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出現(xiàn)了。”
賀州看著柳七意說道。
“你的是什么任務(wù)?”
柳七意問道,她轉(zhuǎn)念一想,首先說道:“我的是保護?!?p> “正好,我也是?!?p> 吳叔笑著說。
“不巧了,我的是……”
楊顯做了一個殺的口型。
柳七意驚訝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說道:“竟然是兩個任務(wù),你呢?”
她看向賀州。
賀州扯了扯有些蒼白的嘴角,說道:“保護?!?p> 說了各自的任務(wù),眾人一時間都不再說話了。
兩個截然不同的任務(wù),看來他們注定會對上了。
半響,柳七意看著楊顯,眼中帶著惋惜,說道:“可惜了。”
走廊突然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由遠及近。
楊顯和賀州一前一后離開,柳七意吳叔兩人相視一眼,不再說話了。
等羅政鋒等人離開時,已經(jīng)二更天了,柳七意和吳叔搬到了羅政鋒隔壁,一左一右,這樣有什么動靜方便保護他。
不過兩人住的都是這棟樓房的小隔間,柳七意頗為不爽,不過不爽又能有什么辦法,她的任務(wù)是保護羅政鋒安全到前線。
對此吳叔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夜已深,千家萬戶都陷入了沉睡,只留偶爾驚醒的家犬叫喚幾聲。
賀州洗了澡正擦拭著頭發(fā),昏暗明黃的燭光照的人影顫顫。
“咳咳咳……”
賀州輕輕咳嗽幾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正要休息,便聽到鄭安仁的聲音。
“賀州,睡了嗎?”
“還沒。”
賀州重新將燭火點燃,鄭安仁便開門進來。
一進來鄭安仁便說道:“怎么不開燈。”
賀州說道:“又不寫字看書,開燈反而浪費了。”
鄭安仁也不繼續(xù)說了,反而道:
“我剛才聽到你的咳嗽,是身體又不好了?需不需要請老布來看看?!?p> 老布是他們班子隨行的醫(yī)生。
賀州說道:“不過是頑疾了,不要緊。鄭叔找我有什么事?”
鄭安仁原本舒展的眉一下便皺了起來:“剛才你出去了沒聽到,過幾天便是你章伯伯生日了,他想請我們?yōu)樗郏綍r候羅主任那些人也回來,你看……”
賀州說道:“鄭叔做主便是,我沒什么意見。”
“哎,好,那我先回了,你早點休息?!?p> 鄭安仁聽了,喜上眉梢。
臨走時還不忘回頭說道:“你的身體太弱了,明天還是請醫(yī)生來看看。”
門合上,留下一室寂靜。
賀州又覺得嗓子發(fā)癢,不過卻也忍著沒有咳出來。
鄭安仁來這一遭,他反而沒了睡意。
思索一番,便將放在角落里的小箱打開,里面放著一疊符紙,一卷紅繩,還有幾根盈白的蠟燭。
賀州拿起符紙,便感覺到觸碰的地方一陣灼熱,他并未理會,而是按照特定的規(guī)律將符紙一張張貼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圈,五角上放蠟燭,然后用紅繩分別纏繞。
賀州眉眼緊閉,白色的靈力自他的指尖出現(xiàn),然后慢慢轉(zhuǎn)移到了蠟燭上,然后蠟燭哄得一下點燃,賀州盤坐其中,嘴里仍舊念念有詞。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最后,他猛的睜開眼,一絲血跡順著他的嘴臉緩緩流下。
他收回靈力,蠟燭也隨之熄滅,只留下蓮一般的清香。
賀州感覺全身灼燒得厲害,他知道這是靈魂在灼燒,他卻笑了出來,這次雖然還是沒有推演出他們一族的命運,但是已經(jīng)快了,他快成功了。
他蜷縮在地上喘了一會兒,才拖著虛弱的身體將地下的東西收拾干凈,然后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