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她還會后悔?”
吳禹寧眼神漸漸帶著戲謔。
北川進不敢再多問。
他見過眼前這個蹺著二郎腿的男孩狠厲的樣子,他雖比他大很多,但氣勢上完全不如吳禹寧。
法羅群島的高山給房屋都施了魔法,一些住戶的房頂上長滿翠綠嫩草。
三人帶齊了登山裝備,準(zhǔn)備爬山。
見到北川進的第一眼,陳隅一驚:“你...你不就是?”
“你認(rèn)識他?”吳禹寧看著她。
陳隅點了點頭:“你那次被送進醫(yī)院,我打不到車,后來遇到了他,本來說不順路的,可北川進先生居然讓師傅先送我去了醫(yī)院?!?p> “哦,原來是你啊,我說見著眼熟,那我們就是朋友了?!?p> 北川進滿臉是笑的看著陳隅,陳隅也開心的看著他。
吳禹寧盯著他:“你就幫了他一次,算得上什么朋友。”
說著就不理北川進,拉著陳隅就往山上走。
“禹寧,你說緣分真的挺奇妙的,我總是能遇見有緣的人?!?p> 吳禹寧滿臉綠:“我們倆才有緣分,你跟他那算什么緣。”
“你吃醋了?。俊?p> “對,別和他走太近,逮誰撩誰。”吳禹寧氣的像個怨婦。
陳隅忍不住發(fā)笑。
陳隅本想叫他哥,卻極遭北川進極力反對,硬是讓她直呼其名。
原因是北川進怕被吳禹寧宰的毛都不剩。
走著走著,陳隅覺著氣氛有些尷尬,就開始和他們聊天。
“你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陳隅問。
北川進先一步回答:“5年前在澳大利亞?!?p> 北川進揣了揣口袋:“當(dāng)時啊,他和……”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眳怯韺帩M臉冷漠。
陳隅感覺,身旁的吳禹寧不太對,可她只一抹微笑,溫柔地看著他。
吳禹寧始終把陳隅攬在他這邊,讓她離北川進遠遠的。
法羅群島山不高,可陳隅畢竟是個女孩,體力本就不及兩個男生,再加上她體弱,大大的登山服裹著她,越發(fā)沉重。
他此時已在半山腰,陳隅又累又熱。
吳禹寧沒辦法,只能他去探路,讓他們兩人留下先休息。
陳隅端坐著,瞥向遠處的風(fēng)景。
“陳隅?你是叫陳隅吧?!?p> 北川進突然問。
“嗯,我是。”
北川進拿著水壺灌了自己口水:
“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嗎?”
陳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想讓我告訴你嗎?”
陳隅露出微笑:“我覺得,我得也他自己告訴我?!?p> 北川進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對著北川進笑了笑。
她笑得很甜,就連北川進也差點陷進去。
北川進想著些什么,眼睛盯著陳隅,一眨不眨。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北川進搖了搖頭:“看著你,想起了一個人?!?p> “誰???”
“改天再介紹她給你認(rèn)識吧,她叫Anna,她啊…”
不等北川進說完,吳禹宇步履輕盈地跑回來。
“你回來啦!”
陳隅咧開嘴角,甜甜地笑著。
“想我了嗎?”禹寧撫摸著她的頭。
陳隅用力點了點頭。
“和他,聊的好嗎?”吳禹寧又露出兇惡的眼神看著北川進。
“嗯,他還說要給我介紹朋友認(rèn)識呢,說我讓他想起了朋友,好像叫Anna?!?p> 吳禹寧發(fā)狠地瞪著北川進。
......
一大早,吳禹寧就帶著陳隅離開了這座小島,他并沒有跟北川進告別。
......
這一路上有太多都應(yīng)接不暇。每年,每月,每天,每分,每秒。他們都毫無保留的分享給對方。
巴爾扎克山上英勇的孤狼在孤峰上嚎叫。西思坦那河里,巴掌大的小水母浮躁躍動。
青丘巍峨聳立的山,狼煙洞下參差不齊的石鐘乳,意白城的峰,泰銀的谷。
青瓷白瓦大理磚,讓人感嘆干世間之奇妙。
拍馬馳騁在草原之上,四面都是綠,望不到邊。
騎累了,就順著踏板下馬,往大地的懷抱中一躺,陽光慵懶公平地,平均地撒在每一個人的臉龐上。
恰遇驕陽,恰好有你。
潔白的哈達被當(dāng)?shù)厣吓踉陔p手上,兩人慢慢的躬鞠,接受著當(dāng)?shù)厝说臒崆椤?p> 青裸和馬奶酒是陳隅的最愛。她不管形象“干飯”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淑女。
山底峰回路轉(zhuǎn),沿著到山腰再到山峰一直走,可能會途徑個鞍部,也可能會經(jīng)歷幾個山谷,曲曲折折,不盡茍同……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時間真的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可以帶走一堆傷心事。
直至他們到了英國。
吳禹寧不禁想起了阿溪。
阿溪便是在英國留的學(xué),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所以阿溪開的花店多多少少帶點歐式氣息。
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不知阿溪在那里,過得還好嗎?
在倫敦眼腳下,兩人手挽著手,走在浪漫的大街上。
書本上泰晤士河秀麗景色在眼前呈現(xiàn),水天相接,不甚美好。
突然吳禹寧一轉(zhuǎn)頭,一個熟悉到不行人臉出現(xiàn)在吳禹寧眼前。
吳禹寧大喊:“林沃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