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自己告訴她以前發(fā)生的事。
賀州意識到這點,卻并不在意。
讓他在意的是他在識海里看到的印記,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字符,他卻很清楚那是什么,在他家族的藏書閣里記載得有:“遺忘”。
顧名思義,被下了這種印記的人會遺忘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如果稍微想起一些或者遇到一些熟悉的事物,便會頭痛欲裂,如果強行解開印記可能還會傷到此人的靈魂。
賀州想到這,便告訴柳七意:“我在你識海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印記。”
“印記?”
柳七意皺眉:“什么印記?”
“這種印記叫‘遺忘’,會讓人忘記事情,如果稍微想這些或者接觸到一些關(guān)于這些事情就會頭痛?!?p> “難怪……”
柳七意低喃。
可是,是誰給她下的這種印記……
“這種印記能解開嗎?”
柳七意問。
賀州點點頭,說道:“不過這種印記是由下印之人以自己的一縷靈魂相引,所以解開這種印記同樣需要下印之人的一縷靈魂?!?p> 這就好比解鈴還許系鈴人一樣??墒?,她記不得以前的事,又怎么知道是誰給她下的印記。
所以,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是有其他辦法,不過……”
賀州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辦法其實就是強行解開,這種辦法會傷人靈魂,所以中了遺忘印記的人一般都不會用這種辦法。”
“那就是有人用了。”
“是的,不過九死一生?!?p> 柳七意沉默了下來,為了找尋從前的記憶,值得她冒這個險嗎?
賀州站起身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好好想想吧。”
然后順著石板路離開。
銀輝撒落一地,伴著昏黃的燈光,照耀著,一路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
柳七意握緊乾生珠,看著荷花池默默站了許久才離開。
賀州剛一回到房間,鄭安仁便敲門進來了。
賀州問:“怎么了?”
他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鄭安仁看著他蒼白到幾乎死白的臉,已經(jīng)不想再勸說他去看醫(yī)生了。
日常問候幾句便開門見山道:“過幾天我們便要到昌盛樓唱戲了,而且過不了幾天也是章鎮(zhèn)長的生辰,我打算那天為他唱一場戲?!?p> “你決定就行?!?p> “你這身體那天能去嗎?”
鄭安仁對此表示懷疑。
賀州點點頭。
“行吧,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p> 賀州點頭,又咳嗽了一下。
等鄭安仁走后,賀州慢慢支起身,將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來。
正打開,門突然便開了,鄭安仁的頭伸了進來。
賀州一下子在床邊,用垂下的衣衫擋住箱子。
皺眉。
鄭安仁發(fā)現(xiàn)賀州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不由得一陣心虛,說道:“抱歉,忘了敲門了?!?p> “還有什么事。”
“額,我就是想到老布給你開的藥方,我已經(jīng)讓人把藥給你抓來了,記得吃?!?p> 賀州:“謝謝。”
鄭安仁笑了笑關(guān)上門。
確定鄭安仁不會再來賀州才將箱子露出來。
只是看著里面的符紙和其他物品又想到自己如今病弱的身體,就一陣頭疼。
算了,還是先緩幾天吧。
這樣想著,賀州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