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要讓她身敗名裂
白芊芊看著男人走出去的背影,赤著的腳站在地板上,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滲了上來。
她都做到了這樣的地步,可閻厲珩,卻還是將她推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
她咬牙轉(zhuǎn)身,掏出手機,發(fā)出一條短信。
閻鹿寶倒數(shù)著3,2,1,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拼三天前開始拼的一萬片的星空拼圖。
原本放在書桌上的硯臺毛筆,全部都砸在樓下。
閻厲珩目光陰沉地看著他:“閻鹿寶,站起來?!?p> 他乖乖地站起來。
“去把樓下收拾干凈。”
他就乖乖地往樓下走去,小小的腦袋低垂著,有一種沉默抗?fàn)幍囊馕丁?p> 秦嬸在旁邊心疼壞了,搓著手不斷說:“少爺,小少爺他是孩子心性,你怎么能讓他收拾,還是我來吧,我收拾習(xí)慣了,保準(zhǔn)一會就收拾的干干凈凈?!?p> “秦嬸,”閻厲珩打斷她:“讓他去,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p> 這小子,心眼多著呢。
每次他和白芊芊獨處超過五分鐘,小家伙就在外面砸天砸地,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還真以為他這個當(dāng)?shù)目床怀鰜恚?p> 小家伙拿了拖把去樓下打掃,閻厲珩看著小家伙房間內(nèi)的東西,忽然,彎下腰,從床板下的暗格里拿出剛才被小家伙藏起的筆記本。
打開,許安寧的資料在上面顯示。
他皺了皺眉,又不動聲色的放回去。
閻鹿寶吭哧吭哧地將灑在地上的墨跡拖干凈,早知道,他就不把硯臺扔下來了,換個好打掃的也行啊……
還是要怪可惡的爸比!
小家伙想著,惡狠狠地看向樓上,下一瞬,卻和一道深沉的目光對視。
他嚇得小手一顫,差點把剛打掃好的東西又灑在地上。
——
夜海。
宋冉又回了自個包廂,將白芊芊送走后,他們這一包廂又喊了幾個明星嫩模過來作陪,酒精上頭的時候,有個不開眼的女人開口問道:“宋哥,您這腿是怎么回事?哪個不要命的敢對您下手?!?p> “媽的!”他一聽這話,頓時心里頭不爽起來。一把將那女人扔在地上。
“誰他媽敢對小爺動手?!?p> 其他人起哄:“喲,那你這腿誰打的?總不能自己摔的吧?你就一二代紈绔,你要是真跟閻厲珩一樣,說剛那句我們哥幾個還信幾分。”
“閻厲珩怎么了?他閻厲珩瞎了眼被個整容臉迷了,還不是靠小爺罵醒!”
“嗤!”頓時有人不屑:“誰不知道閻厲珩就在乎一個女人,就是你頭給人家當(dāng)?shù)首尤思叶疾豢吹陌总奋贰!?p> “去你媽的!小爺把芊芊姐當(dāng)姐!誰敢欺負(fù)她,我宋冉叫她后悔一輩子!”
話落,手機震了震。
看到上面來自的短短幾句話,宋冉啪地一下將手機砸地上:“媽的賤人,敢欺負(fù)小爺護(hù)著的人,小爺要讓她身敗名裂!”
宋冉不知道許安寧的信息,但是,他有錢!只要有錢,想要什么消息沒有?
沒過幾天,他就打聽到許安寧居然在圣德醫(yī)院工作。
“媽的,這賤人居然在圣德,上次警告她還沒放在心上啊,還想著往珩哥身邊湊?!?p> 宋冉將手中的資料甩開。
他幾個狐朋狗友紛紛拿起那幾張偷拍的照片:“長得不錯啊,比明星還漂亮?!?p> “漂亮有什么用?還不是想方設(shè)法想爬珩哥的床,”宋冉說著,眼睛瞇了瞇:“再說,今天她漂亮,過幾天可就不一定了?!?p> ——
圣德醫(yī)院。
許安寧此時正在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做腿部針灸。
小女孩名叫閻小素,今年十一歲。因為小時候的一場意外,雙腿受傷沒來得及及時救治,所以落下了殘疾。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七八年了。
閻小素住在隔壁的小區(qū)里,有次許安寧看到她來給重病區(qū)的孩子做愛心義演,便動了心思。
小姑娘的腿不是治不好,只是,有些困難。
許安寧猶豫再三,還是去找了小姑娘的家長。和閻小素的奶奶溝通一番后,閻小素便成為了許安寧的每日固定患者。
做完今天的針灸治療,將小姑娘推到醫(yī)院后頭的小花園,囑咐她一邊休息一邊等著奶奶過來接。
許安寧回了自己的科室。
看到坐在就診椅上的男人,她愣了愣。
在針灸科室快一個月了,她接待的病人多是老人,或者由老人帶來的小孩,也有個別年輕女性為了治療寒性病癥而來,但年輕男性,這還是第一位。
她眉頭微挑,坐下:“你好,名字,年齡,具體病癥?!?p> 男人看到她呆了呆,沒想到這女人,真人居然比對方給的照片上長得還要好看數(shù)倍。
一想到這樣一個絕色的女人,自己可以親近,又可以拿錢,他心里頓時熱了熱,面上依舊做出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你好,鄙姓何,二十六,病癥,”他說著,猶豫片刻,伸手摸了摸胸口露出腕上的頂級名表:“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晚上一睡覺,胸口就有些發(fā)疼?!?p> 他是不相信這樣一個年輕的女醫(yī)生真得有什么本事的,再說,針灸、中醫(yī),不就是騙人的么?他只要胡亂咬定一個病癥不就可以?
“是嗎?”許安寧頭也不抬地讓他坐好,摸了脈又看了眼睛嘴巴,檢查一番。
她皺著眉頭:“你確定是胸口疼?”
何沐燁矜持的點點頭,“嗯?!?p> 許安寧皺了皺眉,在紙上寫了一副溫養(yǎng)的方子:“你先按這個方子吃兩天藥,我看你腎臟有些虧損,這藥也有補腎的功效。吃兩天再過來,”說著,將方子遞給對方。
男人嘴角抽了抽,這短短的五分鐘里,他露了三次腕上的手表,兩次擺弄豪車的鑰匙,這女人要么是在裝,要么,就還是在裝。
看來,遇到高手了。
他心里想著,手機鈴聲適時地響起。
“喂,”他接起電話。
“喂,何總,今天下午航空路線已經(jīng)申請下來,私人飛機已經(jīng)備好,您需要我現(xiàn)在去接你嗎?”
“嗯?!?p> 掛斷電話,確定許安寧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男人唇角勾了勾,臺步往外面走去。
“喊住、喊?。 彼谛睦锬钪?。
“何先生,”果然!
男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用這一招上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不過一個小小的醫(yī)生,怎么能面對他這樣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卻不懂得把握機會呢?
他故作淡定的回頭。
接著,便聽到許安寧的聲音:“先生,藥方?jīng)]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