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商量出一個可靠的方案,但鳳離心情還是很好,連帶在路上遇到陳若云等人都不覺得晦氣了。
薛惠英先行回了將軍府,她是帶著白蜜和白果一路逛過去的,路過一家布料鋪的時候被陳若云擋住了去路。
鳳離看看陳若云及她身旁的人,心平氣和的道:“陳大小姐,你攔著本王妃作甚?”
陳若云臉色肉眼可見的青了,咬牙道:“鳳離,你不過是仗著安王殿下的寵愛才能如此趾高氣昂罷了?!?p> 鳳離歪頭道:“是啊,安王殿下的名頭這么好用,我為什么不用?倒是陳大小姐你,費盡心思都擠不進仁王府,還在仁王大婚時耍小心機,真是好笑呢!”
陳若云被她戳中了痛處,氣急敗壞的道:“你囂張什么?將來還不知安王什么下場呢!”
鳳離瞬間收斂了笑容,“啪”的一巴掌扇在陳若云臉上,冷冷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陳若云氣得抬手想反打,被鳳離一把抓住,逼視著她:“陳若云,今日這話,我且當你是狗吠,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但若再讓我聽到你說安王殿下任何一句壞話,別怪我打得你牙都找不到!”
陳若云被她震懾得瑟縮了一下,隨即冷笑道:“鳳離,你也就現(xiàn)在能逞逞威風了,過不了多久,我定讓你跪在地上求我饒你一命!”
鳳離掃視了一眼她身后的沈華、惠敏香等人,不屑道:“你就是用這樣的話讓旁人跟著你的吧?可惜本王妃向來不信邪,骨頭也不軟。陳若云,本王妃今日把話放在這里,且不說未來會如何,但有本王妃在一日,你和你背后之人就別想動安王殿下一根毫毛。你們?nèi)舾掖蛩饕?,哪怕只剩本王妃一人,也必與你們同歸于盡!”
她手上加大力氣,捏得陳若云叫了起來,才放開她,拍拍她的臉,道:“陳若云,你是個聰明人,我欣賞你的才華,但愿你不要自尋死路!”
陳若云捂著手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鳳離揚長而去。
鳳離打了成國公孫女陳若云的事傳遍了京城,陳景也在上朝時為自己女兒喊冤,言稱安王妃行事跋扈,無故傷人,必須懲戒。南謹行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陳大人有空在這兒喊冤,不如回去問問你女兒,本王未來會是什么下場?!?p> 陳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依舊跪在大殿上,道:“陛下,小女原意并非如此,乃是安王妃故意曲解,借故報復(fù)罷了?!?p> 皇帝沒有說話,這種小姑娘之間的恩怨,實在不值得拿到朝堂上來說,但成國公勢大,陳景是吏部尚書,鳳離是鳳清江的女兒,他不好偏袒誰,只能不做聲。
鳳清江今日恰巧上了朝,聞言,出列道:“陛下,這不過是兩個小女孩打鬧,陳尚書卻非要小題大做,莫非是別有用心?”
陳景冷哼道:“鳳將軍,你女兒沒受傷,你自然能站在這里說風涼話。我女兒可是被你女兒傷了手,半年彈不了琴寫不了字,我自然得為她討個公道?!?p> 南修文道:“父皇,兒臣去看了若云表妹,確實有些嚴重。此事依兒臣看,安王妃做得著實過分,不懲戒怕難以服眾。”
本來南謹行與他算是一邊的,但他心中早有打算,秋獵之后他也不需要南謹行再做什么,所以不如借此機會在秋獵前打壓一下南謹行,再向他示個好,定能讓南謹行更用心的幫他布置秋獵之事。
南謹行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向皇帝跪下,道:“父皇,安王妃心性單純,與陳大小姐起沖突,皆因她聽不得旁人說兒臣半句不是,要說懲戒,也該懲戒兒臣這個罪魁禍首才是。”
南濟仁與他多年兄弟,接話道:“是啊,父皇,安王妃極少出門,在百姓中口碑也好,這隨意懲戒,怕別人說閑話。兒臣覺得,不如就罰二弟禁足七天,如何?”
皇帝立刻道:“好,便依仁王之言,即日起,安王南謹行禁足府內(nèi)七日,手頭事務(wù)酌情交由他人辦理。此事不再議?!?p> “陛下圣明!”眾人跪下高呼。
得了南謹行禁足的消息,鳳離第一反應(yīng)是南濟仁兄弟肯定又有了什么想法,所以才借此機會讓南謹行不出現(xiàn)在朝堂上,所以南謹行回來之后她第一句話問的是:“你要出門嗎?”
南謹行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出什么門?”
“不出門,將你禁足做什么?”鳳離更覺得莫名其妙。
南謹行這才懂,笑道:“不過是讓南修文和陳景多嘗點甜頭,讓他們以為陛下更看重他們不看重我這個王爺罷了。正好,我也想多陪陪你?!?p> “就這樣?”鳳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與她預(yù)想的也差太多了,她還以為會有大動作呢!
“不然你還想咋樣!”南謹行好笑的揉她腦袋。
多慮了的鳳離只覺一身力氣沒處使,蔫蔫的道:“可惜了,我還打算出門去喊個冤,把你的事攬回來,再順便去揍找事的陳若云一頓呢。”
南謹行摟住她,道:“那正好,揍狠點,我就可以禁足幾個月了?!?p> 鳳離仰頭看著他:“所以,你是怪我拖累你了嗎?”
“不是拖累,是為我爭取到了難得的休息時間?!蹦现斝杏H親她,道:“況且,你是為了維護我而與她起沖突,能讓你動手的,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別說禁足這種美事了,就是打我板子,我也是高興的。”
不得不說,南謹行這番話說得她心里極為熨帖,她抱著他獎勵了一個吻,隨即道:“七日之后正好是秋獵,要不你在府里教我騎騎馬,免得秋獵上丟你的臉,往后出去旅游,不想坐馬車就可以騎馬了?!?p> “好。你想做什么都隨你?!蹦现斝凶匀皇嵌家浪?。
于是,鳳離在府里學了整整七天的騎馬,開始幾天學得大腿皮都磨破了,南謹行邊給她抹藥邊道:“你想騎馬我可以帶你,要不,咱們不學了?!?p> “不行,我爹可是大將軍,我要是連馬都不會騎,那要被人笑話了?!?p> 鳳離很堅持,上了藥包了幾層紗布之后繼續(xù)練,直到能騎著到處溜達了,才興奮的拉著南謹行道:“你看,我就說我做得到吧?”
南謹行笑道:“你這么聰明,肯定做得到的。”他沒說自己當年一天就學得有模有樣了,免得打擊她。
七天一晃而過。
白蜜幾人在幫鳳離收拾秋獵要帶的東西。
鳳離看著她們將衣服等物品分類放好,幾乎每裝一樣東西都要討論這個帶不帶,無奈道:“秋獵不過三日,帶這么東西很累的?!?p> 白蘇道:“小姐,這次秋獵,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會攜家眷參加,您是安王妃,身份尊貴,可不能在這些細節(jié)上被別家夫人給比下去,不然,人家會暗地里說殿下不看重您的?!?p> “就是啊,小姐,雖說才短短幾日,但排場決不能比別人小,不能墮了鳳家小姐和安王府的威風?!卑坠f著又往裝首飾的箱子里放了個頭冠。
鳳離:“······”
罷了,她一個人說不過四個人,隨她們?nèi)ズ昧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