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梔的后背緊緊的抵在欄桿處,她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悶氣。
她輕聲問道:“你公司破產(chǎn)了?”
段錚:“?”
傅梔說:“你這樣很容易讓我懷疑你的公司破產(chǎn)了,干不下去了,攛掇我那個不靠譜的小叔叔……”
這后半句“跟你商業(yè)聯(lián)姻”在她的舌尖上打了個轉(zhuǎn),咽了下去。
“說啊,”段錚低下頭,“怎么不繼續(xù)說了,嗯?”
傅梔垂著小腦袋,放棄掙扎,白皙瑩潤的耳朵又紅了一個度。
段錚距離她太近了,恍然間好像聞到她身上獨(dú)有的香氣,還帶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草莓蜜桃的香味。
有一股酥麻感油然而生,仿佛連呼吸都失了原有的頻率。
段錚撐在欄桿的手微微顫了下,而后握成拳頭又松開。
傅梔一直都在低著頭思考人生,完全沒有看到這一幕。
段錚無聲的笑了下,抬起修長的手指肆意把玩著小姑娘的發(fā)尾。
耳畔響起一道低沉又性感的聲音,里面隱隱約約夾雜著細(xì)碎的笑意:
“啾啾——”
“你還要靠在我懷里呆多久?”
傅梔猛的抬起小腦袋瞪他,耳朵不知不覺間又紅了一個度。
傅梔伸手揉了揉耳朵,小臉上布滿了真誠,她輕聲道:“你松開我,我們好好談?wù)劇?p> “不跑,不躲?”
傅梔保證道:“不跑,這是我家,你也不想想,再跑,我能跑到哪去?”
段錚緩緩挑高眉毛,半信半疑的慢慢的松開了手。
他把西裝外套對折搭在小臂上,微微抬腕露出半面銀白色的表盤。
他雙指并攏朝她招了招手:
“啾啾——”
“過來,來哥哥這?!?p> 傅梔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去拿了瓶水蜜桃味的汽水遞給他。
段錚剛要接過來時,傅梔忽然反悔了拿著汽水往旁邊一躲。
她眨了眨瀲滟的狐貍眸,“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
話音還未落,傅梔手里握著打開的那瓶的汽水就被身旁的男人奪了過去。
他搶過那瓶汽水就喝了兩口,淡淡的帶著股水蜜桃的清甜。
傅梔瞬間瞪大了眼睛,指著他手中拿的汽水,小聲囁嚅道:“段錚,你講不講點(diǎn)道理,這是我喝過的?!?p> 段錚輕嗯了聲,面不改色的將手中的蜜桃汽水遞了過去,他低聲道:
“你要是想喝——”
“我也不介意?!?p> 他自顧自的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道:“還挺好喝的,你真的不嘗嘗,嗯?”
傅梔沒有他這么厚臉皮,眼看著天色漸晚,再墨跡下去沒個頭了,指不定還得在這蹭一頓晚飯。
段錚察覺到傅梔的意圖,慵懶散漫的倚在墻邊,便先她一秒出聲,神情嚴(yán)肅且認(rèn)真。
傅梔一抬眸便撞進(jìn)他那雙向來沉靜又深邃的眸子中。
此時此刻,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極淡的弧度。
他眸色沉靜如墨,神態(tài)淡然倨傲,給傅梔一種“我勢在必得”的架勢。
倏地,她的耳畔傳來男人低沉又性感的聲音:
“啾啾,好好聽著——”
“我想娶你?!焙茉缇拖?p> 傅梔美眸圓睜,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她想了想又補(bǔ)充了句:“那為什么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