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學(xué)做飯嗎?”
廚房中,涂山容容如此問道,小臉上帶著笑容,讓人看不出一絲她心底的想法,究是悲傷,還是難舍。
“我怕你餓著自己?!?p> 她補充道。
烏爾沉默良久,只說了兩個字:“不用?!?p> “隨便你,別餓哭了就是?!?p> “我要走了,最后安排好事情就走了?!?p> “嗯,我會等你回來,別讓我等太久,我怕我堅持不了,萬一……”
“盡力?!?p> “嗯,再見。”
……
“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要說什么?!?p> 黑衣沉默著點了點頭,“我會將虛夜宮打造成最強的勢力,凌駕在一切之上,在您歸來之前我就是王?!?p> “不,是保護,我不想她受傷。”
烏爾的眸子仍舊平靜,“本來我不會走的這么緊,但是我聽到了,我的王他在呼喊,他需要我?!?p> “我明白?!?p> “去那座森林吧,它們會成為虛夜宮的一批新成員?!?p> 烏爾將視線投向了遠方,這是當(dāng)初那群猴妖的所在地。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黑衣獨自思索。
“走了么……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呢,那么,從此刻起,我會以您的名字行走在世,期盼您的歸來……我的王?!?p> ……
出城時,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幼小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涂山雅雅,她從涂山紅紅哪里得知了烏爾將要離去的事情。
“喂!”
涂山雅雅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什么也說不了。
“有事么?”
烏爾停下腳步,直視著這個不到自己一半身高的小家伙,很認(rèn)真,很嚴(yán)肅的樣子,不像是個小孩。
“我……早點回來,不要讓容容等久了,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讓她哭?!?p> “盡力?!?p> 烏爾從其身邊錯過,前往了三少所說的邊境、圈。
盡力……么?應(yīng)該會危險吧……那種地方……
……
西西域邊境,烏爾一步踏了出去,越過了“圈”。
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這就是所謂的圈外么?”
深吸一口,與圈內(nèi)并無區(qū)別。
“一路殺過去——如果能做到的話,那個傲來三少這么說,但其實在這黑暗中最大的問題就是方向的辨認(rèn)?!?p> ‘西,北。’
崩玉開始指引,它自己說它進化的只有一點,但其實連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進化成了一種什么存在,又到底擁有什么作用。
烏爾陷入沉默,瞬間二段歸刃,拍打著遮天黑翼趕起路。
也許是因為這里只是最淺層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之前龍吼聲的原因,這一片地區(qū)并無所謂的圈外生物。
不知過了多久,烏爾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
很丑陋的一只,和雜魚虛們的外貌一樣丑陋。
全身一片黑,濕噠噠的一片,像是沼泥爬出了沼澤聚合到了一起。
它扭動著身體轉(zhuǎn)了過去,一只猩紅的眼珠是扣在黑泥中的,完全不像是是它自己長出的。
隨著它的蠕動,黑暗中浮現(xiàn)出了越來越多的猩紅眼珠,顯然它們是一個群體,而不是一只。
“吱~呀~”
它們怪叫著,齊齊蠕動,發(fā)出了怪異的聲音,像是水漬滴落,又像是血肉被切割,也像是無助者的哀嚎。
“……”
烏爾沉默著舉起了雷霆之槍,一把丟了下去。
“轟!”
龐大到極致的墨綠能量柱升起,一整個群體的黑泥紅眼怪都成為了粒子,半死不活。
雷霆之槍最大的弱點就是命中率低,其它一切都好,所以烏爾將之改良了,不再拘泥于命中,將靈壓轉(zhuǎn)移到了沖擊波與能量柱中,雖然單體攻擊力變?nèi)趿?,但是群攻卻強到不可思議,足以瞬間毀滅方圓百里。
原本的他自然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級別的靈壓,但現(xiàn)在不是原來,世道變了,靈壓強了,威力自然也就大了。
如果之前雷霆之槍命中后的威力是3,爆炸威力是0.1,范圍是5,現(xiàn)在命中后的威力就只有2,但是爆炸威力卻是1,范圍更是到了100。
這就是差距,靈壓強了十幾倍的差距。
然而,在這種威力下它們還沒死,粒子在互相靠近、互相吸引、互相同化、互相聚合,最終重新形成了一只體型比之前龐大數(shù)十倍的巨型黑泥紅眼怪。
“沒用么?”
烏爾皺眉,再次舉起了雷霆之槍,重重投擲出去。
‘我要殺了它?!瑫r他心里如此想著。
“轟!”
爆炸威力更盛,有了崩玉的加持,雷霆之槍的威力瞬間大了好幾十倍,甚至連能量柱都帶上了一絲純凈的潔白,不再是單純的黑與綠。
這次與之前完全不一樣,黑泥紅眼怪瞬間寂滅,連粒子也未能留下,靈魂更是絲毫不剩,淪為崩玉的口糧。
“剛剛那是什么力量?”
烏爾詢問道,那點白光不像是崩玉的自身的力量,他感覺有點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路西法的力量?!?p> “路西法?傳說中地獄的統(tǒng)治者……尸魂界確實擁有地獄,但是從未聽說過路西法的存在……”
烏爾再次皺眉,又是傳說。
‘無間地獄,藍染大人之前被關(guān)在那兒,他應(yīng)該和你說過。’
崩玉突然跳了一個頻道,烏爾也習(xí)慣了,不怎么在意。
“靜靈庭的高級監(jiān)獄,第八獄無間地獄……之前被關(guān)在那兒,那現(xiàn)在呢?”
‘死了?!?p> “……”
烏爾抬頭看向黑霧,又有圈外生物過來了,不容得他深究這個問題。
這是一群全身金色的獨眼怪物,體表覆蓋著一層膜質(zhì),看上去比之前的黑泥紅眼怪更加結(jié)實,沒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很煩在我思考問題的時候來打擾我,所以我會以你們的死亡來回報。”
烏爾同樣只是舉起了雷霆之槍投下,帶著一絲白光的恐怖爆炸席卷方圓百里,無數(shù)圈外生物在此之下化為灰燼,靈魂永逝。
它們甚至連接近他都做不到,更別說攻擊他。
“繼續(xù),傳說中的路西法擁有三個稱號,抵制天使,路西菲爾,光輝的晨光,墮落后成為地獄之王以及惡魔之王,你說他的力量?他真實存在?”
‘路西法,高貴的六翼熾天使,敢于反抗神的存在?!?p> “神?靈王?不對……傳說中的神和靈王可不一樣……”
‘……進化,六翼熾天使,成為真正的神,這是你擁有的潛力,也是你最終的宿命,擺脫虛無后的命運,不可違抗、不可違逆、不可逃避——除非你重陷于虛無,只有虛無能夠?qū)姑\?!?p> “……”
‘從我進化以后我看見了你的命運,那是從你一出生就注定的命運,無法躲避,終要面對,與其將來被動接受,不如在此之前走上命運的路?!?p> 烏爾不再與它交談,他似乎也隱約能明白一點,所謂“王”的潛力就是成為真正的神的潛力,也是他既定的命運,命運之所謂稱之為命運,是因為它只能被接受,而不能被反抗,所以命運才會被稱之為命運。
“與其高談闊論,不如先好好想想怎么從這地方回去,怎么殺到界壁。”
烏爾握緊了雷霆之槍,絲絲靈壓浮現(xiàn),形成了火焰狀的實質(zhì)靈壓,環(huán)繞在他身邊,顯得高貴而神秘,他就這樣進化了,靈壓暴漲,沒有一絲征兆,甚至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堅定的意志。
‘一路殺過去便是,一群螻蟻一般的廢物,在未來的神面前只能是力量稍大的螞蟻,神,無所不能?!?p> “神……”
……
涂山,苦情樹下。
涂山容容抬頭望向遮天樹冠,那是她第二次看見他的地方,雖然距今只有幾個月,但卻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有個詞叫做仿若隔世,她覺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不知對錯。
原本她不覺得這里有什么,但是在離別后卻顯得那樣珍貴,仿若隔世。
“容容。”
涂山紅紅從后方走了過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
“紅紅姐……”
涂山容容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動作很是僵硬,有些不知所措。
“別想了,跟我來處理賬務(wù)吧,該回來的終會回來?!?p> 涂山紅紅伸手去將她拉起,就這樣一路迷迷糊糊地來到了賬務(wù)處。
她哪怕已經(jīng)投身于工作之中,卻仍舊在回想,顯得很是心不在焉,算錯了好多,連再簡單不過的罰款總數(shù)都能算錯。
眾輔助狐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終琢磨了一番推出了一個女性狐妖,讓她去勸導(dǎo)一番。
“三小姐,我看您一直不在狀態(tài),就將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吧,您就先去好好休息吧,我們能處理好的?!?p> 涂山容容默默看了她一眼,繼續(xù)低頭算賬。
“這……”
眾狐妖面面相覷,最終嘆息了兩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是做好自己的事,不再去影響三小姐。
涂山紅紅在遠方看著難受,但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一段時間后讓涂山容容做些其他事轉(zhuǎn)移注意力,壓下思念疾苦。
等待,是一個又艱苦又美妙的過程。
它即是一種美妙的情愫,也是一種痛苦折磨。
懷有美好的念想,它會很甜,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蛻變,最終化為難言的痛苦。
一只小小心
腸胃不舒服,打了幾瓶,拉了一天,可能不在狀態(tài),還請諒解,不說了,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