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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瀟湘夜雨

第10章 表白

離恨瀟湘夜雨 光羽一 2686 2021-02-17 18:16:02

  尤其是張娜的父親張關(guān)輝那種大半生在官場浸淫下的官僚氣,即使現(xiàn)在退休在家也依然濃郁的讓人忍不住掩鼻。比如這次。

  “嚴冬啊,今年你是不就可以申請升副教授了?”張關(guān)輝兩手交叉在自己的臃腫的腹部,兩眼微閉,這幅畫面讓嚴冬想起小時候看的清宮劇里的老太監(jiān)。

  他清了清嗓子,朝沙發(fā)前坐了坐:“今年估計有點懸,現(xiàn)在系里排著長隊呢,幾個和我關(guān)系好的老師,有一個馬上40了,還沒評上呢?!眹蓝X得他本著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說的比較客觀。

  坐在一旁的岳父大人聽了后仍舊一副似睡未睡的模樣,紅潤肥膩的嘴唇微啟:“這樣啊,你,那個要是有什么阻力,就給我說,我在學(xué)院那邊還有幾個老朋友,興許能幫上忙。但,你呢,自己也要對業(yè)務(wù)多多的上上心,聽娜娜說你最近忙得很那,晚上都回來的很晚?”說著眼睛半睜開斜乜了嚴冬一眼,又閉上了。

  嚴冬喝了口茶水:“嗯,最近,是有點事情。但申請副教授這事目前不急,我先將手頭的幾門課搞好再說,謝謝爸提醒?!闭f完坐了一小會就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一會兒就聽見張娜在外頭喊他吃菠蘿。

  一進家門嚴冬就低頭進了衛(wèi)生間,他急于知道楊小羽到底有沒有發(fā)消息給他,他想她了,尤其是每天黃昏的時候,很想。但微信里除了公眾號推送,就是幾個無聊的大群里的垃圾信息。小羽看來忙著呢,什么也沒發(fā)給他。他這樣想著走進了書房。

  張娜進家門后,又是卸妝,又是沖澡敷面膜,隨后就躺沙發(fā)上開始看一部熱播的清宮劇,看到精彩的地方就要喊嚴冬過去瞧瞧。

  晚上張娜上床時,一個勁地催嚴冬快點。

  “親愛的,你在干嘛呢,每晚都磨磨蹭蹭的?”張娜側(cè)躺在散發(fā)著陣陣脂粉香的淡粉色床單上,一襲深紅色蕾絲吊帶睡裙,風(fēng)情萬種的露出她大半截白藕似的玉肢和脂凝暗香若隱若現(xiàn)的豐滿乳房。

  “你先睡吧,我寫個東西還得會。”書房傳來嚴冬悶聲悶氣的回應(yīng)。

  張娜一聽就有些窩火,騰地揭起被子,串上拖鞋,直奔書房的嚴冬而去。

  一推門就看見電腦后嚴冬那雙疲憊不堪的眼神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她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但還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漠視的打擊,從小被人捧慣了的傲嬌碎了一地,不發(fā)泄出來明顯不符合自己的風(fēng)格。

  她走過去二話不說就將筆記本“啪”的一聲合上,然后扭頭揚長而去。嚴冬可能是之前太專注地在寫東西,要不是手抽的快,手指差點被夾到。被這突然的動作鎮(zhèn)地一愣,一想起剛剛在靈感下才寫了三分之一的論文,被這突然的一關(guān)可能瞬間就蕩然無存時,他胸中的怒氣連同下午在她家憋屈的窩囊氣,加上連日來他無能無力的舊情復(fù)燃,一瞬間就將氣的他腦袋一陣發(fā)暈,他快步?jīng)_進臥室,一把提起張娜身上的被子朝地上一扔,怒喝道:“你有毛病呢吧?你知不知道我剛寫的東西被你這么一鬧就完全沒了?”

  張娜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地躺著沒啃聲,一會兒才冷冷地問他:“看來在你眼中,你寫的東西比我還重要了?”

  嚴冬見她這個態(tài)度,一股怒氣也發(fā)不出來,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花團錦簇的蠶絲被,摔上門仍舊進了書房,之后一夜再沒出來。

  第二天一早,張娜起來洗漱后就出了門,嚴冬見她走了,在廚房簡單煎了個蛋喝了袋奶后,去了校圖書館。

  楊小羽見天色已晚,心里一直在尋思如何委婉地問楊曉明晚上到哪里過夜,還不等她開口,楊曉明就說:“小羽,其實你不用和我生分,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給我說說你的不開心的事??茨銗瀽灢粯返臉幼?,我看著挺心疼的。”說完就端起盆子打了熱水過來。

  小羽見他蹲著將水盆放到自己跟前,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楊曉明溫柔地笑了笑,將她一只腳輕輕地從沙發(fā)上放進熱水里,擼了擼袖子就開始給她洗起腳來。

  “別,曉明,你,你也太貼心了吧,我,我真的不好意思,過意不去呢?!毙∮鸨凰@突如其來的暖震懾到了,記憶中從小到大,好像從來沒有任何人為她洗過腳,她看著低頭為自己搓著腳背腳縫的楊曉明,心底的溫柔像潮水一樣的蕩漾起來,淹沒了整個屋子,將他們兩人漂浮起來……

  “謝謝你,曉明。你暖到我了?!毙∮鸬恼Z氣里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的臉也由溫?zé)嶙兊脿C了起來。她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一個男人心甘情愿地為自己付出這些,臉紅不只是嬌羞更多的像是羞愧。

  楊曉明用事先準備好的一次性擦臉巾,將小羽的腳趾縫挨個擦干,輕輕地擱在盆沿上,又開始擦另一只腳,臉上的表情平和而帶著微笑。小羽坐著靜靜地看著他做完了這一切,再也張不開嘴要趕他走了。

  最后按照楊曉明的建議,她還是睡自己臥室,而他自己就睡沙發(fā)。他倆隨后又聊了很多話題,有楊曉明單位的事情,小羽最近在讀的書,和各自小時候的經(jīng)歷。楊曉明說自己小時候經(jīng)常和小伙伴打架,有一次被人推倒,后腦勺被地上的玻璃割破了點,還讓小羽看了看他頭后面留下的疤痕。

  第二天一早,楊曉明說自己一夜無眠。小羽其實睡得還不錯。

  雨停了,小羽領(lǐng)楊曉明到附近的公園逛了一圈,回來的路上,楊曉明突然停住腳步,輕輕擁著她,鄭重其事地問,是否可以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小羽雖然早有防備但還是不置可否,沒有直接答復(fù)他。楊曉明明顯有些失落但隨后就告訴她,他可以再等等。

  “你到底在等什么呢,小捷?”母親程鳳蘭一邊疊著剛收回的衣服,一邊語重心長地問女兒。

  這個周末本來安排小捷和鄰村的小伙在縣城見面,結(jié)果小捷推三阻四,一百個不同意,只能作罷。作為母親,女大當(dāng)嫁的道理已經(jīng)沒了絲毫的說服力,她就是搞不懂女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這個男孩在縣檢察院上班,正兒八經(jīng)的鐵飯碗,父母親都從縣制藥廠退休了現(xiàn)住在祖遺的鄰村,一人每月能領(lǐng)大三千的退休金,而且人家小伙子也很中意小捷,三番五次地催介紹人在中間撮合。她老兩口都覺得這門親事沒得挑,和煙市的楊曉明比起來,人家小伙也差不到哪去,就是個子稍微矮點。

  趙小捷正蹲著在擦自己新買的運動鞋幫的污漬?!皨專憔蛣e催了行不行,我才25,不急。誰急誰先結(jié),好男人多得是?!闭f完就朝母親咧嘴笑了笑,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一旁的程鳳蘭,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罵這瘋丫頭。她心里猜,閨女可能還記著那個楊曉明。可是那男娃的工作不是很好,居無定所的,常年在野外,連她奶奶都不同意這一點,也不知道小捷看上她什么了。

  坐上返回貝州的大巴時,趙小捷心里五味雜陳的難受。她想起上周四、周五連著兩天主動聯(lián)系楊曉明的結(jié)果。周四,他回復(fù)說,等周五才能定是否能休假。周五又回她說,公司臨時派他去儋州出差。她知道,他們那種工作單位平時是沒有周末這一概念的,只有每年的冬季能連休一兩個月。雖然她知道讓他回一趟煙市來看自己完全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奢望而已,但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相見他,很想。

  楊曉明不回來了,但她還是想回家待著,她不想待宿舍看那個騷里騷氣的萱萱又炫耀自己的男友帶她逛了哪里,吃了什么,膚淺。

  大巴開始爬坡了,車速明顯放緩了。趙小捷突然想起曉明的媽媽說過他生日快到了。是的,下周五。她開始在想該送什么禮物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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