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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成天啟

第八十一章天家無親情

穿越明朝成天啟 乾乾靜聽 3253 2021-03-08 22:12:48

  隨著朱由校的號令,一眾人員開始行動起來。

  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們在前開道,朱由校走在前邊,勛貴及其家族子弟們不情不愿的跟在身后,一眾文臣們稀稀拉拉的緊隨其后。

  承天門外,萬余眾勇衛(wèi)營的將士們?nèi)匀煌Π蔚卣驹谀抢?,恍若一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p>  當(dāng)看到朱由校等一行人出現(xiàn)在眼前時,在戚金的帶領(lǐng)下,齊齊的單膝跪拜在地上。

  鐵甲碰撞的‘嘩啦’聲不斷響起。

  “吾皇萬歲!”

  聲音鏗鏘宏亮,直沖云霄。

  朱由校站在勇衛(wèi)營的前方,身后不遠處是跟著一路相送的文臣們。

  慈寧宮中。

  劉太妃下了轎子,走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里,熟悉的環(huán)境,卻再沒有熟悉的人。

  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宮人們少了一半。

  出去時還是一個個鮮活的面容,此刻卻永生不會再相見。

  自己為的是什么???

  劉太妃苦笑。

  為得還不是我朱明近三百年基業(yè)嗎?

  劉太妃摸了摸一同跟隨而來,朱由檢的臉,說道。

  “我的好孫兒哦,你皇兄太任性了,你以后可千萬不要學(xué)他??!”

  說著,渾濁的老淚從眼眶中不住的滴落下來。

  “太妃,那張龍椅就那般重要嗎?皇兄竟然同胞親情都可以放棄?”

  看到劉太妃哭,朱由檢也哭了,拼命忍住,抬起頭,哽咽地問道。

  劉太妃擦了擦眼中的淚花,強笑著說道。

  “怎么會呢,陛下永遠都是你的皇兄?!?p>  “你不要怪陛下,他也是沒有辦法啊?!?p>  說著淚珠再次忍不住滾落下來。

  承天門外。

  朱由校已經(jīng)坐上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御攆,六匹雪白的馬在前邊駕車。

  雖然事發(fā)突然,儀仗已經(jīng)盡量簡化,但是羅傘,旌旗等依舊綿延不絕。

  緊接著,是勇衛(wèi)營隨駕而行,隊伍綿延數(shù)里,仿若一條游龍脫困于囚籠,行向京外。

  百官在內(nèi)閣的帶領(lǐng)下一路相送,直到出了京城才停下腳步,對著朱由校的御攆大禮參拜。

  “恭送陛下!”

  御攆中,朱由校屏退隨行的宮人,將魏忠賢單獨叫來,說道。

  “大伴,朕給你一道密旨?!?p>  魏忠賢跪坐在朱由校前邊,聽到此話,趕忙將頭磕下,說道。

  “但請陛下吩咐?!?p>  魏忠賢只感覺聲音仿若從遠處悠悠飄來一般,縹緲不定,也不帶一絲感情。

  “朕若受難,按祖制推算,必是皇弟朱由檢繼任大統(tǒng)。”

  聲音不悲不喜,仿佛在訴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一般輕描淡寫,但是魏忠賢聽到耳里,卻驚在心里。

  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想不到陛下今日竟然會對他親口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乃天子,代天牧民,洪福齊天,自有四方神靈護佑。”

  聽到魏忠賢這樣說,朱由校卻呵呵的笑了,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xù)說道。

  “若真有那一刻,朕命你……殺了他?!?p>  聲音依舊不緩不急,平平淡淡,但是卻在魏忠賢頭腦中如同驚雷一般炸響,震的他頭暈眼花,連跪拜在地上的姿勢竟然都差點維持不住。

  “陛…….陛下,何至于此??!老奴永遠忠于陛下,老奴不敢?!?p>  永遠忠于陛下,卻不知道這個陛下會是哪個陛下了。

  朱由校也沒有拆穿,只是盯著手中的核桃久久不語。

  他忘不了流傳于史書中那些只是輕描淡寫的只言片語,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短短幾個字,卻是無數(shù)個家庭破碎,無數(shù)個妻子失去丈夫,無數(shù)個良家被奸殺,無數(shù)個還懵懂無知的孩童尸首不存。

  那些文臣們以為只是簡單的改朝換代,他們還可以繼續(xù)做他們的官,繼續(xù)剝削百姓,卻不知最后的結(jié)果是衣冠盡失,為奴為婢。

  朱由校前世的時候看過一些八國聯(lián)軍侵入北京城后拍的照片,將中國人們腦后的鞭子系到一起,將他們身上的衣服扒光,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目中黯淡無光,一堆人佝僂著,被外國人趕牲口一般驅(qū)趕到一起,拍出來的照片。

  照片中那些同胞們和旁邊穿著皮靴,肥頭大耳的外國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dāng)時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朱由校只是想哭。

  數(shù)千年泱泱大國,何以落的如此下場,我華夏究竟是怎么了。

  現(xiàn)在上天讓他來到了這個時代,總得做點什么吧。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改變什么的話,這個時代就更沒有人能夠改變了。

  事實已經(jīng)證明,崇禎不行,農(nóng)民領(lǐng)袖李自成,張獻忠等不行,建奴建立的滿清也不行。

  悲哀的是,朱由校在這個時代竟然看不到一個能夠帶領(lǐng)華夏走向輝煌的人。

  不求要站在世界頂端,哪怕只是緊跟世界發(fā)展的步伐,讓那十九世紀(jì)開始的百年恥辱不再發(fā)生就好。

  至于殺了朱由檢后天下可能會大亂,反正遲早都會大亂,還不如讓它在建奴還沒有真正崛起的時候就提前來臨,誕生出一個新的漢人王朝出來。

  腐朽的明王朝既然已經(jīng)無救了,不如就提前毀滅吧。

  收拾好心情,朱由校問魏忠賢。

  “你是怕朕安然歸來,為了向世人保持兄友弟恭的天家親情而將你殺人滅口嗎?”

  “老奴不敢?!蔽褐屹t趕忙答道。

  事實上魏忠賢確實是這樣想的,天家無親情,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到,連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殺害,更何況他僅僅是一個皇家的家奴呢。

  魏忠賢只以為他是為了這把龍椅才這樣做,卻不知朱由校心中的真正所想。

  朱由校沒有解釋,也無法解釋,只是繼續(xù)淡淡地說道。

  “放心吧,朕不止向你一人有此密令,若是你不做,他們也會這么做。況且,你以為朕的五弟繼任后會放過你嗎?”

  魏忠賢身體一震,這一刻他想起來了,想到了每次朱由檢看到他時那厭惡的眼神。他可以肯定,若是五殿下將來登基,第一個要除掉的必定就是他這個權(quán)閹。

  知道魏忠賢已經(jīng)想通了,朱由校笑笑。

  “朕能把這么私密的事情交給你們?nèi)マk,可見爾等在朕心中的位置。所以,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在京安心替朕看好家,等著朕凱旋而歸就好?!?p>  “老奴發(fā)誓,絕不負(fù)陛下所托!”這一刻魏忠賢已經(jīng)明白,自己早已和陛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世人已經(jīng)容不下他了。

  只有永遠的和陛下站在一起才能夠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忠誠?朱由校從來不會把這樣一個詞放在任何一個人的私德上邊去由他人來掌控,只有自己能夠真正決定的事情才是屬于自己的。

  “嗯,朕信你?!敝煊尚R桓蓖耆湃蔚臉幼樱^續(xù)說道?!爸劣趶堟坦媚铮舻搅四菚r,趁著正是豆蔻年華,便將其送還家中吧?!?p>  魏忠賢猶豫了一下后還是說道。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張姑娘已是陛下的人,若是將其送還家中的話,恐怕張姑娘為保名節(jié)只能自盡與家中了,陛下三思。”

  聽到這里,朱由校平淡不驚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朱由校多少還帶著些前世的影響,卻忽視了這一世女子的社會地位,現(xiàn)在被魏忠賢提醒猛然驚醒。

  為保名節(jié)自縊而死?說的好聽,恐怕是既無法違背自己的命令,又不能讓皇帝的女人流落于民間,無論是王公大臣還是社會道德束縛,都會逼著她死吧。

  要么則是只能留在宮中,孤獨終老,年紀(jì)輕輕十幾歲便要守活寡。

  終究是朕害了她??!

  朱由校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踢了魏忠賢一腳,笑罵道。

  “朕只是以防不測,做好萬全準(zhǔn)備。好了,滾吧。”

  魏忠賢爬起來下了車輦之后,朱由校呵呵冷笑幾聲,前世那么多人立遺囑,還不都是為了以防萬一,現(xiàn)在自己是一國之君,就當(dāng)是立一次遺囑怎么了?

  況且勝負(fù)還尚未可知呢。

  想到這里,朱由校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和自信。

  御駕后邊,是汪文言,孫傳庭,洪承疇等騎馬伴隨而行。

  這一次,朱由校將他們幾人也一同帶在了身邊,以方便關(guān)鍵時刻幫自己參贊機務(wù)。

  正在這時,一下人模樣的中年人,被搜身檢查過后,急匆匆的來到了汪文言的旁邊。

  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說道。

  “公子,老夫子來信了?!?p>  “哦?”汪文言對自家下人說過,若是南邊老夫子來的信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第一時間報于他,現(xiàn)在看對方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顯然嚴(yán)格遵照了自己的意思。

  接過信,從懷里掏出一些碎銀拋給對方,說道。

  “辛苦了,拿著吃茶喝酒去吧?!?p>  下人走后,汪文言身子還騎在馬上就急不可耐的看起信來。

  “愛徒文言。汝素有報國之理,前言不可付則投東林,以展所懷?!?p>  “圣上登基數(shù)月,觀其行,察其言,為一代雄主,汝當(dāng)輔之,萬無復(fù)他心?!?p>  “吾等先世,凡天下大亂,必出佐明君,以成大業(yè),開萬世之治?!?p>  “老夫夜觀天象,今之天下既有大亂之相,東北艮土,龍氣漸起,大有席卷之勢。外有八旗征伐,內(nèi)有奸賊范文程出山攪動風(fēng)雨。”

  “老夫憂心不已,然老體衰不能視事,今有汝終輔一雄主,不自安矣?!?p>  “廟堂江湖,荊棘叢生,一步踏錯,萬般皆休。望爾慎重,切記之?!?p>  汪文言看完老夫子給他的回信,心中已然大定,卻又為老夫子對他的殷殷期盼和深深擔(dān)憂而感動不已。

  將信收起,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恢復(fù)了常態(tài)。

  心有靈犀一般,轉(zhuǎn)頭望去,卻正看到這次一同隨陛下而行的洪承疇在看著自己。

  對于洪承疇汪文言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在沒有被陛下調(diào)入京時,只是江西清吏司一郎中,好像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陛下為何會獨獨對他格外看重,調(diào)到京師后卻又沒有將他選拔進軍機司。這種種現(xiàn)象都透著古怪。

  讓汪文言對他多了一分好奇。

  “洪兄,路途漫漫,可否近前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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