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兄弟們呢?”
“看樣子是自相殘殺,死了?!?p> 道人嘿嘿冷笑一聲。
“死!”
樵夫不愿意廢話,他的看見角尞,心里的那團窩火就被勾了出來。
巨斧從天而降,將周圍的空間全部封鎖。
“自然道,起滅崩!”
陽光一亮一暗,天空一閃一爍,強大的道力跨過空間,擊向角尞。
急急吐出元清玉法六字決,“定守破滅封禁”,將道力擋下。
角尞后退三步,方才卸下了所有的力量。
“起!”
斧頭抬起,往下一合。
角尞感覺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斬向他的腰腹。
吐出一枚銀針,化做一只小蛟,抵在了前面。
“叮!”
金石交加,激起一陣火花。
“尸解!”
角尞的身體突然分解,化成三塊,尸塊之間由血絲勾連。
血色滾滾,準(zhǔn)備施展一種極為厲害的遁術(shù)。
他心里清楚,自己在這三人面前恐怕毫無勝算,只有走為上策。
道人瞇了瞇眼,“于師弟,我們要出手了,可不能讓他跑了去!”
于舞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角尞的表演。
不過一兩息,血色沸騰起來,角尞三具肉塊都潛伏其中。
“血遁!”
化做血色閃電刺了出去。
“哼!”
一聲冷哼,跨過空間的限制,在角尞的腦中炸響。
“啊?。 ?p> 血色走到半截,卻強行停下來了,角尞痛苦的抱著頭跌在了地上。
“練氣七層?!?p> 于舞判斷出了角尞的修為,而他則是練氣大圓滿,修為深厚,道法精湛,要殺角尞,不過手到擒來。
“哈哈!死去吧!”
樵夫操縱斧頭劈了過去。
一斬,化為龍型,轟雷掣電,雷聲陣陣。
角尞牙呲目裂,鮮血四飆。
二斬,化為虎型,咆哮如雷,殺氣逼人。
角尞倒飛數(shù)十米,血肉模糊,不成人型。
三斬,化實為虛,雷聲寂滅,白芒一瞬。
角尞慘叫一聲,身體被撕成兩半,一半在這兒,另一半飛得老遠,鮮血灑了一地。
樵夫額頭冒出許多的密汗,身體搖晃了一下,招回斧頭,倚著斧頭,大口喘息氣,
“小道這三斬下去,這獰人不死也廢了?!?p> 樵夫施這三斬也耗了不小的法力,精力大損。
道人的臉笑成了一團花,“漁道友的三板斧果然名不虛傳,厲害的緊啊!剛才施展的時候,真是讓老道我大開眼界!”
“哪里哪里,哪里比的上道友你們道門的法術(shù),跟你們比起來,我這不過是民間小術(shù)而已,登不上臺面的!”
“謙虛了,謙虛了,漁道友不必這么謙虛,你道法威力無窮,精湛高深,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哪里哪里,小道這法術(shù)真的不算什么。”
老道將眼睛瞇成一道縫,正要跟漁道友說道說道。
于舞打住了他,“小心了!”
角尞受如此重傷,卻還沒有死,在地上一陣翻滾,周圍的血氣全部聚攏了過來。
血極度卻功這么神奇,竟讓人的生命力如此的頑強?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樵夫撇了一眼,“這家伙又要施展那邪功了,你們可要小心一點,不要不當(dāng)心就中招了!”
“是么?”
于舞嘴角泛出冷笑,抬手一揮,一道細密的金絲撲了過去。
“這是,金絲術(shù)?”
密密麻麻的金絲將角尞的殘軀洞穿的稀巴爛,此情形足以讓一般人膽裂,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搗成了肉末。
“?。∥?!啊?。。?!”
血水混合著慘叫。
于舞的眼睛瞇了瞇,“血極度卻功果然神奇,這樣都未死!”
“好頑強的生命力!”
“啊啊啊啊———”
癱在地上的肉末瘋狂抖動,欲要掙扎出一個人型,但并未成功。
道人拂袖甩出一個金色的罩子,將那一團肉末給罩住。
于舞三人并不想直接殺了角尞,而是要制住他,現(xiàn)在看來也差不多了。
道人準(zhǔn)備收回那個罩子,但并未成功,里面的角尞抵抗之意濃烈,不過沒關(guān)系。
催動法訣,金罩猛的一震。
“啊啊啊啊啊————”
里面的角尞發(fā)出一陣慘烈的哀嚎。
道人露出喜色,收起罩子。
這次很成功,罩子搖搖晃晃的飄在了半空中。
“不對!”
于舞的靈決多少敏銳,他感覺到罩子里的靈機有一絲異常,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哪有這樣的靈機!
樵夫和道人轉(zhuǎn)頭看向于舞,他們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怎么了?”
“不對,這罩子里的東西不太對!”
道人有點猶豫,看了看于舞,又看了看罩子,“老道我沒發(fā)現(xiàn)什么
異常啊,于師弟你是不是……”
樵夫也皺起了眉頭,他用神念掃了好幾遍,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聽我的,把罩子放下吧!”
話音未落,罩子瞬間爆裂,將整個天空染成血色。
每一滴血水都帶有強大的沖擊力,這鋪天蓋地的血水席卷而來,地面天空,消去了一片輪廓。
“起!”
于舞反應(yīng)最快,身前急急顯出了一層金壁,在猛烈的轟擊中,抵下了大部分的傷害。
樵夫次之,巨斧擋在身前,承受了所有傷害,雖然被轟飛數(shù)十米,但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害。
道人反應(yīng)最慢,但也急急的布下了一層防御,是一塊青布。
青布的防御力不濟,瞬間就被撕成碎片,而道人本人也在慘叫一聲之后,被擊飛百米開外,頭朝下,緊緊的嵌在了地里。
硝煙過去,地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于舞的臉色很難看,冷冷的看著地面的這個深坑,“大意了!”
樵夫的臉黑成了一塊炭,“媽了個巴子滾球的!老子一定要把他的皮給扒了!”
“人呢?”
于舞神念掃過整個長清觀,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
“去!”
一道金色的鏈子鎖在遠處搖搖晃晃,不斷的飛著的角尞的身上。
“啊?。。。。?!”
角尞那是叫一個恨吶!
剛才那一招幾乎抽干了他身體的所有的鮮血,卻連一個都沒殺死!
恨吶!恨吶!恨吶!
金鏈子不斷的收縮,角尞不斷的掙扎,最后從空中掉了下來,用各種方法想擺脫這條鏈子。
于舞飛了過來,在其識海中下了一個禁制,他馬上就老實下來了,接著封住靈脈,六識以及一切能封的東西。
樵夫把道人從地里給拔了出來,道人這次可弄得慘了!身上破破爛爛,血跡斑斑,一半的頭發(fā)被削去,弄了個殺馬特的造型,十分滑稽。
“那個畜牲呢?我一定要把他宰了!!”
道人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看到角尞的樣子,一股無名真火冒了上來,用盡力氣在角尞身上踩了幾拳。
角尞哀嚎幾聲,暈了過去。
“別踩了,當(dāng)心把他弄死了?!?p> “這還能死的了?剛才那樣都沒死!不出這口惡氣,我怎么忍得下去!”
道人狠狠的在角尞身上踩了七八腳,可憐角尞的身體又被踩了個稀巴爛。
“行了!”
于舞凝目看著角尞,“血極度卻功還要在他的身上尋呢,可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
“就是!可不能讓他死的這么輕松!”
“行,老道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
在角尞身上貼上一道符箓,收回了納袋里。
長清觀大殿附近被打的一團糟,都是角尞那道爆炸給搞得,其他地方?jīng)]什么事,但是這長清觀可不能再存在了。
三人來的時候就將所有的童子擊暈,扔在了一個地方。
不料在地下暗道里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其中一個還被冰塊包裹住了,有點奇怪。
暗道里發(fā)現(xiàn)的這幾人都不成人型,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于舞捏了捏手指,想了一想。
“以老道的想法,這些無用的凡人,直接宰了就是!當(dāng)然,不能由我們直接動手?!?p> 樵夫也開口,“凡人留著無用,廢其神智,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不?!?p> “嗯?為什么不?”
道人有點疑惑。
“我想在宋國境內(nèi)里新建一個道觀,這些童子可以放在新道觀內(nèi)。如是的話,像角尞這樣的獰人,也不會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了!”
“唉,還是于師弟有仁心??!”道人摸了摸胡須。
道人姓王,比于舞長了不少歲,同處于一個道門內(nèi),資歷比于舞大了不少,但是修為與道法卻遠遜,一般在外面辦事,王道人都是聽這個師弟的。
“行,事情辦完了,咱們走吧!”
“這個冰塊是怎么回事?里面還包著一個人。”
三人打量著這塊冰塊,于舞施展了一個法術(shù),將冰塊融化,露出了里面的劉平。
“哼,這小子有點意思?!?p> “是冰靈脈?!?p> 王道人和樵夫互視了一眼,“冰靈脈?”
劉平現(xiàn)已感氣,所以于舞能一眼看出他的靈脈屬性。
感氣之人,已經(jīng)脫離凡人的范疇,屬于修士一列了。
王道人用手掐住劉平的一只手腕,良久,嘆了一口氣,“唉,我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寶貝,結(jié)果是個樣子貨!”
“怎么了?”
“二品下的靈脈!”
于舞也用手探了探劉平的靈脈,結(jié)果也差不多,“可惜了?!?p> 三人皆搖頭,冰靈脈是個好東西,可是碰上個二品的靈脈,那就廢了。
他們的道統(tǒng)雖然勢強,但也培養(yǎng)不起這樣的樣子貨。
“正好,我在宋國境內(nèi)建一個新道觀,稍加培養(yǎng),把這家伙放進去吧,我們道統(tǒng)就不用派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