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厚重的文件夾砸在墻壁上,局長憤怒的在辦公室踱步,袁洪安靜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砰!”
重重的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局長怒氣沖沖的吼道:“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們想要凌駕在法律之上嗎?!”
“報告!”
一個青年警察在門口大喊,手里還拿著一個奇怪的信封。
“講!”
局長不耐煩的揮手。
“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應(yīng)該是寫給您的!”
“念!”
“是!”青年警察拆開信封,抽出信紙展開,“局長先生,您好……額……”
“念???怎么不念了?”局長看向有些呆傻的警察,不停的催促道。
“是……您女兒最近怎么樣?希望上次的行為沒有給她帶來心理陰影。”青年警察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生怕局長把怒火發(fā)泄到自己身上,見局長沒什么反應(yīng)后繼續(xù)念道,“交易地點您應(yīng)該收到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定位那部手機,那里給您留了一個驚喜哦!”
“念完了嗎?”局長見青年警察沒了聲音,下意識的追問道。
“報告,念完了!”青年警察朝局長敬禮,隨后將信放到辦公桌上。
“手機的信號有人定位嗎?”局長看向袁洪,神態(tài)平和的問道。
“定位過,但是后來信號消失了,三隊正在往那邊趕?!痹樯裆匀绲膽?yīng)答,絲毫不在意局長手里變形的文件夾。
“老何會在那里嗎?”
“很難確定?!?p> “那會有危險嗎?”
“顯而易見。”
“真是一幫窮兇極惡的歹徒??!”
“總有一天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p> “一定會的!”局長鏗鏘有力的回復(fù),犀利的目光注視著警徽,像是在宣告某種誓言。
……
“你問這么多干嘛?”胡萌突然警惕起來,像是一條被侵入領(lǐng)地的毒蛇。
“好奇唄?!秉S愷一副閑聊的樣子,擺出非常悠閑的姿勢。
“這我不能透露,而且我對那人沒什么印象。”胡萌的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不怎么說謊。
“沒事,那女孩的具體情況能和我說一下嗎?”黃愷及時岔開話題,沒繼續(xù)追問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女孩兒,其他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
“她的事兒我怎么知道呢?!”胡萌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無奈的攤開雙手。
“你們不是可以交流?”
“只是普通的交流,哪有上來就把隱私全暴露出來的?!?p> “那能把她換出來嗎?我有些事想和她了解一下?”
“她很怕生的,不然干嘛要換我出來呢?”
“那你知道她說的那種存在感是怎么回事嗎?”
“無非就是家長比較忙,沒時間陪她,讓她覺得自己可有可無唄?!?p> “她身上的傷那么多,為什么你不制止呢?”
“我怎么制止?。课乙膊荒芤恢背霈F(xiàn),反正她現(xiàn)在也死不了?!?p> “可她只是個孩子?。∧闳绦目粗@樣嗎?”
“我也還是孩子,她父母都不心疼,我一個陌生人有什么瞎操心的?!?p> “可是你在這個軀殼里,難道不應(yīng)該保護它嗎?”
“這個身體我本來也不滿意,壞掉了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這是女孩自己動手的,我怎么去保護?”
“那你為什么還要進這個身體呢?”
“你以為我想進嗎?”
“那你別進??!”
“我不是被強迫的嗎!”
“那就換個身體啊!”
“哪有那么容易??!”
“之前不是很容易的嘛!”
“之前不是那個人幫忙的嘛!”
“可現(xiàn)在那個人不在?。 ?p> “那你去找他不就好了!”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你當初怎么去的呢?”
“當初是有人帶我去的?。 ?p> “那你讓他再帶你去不就好了嘛!”
“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殺死的!”
“被誰殺死的?”
“我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是被人殺死的呢?”
“有人告訴我的?。 ?p> “誰告訴你的?”
“就是那誰啊!”
“是誰?”
“就是那個誰啊”
“那個誰是誰?”
“不就是那個誰嘍!”
“你為什么要換身體?”
“醫(yī)生說我的身體不行了,要換一個?!?p> “醫(yī)生怎么會這么說?”
“心理醫(yī)生就是這么說的??!”
“你生病了為什么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因為我的病普通醫(yī)生治不好??!”
“那你怎么相信他能治呢?”
“帶我過去的那個人說的啊!”
“所以那個人在帶你過去之后就死了嘛?”
“我不知道??!”
“那女孩之前看過這個心理醫(yī)生嗎?”
“這我怎么知道呢?”
“那你怎么和女孩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的?”
“我完全不知情啊!”
“所以是那個心理醫(yī)生把你送進來的嗎?”
“我不知道?。 ?p> “心理醫(yī)生就是那個誰!我說的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