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里面,還藏著兩串珠寶。
秦善默默將其揣進兜里。
再算上家里的珠寶,數(shù)量已經(jīng)不算少了,應(yīng)該足夠支付坐船逃離的費用。
關(guān)上門,秦善直奔碼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碼頭上冷冷清清。
一名男子坐在碼頭邊上,正抽煙望著河面。
察覺到動靜,男子轉(zhuǎn)過頭來,隨即露出笑容,“嘿,你好朋友,我叫卡萊爾,這個點過來,你是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對吧?”
“對?!鼻厣泣c點頭。
“看來你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
卡萊爾笑了笑,“我能把你和你的家人安全的送出去,相信我,我已經(jīng)干過很多次了?!?p> “那么,我需要支付多少珠寶?”
“你有多少?”
“……”
秦善將身上所有的珠寶掏出來,“這些夠嗎?”
“你要知道,我們的‘旅行’非常珍貴?!笨ㄈR爾看了那些珠寶一眼,聳聳肩,“我需要用珠寶賄賂那些看守的士兵才行?!?p> “再加多少才夠?”
“至少再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嗎?沒問題?!?p> 秦善松口氣。
加上家里的珠寶,確實夠這個數(shù)目了。
“今天晚上我會再過來?!?p> “是么?!笨ㄈR爾笑著伸出手來,“我的船隨時歡迎你的到來?!?p> “謝謝?!?p> 秦善伸出手跟其握了下,之后趕緊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操蛋的城市,他是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秦善回到家中。
家里的大門被撞開,整個屋子被翻的一片狼藉。
幾乎所有東西都被搶走了。
“媽的……”
秦善緊咬牙齒。
這一夜發(fā)生了太多壓抑的事情,現(xiàn)在家里再次被搶,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現(xiàn)在出離的憤怒。
“嘿,秦善?”鮑里斯失魂落魄的從房屋外的陰影處走出。
“家里怎么回事?”秦善轉(zhuǎn)頭看向他。
“軍營來人把羅曼抓了回去……順便把這里洗劫一空?!?p> “靠!”
秦善握緊拳頭,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大門上,“又特么是軍隊?!”
他有種殺人的沖動。
“是啊……”
鮑里斯緩緩坐在地上,“昨天去超市找物資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女孩被士兵強暴,她拼命呼救,我卻只敢躲在角落里,幫不上任何忙……”
說著,他掏出一些珠寶,“這些是昨天士兵過來時我唯一帶出來的東西,希望能對你有用,我想……我該離開了?!?p> “你要走?”秦善皺起眉,“你想去哪?”
“隨便吧……哪都行……”
“知道嗎?我已經(jīng)攢夠了路費,今天晚上我們就能坐船離開。”
“離開了又能怎樣,我沒了老婆也沒了孩子,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p> “振作點好嗎?”
“呵呵……”鮑里斯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秦善也沉默了,跟鮑里斯一塊坐下,身后的背包發(fā)出duang的一聲輕響。
這是包里面大量槍支撞擊地板發(fā)出的聲音。
秦善微微一愣,一個瘋狂的想法開始萌生。
他想把軍營給屠了!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再也揮之不去,哪怕理智告訴他這樣很危險,而且沒什么必要。
他只需要拿上鮑里斯的珠寶,就能湊夠船費離開這里,完成這次歷練,這里的一切都再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
回想歷練空間的任務(wù),盡可能的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什么事情有意義?
這并沒有確切答案,但秦善知道,把軍營屠了,一定有意義!
至少,他能讓人們少受到一些欺凌,并且讓他心中這口氣捋順了。
“鮑里斯?!?p> 秦善看向他,“想幫昨天那名女孩報仇嗎?”
“什么意思?”鮑里斯愣了下。
“我們?nèi)グ衍姞I屠了。”
“你……”鮑里斯瞪大眼睛,“你認(rèn)真的?”
“他們能抄我們家,我們?yōu)槭裁床荒艹麄兊???p> 秦善站起身,將一把步槍遞給鮑里斯,“晚上的時候軍營沒多少人,我們未嘗做不到?!?p> “……說的也是?!?p> 鮑里斯思索著,之后接過槍,“干了!”
“可以,我們晚上出發(fā)。”
秦善露出一個笑容。
等屠完軍營,他就坐船離開,算是給這幾天的戰(zhàn)爭體驗畫上一個句號吧。
說完,秦善走進屋里,扶起沙發(fā),打開了地上的收音機,聽著新聞休息起來:
“這里是柏格倫之聲,重大消息,軍隊將在今晚對酒廠領(lǐng)取凈水的人民展開屠殺!”
“好消息!一輛軍用運輸車在加油站附近出現(xiàn)故障,在軍方收回運輸車前,去拿走你們的物資吧!”
“軍方在威脅我們,試圖讓我們閉嘴,但正因如此,我們才更應(yīng)該不惜一切代價,把真相告訴你們!”
聽著廣播內(nèi)容,秦善一陣敬佩。
這種時候敢把這樣的消息公布出來,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電臺的播報員,恐怕離死不遠了。
不過,如果軍隊去屠殺酒廠的話,那今天晚上軍營的看守可能會更加薄弱,這倒是讓他今晚的行動能更安全不少。
想著想著,秦善逐漸睡去。
養(yǎng)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準(zhǔn)備晚上的行動。
這一覺,就是十幾個小時。
等再醒來后,已經(jīng)到了可以行動的時間點。
叫醒睡著的鮑里斯,秦善背起所有槍械朝軍營出發(fā)。
路途并不遙遠,兩三個小時便已到達了地方。
秦善來到一處半毀的高樓上,通過撿到的那把狙擊槍觀察著軍營的情況。
軍營的看守看起來并不嚴(yán)密,外邊只有哨站上站著一名士兵,之后就再見不到任何人。
就憑這樣的看守配置,可想而知里面能剩多少士兵。
保守估計,應(yīng)該不會超過十個!
“這樣吧?!鼻厣瓶聪蛏砼缘孽U里斯,“你用狙擊槍在這里看著,等會我過去盡量想辦法把他們挨個干掉,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用狙擊槍幫我掩護?!?p> “你一個人進去?”鮑里斯皺了下眉,“靠譜嗎?”
“我們就兩個人,還能怎么辦?”秦善攤手。
“我來吧!”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