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很快就過去。
潘多拉與阿北朵都睡的很熟,兩人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一對母女,潘多拉的身體包裹著阿北朵弱小的身軀,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滿滿的母愛之意。
賈巴爾都不忍去叫醒這兩人,他坐在床邊,看著潘多拉那張精致到幾乎沒有瑕疵的臉,心想:“這世界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但并不完美。”
其實這個世界沒有哪個人是完美的,包括潘多拉,盡管她的身體是由天神創(chuàng)造。
賈巴爾喜歡腰肢偏細的女人,對于常人來說他想要的那種腰肢,很不協(xié)調(diào),但對他來說,卻是完美。
賈巴爾的手指在潘多拉的臉上滑動,感受著她肌膚的絲滑。
潘多拉醒了,她并沒有因為有人在她的身邊而感到慌張。
賈巴爾有些意外,手繼續(xù)在她的身體上游走著,她肌膚的那份絲滑,似乎讓他有些享受。
現(xiàn)在,他忽然有點懊惱,為什么想要用這個女人去收買樊爾登?
潘多拉并不在意他的手在身上肆意的撫摸,一雙眼只是看著這張方方正正的臉,感覺這張臉上所表現(xiàn)的情緒。
“你很享受?”
賈巴爾點了點頭,手收了回來,摸了摸嘴角,含笑著說:“你的肌膚真的很順滑,就像東方的絲綢一樣。”
“我并不介意你摸我?!?p> 賈巴爾笑了笑,心想這個女人與別的女人很不一樣,雖然別的女人也對他說過相似的話,但他知道別的女人是因為怕他才這樣說,而眼前這個女人,則是真的不介意。
這樣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野蠻人中很少看見這樣皮膚白皙的,她莫非是被搶到山上的城里人?
他有過疑問,但卻不問。他怕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后,行事有所忌憚。
賈巴爾站起身子,對著她說:“你真的很漂亮?!?p> 潘多拉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她緩緩起身,阿北朵也因此醒來,但見賈巴爾在床邊,身體馬上鉆到了潘多拉的身后。
“你是否在想,我為什么讓你住在這里?”賈巴爾問。
潘多拉搖了搖頭。
“那你是否想,我會將你怎樣?”
潘多拉還是搖了搖頭。
賈巴爾對這個女人越發(fā)好奇起來,她似乎對于外界的環(huán)境沒有絲毫的警惕,也不在乎別人對她的任何行為。
“那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嗎?”
“不知道?!迸硕嗬卮鸬?。
“我要將你送給樊爾登,與你身后的小鬼,還有無邪?!?p> “樊爾登?”
“他是我的鄰居,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會喜歡他?!?p> 潘多拉淡淡的說了聲:“好?!倍筠D(zhuǎn)頭望著阿北朵說:“我覺得你會喜歡樊爾登多過他?!?p> 阿北朵看賈巴爾的眼神充滿了驚恐,仿佛看見了惡魔,連身體都不由緊繃著。
阿北朵點了點頭。
“只是為什么要將無邪與她們一起送給樊爾登?”潘多拉有些疑問,但卻沒問。
賈巴爾倒是對潘多拉的耿直之語說的有些不自在。
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樊爾登動不動打女人,我才不相信你們會喜歡他?”
這時無邪從后面走了夠來,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見無邪來了樊爾登說道:“既然到齊就走吧?!?p> 跟著賈巴爾出了門,穿過一片綠林,就來到了另一處莊園。
相比賈巴爾的莊園,這一處顯得較為簡單,但看起來卻很莊嚴。
這樣的莊園與樊爾登給人的感覺差不多,都是一眼,就會在心里莫名的產(chǎn)生一種畏懼。
樊爾登很討厭賈巴爾的浮夸,更討厭他那似綿里針的性格。一個人天天帶著面具,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他明明知道賈巴爾對他恨之入骨,又不得不恬不知恥的來討好她,給他送奴隸,送金銀財寶,只是想通過他世襲權(quán)貴的關系發(fā)財而已。
他本以為自己會為了這些錢財,將自己對于賈巴爾的不喜拋擲腦后,卻因為昨日的那件事他再也忍不了。
叛徒必然得死,但只需一刀,干脆利落,這是他的風格,他的奴隸即便是背叛者,也會有一個相當干脆的死法。
如果有人在他的奴隸身上施加殘酷的惡行,就好比有人在他的身上踩了一腳似的。
他不喜歡被人踩,更不喜歡被賈巴爾這樣的人踩,所以他打定主意要整垮賈巴爾。
他銳利的目光早已將賈巴爾的把戲看的清清楚楚,他這一次來,無外乎是想做以前無數(shù)次做過的事情。
但他的目光落在賈巴爾身后的那名女子身上后,他的眼睛便再也不能移開,就像是忽然定住了一般。
“天吶,世界上這么會有這么完美的女人!?”樊爾登內(nèi)心的波瀾像是被隕石墜地般猛烈。
潘多拉在他的眼里顯然很完美。
不得不說,賈巴爾又是一個會讀心的人。
這里不是說他能夠暗中聽見別人的心思,這里說的是,他似乎有著一種天賦,能夠通過觀察,準確了解一個人的喜好。
樊爾登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這世界上若非珍寶,絕不會進他法眼。
潘多拉就是這枚珍寶,樊爾登看見后,目光里幾乎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
賈巴爾微笑著說:尊敬的樊爾登,今天我來是為了將這個女人,以及她的兩個族人來獻給你的,請接收我的禮物,原諒我之前的冒失。
已經(jīng)打定主意絕不會再接受賈巴爾糖衣炮彈的樊爾登無語凝噎,他著迷似的看著潘多拉,低語著:“你說,要將她獻給我?”
賈巴爾走到潘多拉的身邊,拉起潘多拉的手交到樊爾登的手上說:“從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p> 潘多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即便她被人賣了,她臉上的神情依舊和靜水似的,叫人忍不住也沉浸在她的靜水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樊爾登望著潘多拉問。
“我叫潘多拉?!?p> “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嗎?”
潘多拉沒有說話,只因這句話讓她想起了天真,想起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賈巴爾笑著說:“她不愿意,也必須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