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臉上的表情很坦然,李梓巖微微一笑道:”那明人不說暗話,我?guī)土四隳阍趺椿仞佄夷???p> 許知遠一愣,李梓巖聳聳肩膀:“做生意么,應該是有來有往的?!?p> 許知遠沉默一會問:“那你想要什么?”
“股份,你們礦場的股份?!?p> 許知遠這次沉默更久才開口:“如果你真能疏通外銷的路,我會說動父親給你股份。”
李梓巖食指擺動,微微搖頭:“不不不,我可不會空手套白狼,我給你父親投資,之后賺的錢按照投資分成,如何?”
許知遠又看了一眼那永遠周圍擠滿人的圈子,咬咬牙說:“好?!?p> “那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家里出產(chǎn)的東西是什么?!?p> 許知遠說了很久,主要是李梓巖問得十分詳細,甚至連產(chǎn)品的品質(zhì),能否達到外國的要求,多少純度,等等東西都問得清清楚楚,在詢問的過程中李梓巖還多次強調(diào)不要夸張,寧可保守一些。
詢問完畢之后,李梓巖說:“看來我們的合作有了一個不錯的開始。”
許知遠說得口干舌燥,拿著旁邊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心中有底后,李梓巖并不急于行動,依舊坐在角落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
許知遠卻開始著急了:“你不去?”
李梓巖笑了笑:“現(xiàn)在他們?nèi)松磉呥@么多人,那些人都是想與聞家搭上關(guān)系的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聽了這么多東西估計連人臉都記不住,你覺得他們還能記住那些人說了什么?”
李梓巖做過生意,知道想要做成生意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找準時機也十分重要,整個宴會所有人都想與聞焱二叔套近乎,他們這么眼巴巴的湊上去連錦上添花的效果都做不到。再說李梓巖與許知遠兩個還不能自己做主的年輕人了,在沒有做好充分準備之前與對方談生意估計聞禹根本不會往心里去。
“那你打算如何?”
李梓巖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時間來到了八點,李梓巖并沒有多留與聞焱打了聲招呼要回學校,聞焱特地讓家里的司機開車把同學送回學校。
李梓巖也跟著同學一起上了車,車上一共四個人,除了李子怡與許知遠之外還有一個打扮不錯的姑娘,只不過這姑娘態(tài)度有些高冷,許知遠也識趣的沒說話。
回到學校后生活恢復了正軌,除了與許知遠頻繁接觸之外她還見了特地來京城的許振華一面。
除此之外她與聞焱的關(guān)系更好了一些,有時候兩人會在圖書館一起看書,一起壓馬路聊天,雖然聞焱比她大了兩屆但這并不影響兩人的關(guān)系。
終于在聚會半個月之后,李梓巖說出了她的想法。
“你說你想跟我叔叔見面?”聞焱問
李梓巖點點頭:“是,生意上的見面。能否幫我這個忙呢?”
聞焱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氣:“你還是第一個把目的說得這么明確的人?!?p> 李梓巖笑了笑:“沒辦法,畢竟我也要生活。”
聞焱看著她,李梓巖也沒有回避聞焱的目光。
“呵呵,好吧,既然你都主動說出來了那我肯定要幫你這個忙的?!?p> 她語氣輕松李梓巖卻聽出里面的些許失望,她看著聞焱:“我愿意直接告訴你就是不希望讓你覺得我在背后利用你,我希望生意歸生意,不管你叔叔談得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也不用在你叔叔面前幫我說好話,因為我與他只是單純的商業(yè)合作。”
看著李梓巖誠懇的目光,聞焱神色開始松動。她像李梓巖說的并沒有錯,有什么事情大方說出來比在人背后算計強,臉上冷意消融主動拉住李梓巖的胳膊笑道:“行,那我們還是朋友?!?p> 李梓巖笑:“當然?!?p> 有了聞焱的幫忙,李梓巖在周末再一次來到了順義那三棟小樓。
先見到的是聞焱的嬸嬸,她依舊與上次見面那般優(yōu)雅,坐在沙發(fā)看著手中的英文報紙,看見李梓巖進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親熱的說了幾句之后李梓巖便被人領到了書房。
在書房門口,李梓巖悄悄的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后敲了敲門。
聞禹坐在書桌后面,看見李梓巖進來他拿掉了眼鏡。
李梓巖主動伸出手說:“聞禹先生!您好,我代表河西礦業(yè)前來?!?p> 聞禹挑了挑眉毛,慢慢站起身伸出手握?。骸澳愫?,李梓巖小姐?!?p> 兩人坐下之后,李梓巖便把之前準備的材料放在了書桌上,她直接用英文說:”這是我們河西礦業(yè)的介紹,其中百分之九十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通過了美國的質(zhì)量認證,如此之外,我們還有許多其他的產(chǎn)品,如果聞禹先生感興趣我們愿意同樣拿到質(zhì)量認證標志。”
聞禹拿起桌子上的材料,這份材料全部都是用英文書寫,隨意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介紹十分詳盡。
看了一會之后聞禹放下資料對李梓巖說:“河西礦業(yè)以前找過我,但我覺得他們的技術(shù)與產(chǎn)品并不成熟,也不符合我的合作要求所以拒絕了他們,沒想到他們找到了你。據(jù)我所知你似乎從未去過河西,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聞禹這話直至最關(guān)鍵的一點,李梓巖還這么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yè)的小年輕與河西礦業(yè)聯(lián)系起來這實在讓人疑惑。
李梓巖笑道:“與其說我是河西礦業(yè)的員工,不如說我是河西礦業(yè)的合作者。在不久前我已經(jīng)與河西礦業(yè)達成了合作的協(xié)議?!?p> 聞禹眼里露出了有趣之色,李梓巖繼續(xù)說:“或許我的年紀讓先生有些誤會,但我想先生也能明白能力與年紀并不一定成比例。
我是學金融了,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處于高速發(fā)展時期,這對于我國還有世界都是一個巨大變化的時代。聞禹先生既然能從美國來到這里想必也想在這個野蠻生長時期找到屬于您的機會。
河西礦業(yè)的老板許振華從基層起家,他家世代在河西,對于那邊的情況十分了解。
聞禹先生想要打開國內(nèi)市場許振華是您接觸的不錯人選,至少對于當?shù)厮饶任叶家私?。您要知道河西可是華北人口最大,經(jīng)濟發(fā)展最快最好的省。有這么一個合作伙伴我想聞禹先生也是愿意嘗試的合作的,因為這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共贏。”
聞禹表情比起剛開嚴肅很多,他的手指輕輕敲擊大腿,這應該是他思考的習慣。
短暫的沉默之后,聞禹終于開口:“如果上一次河西礦業(yè)是找你來和我談合作,也許我就不會浪費這些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