣,生氣影響你的心情和容貌?!睘鯛柡逭f著將她抱進自己懷里,輕聲安撫著。
“變化挺大嘛,起碼比以前好多了,看在你態(tài)度這么誠懇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
“那之后呢?”
“猴急!哼!在哪之后咱涂山一直被懷疑,說虛夜宮是咱涂山搞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涂山成為四國之首,讓大姐成為五皇之首,你是不知道他們罵得有多難聽?!蓖可饺萑萜沧欤环婚_心的樣子。
“等殺了他們就好了……”烏爾很平靜地說道,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他是真的能做出來滅國之事,千年以來殺的夠多了,再多幾個也沒事,影響不大。
“別了吧,反正他們早就閉嘴了,而且也沒什么可在意的,像狗一樣,咬你一口還要還回去嗎?”
“我不僅要還回去,我還要把它燉了,誰讓他們罵你的?誰給的勇氣?”烏爾語氣中已經(jīng)帶上了絲絲殺意,多年以來積累的殺氣爆發(fā),差點就要把整個涂山甚至世界淹沒,還好他及時收住壓回去了。
雖然殺氣只爆發(fā)了一瞬間,但是涂山容容和涂山雅雅的臉色還是變得一片蒼白,好恐怖的殺氣,你這得殺了多少啊……
“沒事吧?我沒嚇著你們吧?”
見二狐小臉蒼白,烏爾不由有些擔(dān)心。
“沒事是沒事,就是你這家伙到底殺了多少人?這么恐怖的殺氣……”涂山雅雅咽下一個肉丸子,支支吾吾地問道。
“沒多少,整個虛夜宮一共殺了千億的樣子,我一直都在最前線,具體并不知道殺了多少,反正丟了好幾十萬次雷霆之槍就是了,加上外面那個一共四個世界吧?!?p> “……”雙雙沉默。
千億,四個世界?這都是啥數(shù)字???莫不是在說笑?
“其中七成都是雜魚,應(yīng)該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數(shù)字吧?”烏爾有些疑惑,是在懷疑嗎?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呀,可沒有一絲虛報。
“別了,我再靜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殺一是罪,屠萬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吧,惹不起惹不起?!蓖可窖叛潘坪踉俅慰吹搅四莻€揚養(yǎng)屠神,然后一擊把世界都打的顫抖了一陣的家伙。
千億……整個圈內(nèi)的人妖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億,你這是得殺多少個圈內(nèi)啊?怪不得說戰(zhàn)爭無休……
“說的好像你什么時候能惹得起我一樣,你從來都沒有一個時間點哪怕一秒鐘能打過我?!?p> 烏爾“糾正”道。
“扯遠了,咱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