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郎君加重了條件,給紅衣女子點了幾處穴道后就把她扔在了腳邊,繼續(xù)想和商量容瑾瑜如何和平解決這事。
可惜容瑾瑜一點也不肯松口,厲聲道:“本王好不容易抓住這現(xiàn)形之人,你三言兩語就拿去,真當本王怕你不成?”
“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抓她回‘絳色’才來大夏京城,王爺高抬貴手,日后我肯定會報答王爺?shù)摹!?p> 人都這么說了,容瑾瑜還是沒點頭,反而把手里的劍對著千面郎君,冷冷道:“本王說了不需要,讓開?!?p> “王爺不要這么固執(zhí),實在不行我現(xiàn)在都可以報答你,比如……”千面郎君目光一轉,帶著幾分玩味道,“我可以為王爺入贅?!?p> “……”
容瑾瑜默默把劍指向了他。
“慎言?!?p> 她聲音冷嗖嗖的,千面郎君卻不怎么在意,好像看不到那柄劍鋒一樣,還能笑著打趣道:“我說真的,實在不行王爺你看我能當你的入幕之賓嗎?不要名分的那種?!?p> “入棺之客很適合你?!比蓁ぢ暰€不帶一絲起伏的回道。
“好了嘛?!鼻胬删€主動朝著容瑾瑜靠近,語氣帶著撒嬌意味,他求饒道,“之前是我放肆了,我認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讓我把人帶走好不好呢?求你了啦~”
“……”
容瑾瑜默了一會兒,把劍收了起來,與他對視道:“你有當面首的潛力?!?p> “多謝夸獎,以后你想招面首請一定要先想到我。”
容瑾瑜:“……”
這是容瑾瑜目前見到過最臉皮厚最騷的人,沒有之一。
“把人交出來。”
容瑾瑜不想和他廢話了,她心意已決,是不可能放過那個紅衣女子的。
“唉,我本不想和你動手,可你為什么這么油鹽不進呢?”
千面郎君打開了手里的折扇,臉上帶著惋惜。
容瑾瑜一言不發(fā),直接拔劍相向,有什么好浪費口舌的,還不如用實力說話。
可千面郎君卻是一味的防守,一直不主動進攻,不是容瑾瑜招式過于密集迅速,而是他自己不反守而攻。
容瑾瑜甚至好幾次都故意放水了,想看看他的招式,可惜跟上次在宴會一樣,他一直不對自己真的出手,只是在自己攻擊過去的時候把自己護好。
“你就那么怕本王偷學你一招半式的?”
打著打著容瑾瑜停了下來,她覺得這樣的打法屬實是無趣,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那用各種方法去打他,然后他應對自如,怎么樣也不肯對自己出手。
千面郎君也停了下來,帶笑道:“我不想與你打?!?p> 對于他的話,容瑾瑜嗤之以鼻,再把劍收回劍鞘內,沒好氣道:“本王倒是以為你不過萬花叢中過,習慣了把每個女子都當成保護的對象了?!?p> “我此生只想保護一人而已?!?p> “哦?”容瑾瑜挑眉,見他看來的目光那么熾烈,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本王?可本王并不記得認識大名鼎鼎的千面郎君,更不覺得自己能讓人一見傾心。”
千面郎君彎了彎嘴角,沒有答話。
過了一會兒,千面郎君合上手里的折扇,看了眼某個暗處,淡淡道:“出來吧?!?p> 說罷,他的目光便繼續(xù)放在了容瑾瑜身上。
容瑾瑜則是懶得管他看誰了,她望向了從暗處現(xiàn)身的墨衣男子,眼里掠過一抹了然道:“五皇子?你倒是消息靈通。”
夏煦被識破了身份也不著急,反而看向了千面郎君,冷臉道:“把人交出來。”
“我可沒有把到手的東西送人的愛好?!鼻胬删瑯永淅涞幕氐?。
被夏煦無視的容瑾瑜不滿的蹙眉,她插道:“這是我先抓住的,你們一個個倒是會撿便宜,這人要帶也是我?guī)ё?。?p> 夏煦冷著臉道:“北定王還是少管閑事。”
隨后千面郎君冷聲道:“五皇子還是少管閑事。”
容瑾瑜看了看他們兩個說道:“兩位還是少管閑事。”
三個人一時僵持不下,互相不肯讓步。
“我要帶她走,她身上有跟六弟有關的消息,事關皇室血脈。”夏煦道。
“我也要帶她走,她以前是我‘絳色’的人,事關重要機密。”千面郎君也道。
“她只能我?guī)ё?,她多次裝扮成我犯下多起案件,事關謀害人命?!比蓁じ馈?p> 于是三方再次因為意見不和而再次僵持住了。
最后三個人兩兩對望后,千面郎君搖著折扇對容瑾瑜問道:“你真的要帶走她嗎?哪怕這其實是一場陰謀。”
容瑾瑜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帶她走吧,不過……”正當容瑾瑜以為他要發(fā)難時,千面郎君的語氣突然一變,“可以收我入贅嗎?當面首也可以的,我打掃做飯樣樣精通,還不收取月錢的那種哦!”
容瑾瑜:“……”
夏煦:“……”
“五皇子,我覺得你可以帶他走?!?p> “無斷袖之癖?!?p>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千面郎君故作一副被傷到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對容瑾瑜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不止打掃做飯,某方面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p> 二人再次默然。
輕咳兩聲緩解一下尷尬,容瑾瑜才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不認識啊,但是這不妨礙我想進你王府當個贅婿?!鼻胬删移ばδ樀?,一點也沒有高人該有的架子。
永遠冷著一個臉的夏煦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道:“愚不可及?!?p> “是遙不可及。”千面郎君認真的糾正道。
容瑾瑜:“……”
劍光一閃,千面郎君的脖子上再次出現(xiàn)了把明晃晃的劍。
容瑾瑜警告道:“我不喜人打趣?!?p> “我認真的?!?p> 千面郎君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呃是看不出有什么假意,就莫名有點可愛。
“莫名其妙。”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最后她的劍也只是在千面郎君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就被收回了。
而在一邊的夏煦則是冷著那張亙古不變的臉道:“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并不關心,這人也不是你們兩個說了就算,人我要帶走,哪怕你們兩個一起出手,人我還是要帶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