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羨慕…我?”紀清宵一驚。
紀清宵不明白,瞪圓了眼睛看著賀宴錫。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覺得你可愛而已?!辟R宴錫的語氣溫暖。
被夸獎的紀清宵倏地臉紅了,剛才磐石般打定主意的心也突然一熱,有股暖意融進心里。
“我知道這里對你有不一樣的意義。跟我回京城是一個選擇,你也可以繼續(xù)留在這兒,現在的房子我會買下來,派人來這里照顧你的生活,衣食無憂,直到成年?!辟R宴錫語氣平緩,像是在商量。
九歲的年齡差距,足以使一個男人顯得從容不迫,進退有度。
“這里…放不下的就只剩下這個老房子了?!奔o清宵抬起頭,看著房頂。
橋溪鎮(zhèn)的人,她只想離得遠遠的。
賀宴錫留時間給紀清宵做決定,不急。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烏云縫隙中藏著金邊,只要你往前走,總能看到光。
“我跟你回賀家?!奔o清宵站起來,依然是根小豆芽似的,抬起頭才剛剛夠的著賀宴錫的胸口。
“好?!?p> 賀宴錫的手輕輕落紀清宵的肩上。
衣袖掠過一陣風,紀清宵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她晃了神,一股烏木沉香飄進鼻息間。
空靈高遠,又近在咫尺。
她仰頭,想用力去嗅,卻對上賀宴錫一雙冷峻的眼睛。
讓人心底一顫。
哪有什么木頭的味道,一米八幾的大冰山面前倒是有一座。
*****
橋溪鎮(zhèn)到京城,要先坐車到江島機場,再乘四個小時的飛機。
這是紀清宵第一次遠行。
她從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江島的城里了,京城繁華遙遠,紀清宵只在電視和書里了解過。
橋溪鎮(zhèn)到機場的一路,賀宴錫一直在處理工作。
紀清宵安靜的坐在他旁邊,眼睛則一直看著車窗外,不敢打擾他。
賓利車一路行駛平穩(wěn),抵達機場之后,賀宴錫合上電腦,才發(fā)現紀清宵有點不對勁。
她臉色蒼白如紙,登機的時候,步子一虛,腳底絆了一下。
賀宴錫伸手一把扶住她。
“謝謝。”紀清宵說著,同時收回胳膊,往后躲了躲。
“不舒服嗎?”
“剛才有點暈車,已經好了。”紀清宵小心翼翼的回答。
賀宴錫微微點頭,收了手,兩個人繼續(xù)往登機口走。
上了飛機,賀宴錫讓紀清宵座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則坐在她旁邊。
“我需要一杯溫熱的檸檬水,給這位小姐,謝謝。”賀宴錫跟過來服務的空姐說。
“好的,先生?!笨战惚贿@張氣宇不凡的英俊臉龐吸引了,順便又多看了賀宴錫幾眼。
紀清宵是第一次坐飛機,坐下之后,雖然身體不適的感覺仍然一陣一陣不好不壞的,可機艙里一切都很新奇的感覺驅使著她,忍不住想仔細打量。
她正打算環(huán)顧左右,身旁的賀宴錫側身,陡然朝她靠了過來。
紀清宵身體一僵。
她下意識只想往后躲,卻退無可退,只能用后背緊緊的抵著椅背,縮緊呼吸。
隨著賀宴錫靠過來的動作,他鼻息間溫熱的氣息在紀清宵頭頂和耳邊蔓延,沿著臉頰,燒紅了她的耳根。
紀清宵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大腦里混沌一片,連呼吸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