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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第五十九章:毫無感情

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宸犀 3000 2021-02-18 23:55:37

  “還不走,人來了我們都跑不掉?!?p>  云子梟皺眉,臉色陰郁。

  他為了這次逃跑,特意去找白憶丹,外面就有人接應(yīng)他們,只要走下樓梯就安全了,她偏偏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停下來。

  岳宵短暫猶豫,很快轉(zhuǎn)身,“我得回去看看?!?p>  她心里有疑問,離開也不得安生。

  這么久了,岳善和沒有被審判,也沒有一點其他消息,不是楊司長的作風(fēng)。

  既然楊司長沒有追究,那是不是說明梁旗月在其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岳宵越想越堅定,邁著步往走廊走。

  那里很多來來往往的士兵,岳宵正要踏出去,就被云子梟拽住,“你就算相互去,也要等一會?!?p>  “等什么?”岳宵看著云子梟表情怪異,欲言又止。

  “你真的要找梁旗月?”毫無疑問,岳宵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她當(dāng)然要找梁旗月,要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揭過。

  云子梟沒再多說,她決定的事從來就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話而改變。

  “在這里等我五分鐘?!闭f完不等岳宵回應(yīng),就匆忙往醫(yī)院外面有,那是接應(yīng)他們的人,他得讓他們制造一些動靜,才能把門口來來回回的守衛(wèi)吸引出去。

  岳宵莫名的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看見我云子梟,她趴著墻壁,偷偷看了一眼,心里琢磨著應(yīng)該怎么把人引開。

  她大搖大擺走進病房幾乎不可能,可是又實在想不出辦法。

  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被人里面推開,岳宵趕忙退回去,醫(yī)生路過岳宵的轉(zhuǎn)角處,她一把拽住他,“是我!”

  醫(yī)生嚇了一跳,本想張嘴大叫,看好戲岳宵夜,這才平靜下來,“怎么是你!”

  他可是放過了她,竟然還敢折回來,這是真的不要命啊!

  岳宵眼皮都沒眨,“你得帶我進去?!?p>  “這里面可不是你隨便能進的。”醫(yī)生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

  岳宵卻沒有退縮,“你必須帶我進去,否則……”

  “我知道,你別掏槍?!贬t(yī)生嚇得趕緊阻止岳宵。

  他對槍已經(jīng)有陰影,生怕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

  這正是岳宵想要的,冷笑一聲,“所以呢?”

  “我?guī)氵M去就是了?!?p>  聽到這句話,岳宵嘴角勾起。轉(zhuǎn)眼,她就被醫(yī)生當(dāng)做自己的徒弟帶進病房,里面的梁旗月瞇著眼睛睡覺,聽到動靜,也只是手指動了一下,眼皮都沒睜開。

  不等醫(yī)生說話,岳宵已經(jīng)走到梁旗月身邊,她看著閉上眼睛的梁旗月,熟悉又陌生。

  醫(yī)生一直在給她打手勢,讓她稍微躲一頓,岳宵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直愣愣的看著梁旗月。

  她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是他如果是無辜的,那不就是殺錯了人!

  正糾結(jié)的時候,梁旗月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猶豫不決的岳宵,他愣了一下,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

  岳宵也猝不及防,一時間忘記了躲避,她吞了一口口水,以為梁旗月會讓人進來。

  結(jié)果等了半天沒聽見聲音,門口卻響起說話聲。

  只聽見一個守衛(wèi)說,“對不起,你不能進去?!绷硪粋€男人,帶著不嫻熟的安國語調(diào),“走開?!?p>  沉重粗噶,格外難聽。

  梁旗月比岳宵先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她按在床底下。

  幾乎是同時,門被人推開,梁旗月躺在床上,虛弱的勾唇,“木霖先生?!?p>  他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正常的醫(yī)生護士。

  岳宵握緊拳頭,心里一陣后悔,早知道他跟木霖還有聯(lián)系,就應(yīng)該殺了梁旗月,不應(yīng)該讓他安穩(wěn)的躺在床上見到人。

  她越想越后悔,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只能在心里默念不要沖動?!澳玖叵壬阍趺从謥砹?。”

  梁旗月聲音帶著疲憊,像是對他的到來已經(jīng)格外厭煩。

  木霖卻像是沒聽懂話里的意思,徑直走過去,身邊的人把醫(yī)生趕出去。

  他隨手拉了一個凳子,坐在病床邊上,手指輕輕覆蓋在梁旗月的手背,“首席先生,我們的事還沒談成?!?p>  梁旗月想也沒想抽回手,“我想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跟你說的了。”

  該說的,他已經(jīng)說了,沒必要再說第二遍。

  木霖早已經(jīng)料到他會這么說,沒有絲毫生氣,挑眉盯著他,“你去米糧油店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難道不想要嗎?岳善和你不想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梁旗月瞥開頭,心里已經(jīng)在計較什么。

  他既然能到自己面前說這些話,那就一定已經(jīng)查清楚他的底細。

  可木霖不依不饒,“首席先生,我們的合作對你沒有任何壞處。”

  “對不起,我做不到?!绷浩煸抡f得斬釘截鐵,眼皮都不眨一下,“你不用再多費口舌?!?p>  來來去去都是這些話,他已經(jīng)聽膩了,現(xiàn)在只想打發(fā)他快點走,免得發(fā)現(xiàn)床底下的岳宵。

  見他心思不在這上面,木霖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眼睛看來看去,想要找個原因。

  可轉(zhuǎn)了半天,腦袋暈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不耐煩起來,“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我沒有耐心再找你第六次的,首席先生?!?p>  話說得很直白,擺明了有威脅的意味。

  他說完,后面就上來幾個人,手里拿著槍,兇神惡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已經(jīng)明擺擺放在臺面上。

  岳宵心里一緊,想要探出腦袋,結(jié)果眼前突然一黑,一床被子從床上落下來,蓋住她的腦袋。

  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聽見木霖惡狠狠的說,“首席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照樣可以換一個?!?p>  “你想干什么?”梁旗月聲音提高了一個度,想要讓外面的人聽見。

  木霖看明白他的意思,“你別耍心機了,外面的人早已經(jīng)被我控制住,首席在醫(yī)院因為救治不當(dāng)身亡,這或許是一個很有賣點的新聞?!?p>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槍,格外的有儀式感。

  看不見情況的岳宵干著急,想要沖出去,卻被一只手按住腦袋。

  不用猜就知道是梁旗月。

  此刻,她很后悔,怎么會不相信梁旗月,讓他陷入危險境地。

  她心里著急,腦子里也亂糟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旁邊的聲音越來越近,“首席先生,我最后問你一句,希望你別讓我失望?!?p>  他眼角殺氣騰騰,只是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身后的守衛(wèi)或許覺得房間很安全,并沒有跟上來保護他。

  梁旗月表面沒有表情,心里卻很緊張,喉嚨里有一口口水沒來得及脫下,手下意識的握著自己的槍。

  他緊張厲害,生怕被木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反而打草驚蛇。

  不明就里的岳宵急得頭痛欲裂,好幾次想要掀開被子,都在她動作之前被梁旗月攔下來。

  屋子里,安靜而又詭異,似乎在等在一個槍聲,劃破這份安靜,讓人震耳發(fā)聵。

  所有人都繃緊神經(jīng),只有木霖輕松而又毫無防備。

  他太自信了,認定了自己拿捏準確,可沒想到底下還有一個人。

  岳宵知道自己沒辦法沖出去,干脆冷靜下來,趴在地上,透過縫隙看見木霖的腿。

  手里的槍子彈已經(jīng)上膛,她手指收緊,一點一個往下拉。

  進了!

  她槍口往上抬,不敢貿(mào)然開槍,畢竟這個時候她得擊中要害,以防他拿起槍來對準他們。

  隨著步伐越來越近,岳宵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要是被他看見,一切都完了。

  她咬牙按下手上。

  “砰”的一聲槍響,伴隨著一聲悶哼。

  所有守衛(wèi)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抹黑影猛的竄出來,把木霖控制住,“你們都不許動?!?p>  她的聲音嬌俏動聽,卻如同索命的閻王,沒人敢動。

  梁旗月眼皮動了一下,意外而又無奈,“這么按都沒按住你?!?p>  岳宵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傷口下的木霖,這個男人給腳下這片土地帶來太多的痛苦與不堪,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可她此刻卻不能殺了他。

  如果木霖死了,梁旗月將會被作為眾矢之的,成為四島人討伐的對象,她不能沖動,讓他們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踐踏這片土地。

  “是你!”木霖看見岳宵,很是震驚。

  這個小女孩有著頑強的戰(zhàn)斗力,像是一顆野草,總是生生不息,堅韌不拔。

  岳宵挑眉,“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你。”

  “你是個勇敢的人?!蹦玖赝鴤?,淡定的下了結(jié)論。

  即便他已經(jīng)挨了她兩槍,可是他絲毫不害怕,因為他知道岳宵很聰明,絕對不會殺了他。

  既然明確自己能活下來,他便沒那么害怕?!澳憧梢愿遥視⒛闩囵B(yǎng)成讓所有人臣服的戰(zhàn)士?!?p>  木霖不厭其煩的誘惑著。

  這是他一貫的伎倆,遇見自己欣賞的人,總是想要留在身邊。

  可岳宵不是傻子,他說的戰(zhàn)士只是一個殺手,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對著自己的手足同胞動手,手里沾滿鮮血,等到?jīng)]有用要廢棄的時候,順手毀滅,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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