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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維斯特洛開始的領主生涯

第八十九章:血戰(zhàn)(下)

  相比于黃昏守衛(wèi)的裝備,野人更加輕便,因此很快就追上了一行人最新的足跡。

  偏靠東南的一處山丘上,除了領主本人還保留著一些力氣外,其他的士兵的身軀踉蹌著跌倒在雪地中。

  他們需要時間去恢復體力和精力。

  在這片蒼茫的雪夜,李察確定了一個方向后,直接將這一只龐大的野人軍隊帶到了一處荒野當中。

  右側是通往北部黑城堡的國王大道。

  為了吊住這支野人的部隊,他才刻意的沒有減去負重,就這樣一路朝著對應的區(qū)域趕去。

  只是李察有些高估了自己和士兵在這種天氣的體能。

  他的面龐上滿是白色的汗珠,體內的衣衫全部浸濕,在這種天氣下內部衣衫濕透會是什么概念,他很清楚。

  每一次呼吸都格外的沉重,好像灌鉛了一般,喉嚨發(fā)出干涸的聲響,似乎在渴求著什么。

  包括他包括身旁的士兵們都是如此,在這個雪夜逃亡了不知道多久,最終才無力的倒在這個小山丘上。

  一陣昏厥,整個視線直接翻轉一百八十度,摔倒在地,胸膛死命的起伏著,妄圖為自己麻木的身軀恢復一絲機能。

  入眼就是一片白雪和不堪疲憊的士兵或躺或靠在樹旁。

  “..........”

  士兵們想要說些什么,但都無法開口,他們剩余的體力和精力甚至無法發(fā)出各自的聲音,只是帶著一種內疚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領主。

  “無需內疚,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由我親自來吧”

  龍血的坦格利安在休息了片刻后,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此刻,沸騰的熱血開始有規(guī)律的平息下來,炙熱的身體再度感受到濕漉漉的衣衫被寒風吹入的感受。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涼意,似乎是要冰封他的整個身體的骨骼。

  只是身體縱然恢復了一些氣力,但精神方面的疲憊是無法消除的,眼前的事物似乎都有些分開,一個兩個的虛影出現在實體的兩側,讓他有些分不清。

  領主抽起一根箭袋的鐵箭頭,慢慢的蹲下身子,向著自己的膝蓋部位劃開了七八個口子,這才讓混沌的精神陡然清醒過來。

  一陣陣刺骨夾雜著凜冽的寒風刺骨刮襲的痛意再度涌上心頭。

  勉強從地上站起來,遠處的樹林中一陣刺耳的鳴叫聲響起,居住在北地的鳥雀齊飛,離開了它們棲息的地方。

  “來了么...”

  不用多說,看來是野人們追蹤著他們留下的腳印抵達了。

  深藍色的夜幕中,細雪盡情的飛舞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它覆蓋上一片片被收割后的農田,一戶戶北境子民的木屋。

  從澤頸地的沼澤到先民荒冢的平原,從廣闊的狼林到塞北的永不封凍之林,冬之雪籠罩著維斯特洛的北部。

  但在細雪之下,是生命孕育的種子,每當寒冬的覆雪融化,隱藏在土地中的蟲卵就會被凍死,大地獲得了新的生機,再度孕育著這片土地上的子民。

  青年緩緩將闊劍抽出,將劍鞘隨意的扔在地上,提著長劍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雪花落在他的長發(fā)上,黑色中帶著白意,遠遠看去好像被開始染白一樣。

  山丘下的緩坡,李察將闊劍插入雪地,抽出背后的長弓,將第一枚鐵箭矢搭在弓身上,緩緩平復著粗重的呼吸,將方向鎖定在密林唯一的出口。

  纖長的弓身中蘊含著數不清的東西,就連使用者自己也不知道,阻擊敵人這么一伙又什么用。

  只是他知道,每當他拖延一下,那么生存的希望就會更多。

  唯有真正面對過死亡的人才會清楚,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但卻又多么的頑強,這種復雜性是智慧所共有的特殊點,包括人類在內一樣。

  領主知道,今天他們在內所有人都可能會死,但他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有所自暴自棄。

  記憶恍惚中經常有一個陌生的身影告訴他,必須要堅強的活下去,既是死亡也不能被擊潰的心靈的防御。

  緊握的弓身和箭矢的雙手繼續(xù)用力,斜視且因為細雪而不得不微微瞇起的雙眼緊盯著那個方向,當第一名黑影從樹林中走出的那一刻,當他蹲下身子,想要聞腳印中的氣味時,李察放手了。

  下一秒,鋒利的箭矢帶著他已經無法想象的意志徑直穿透了兩百多米外,那個自由民獵手的脖頸。

  箭頭尖銳,直接斜側方向死死的扎進他的脖頸中,呼吸道在第一秒就多出了一道異物,整個人捂著不斷滲透著鮮血的脖頸與嘴巴,想要哀嚎,可是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隨著生命力的流逝,痛苦的倒在地上。

  “嗖——”

  二話不說,李察射出第一箭后,立刻抽出下一只箭矢,瞄準野人們的方向再度射去,隨后直接撿起武器朝著右側的方向跑去。

  “給我追!”

  叮當衫忍著心中的怒火下令所有的自由民戰(zhàn)士分散追殺這個敵人,野人們無暇顧及被掩蓋了腳印和小山頭,直接朝著領主逃亡的方向追去。

  被一名守夜人如此戲耍的叮當衫已經忘卻了自己要進攻長夜堡的想法,他的神經被這個小小的烏鴉給挑動的充滿了怒火。

  如果不將這個可恨,跑的飛快的烏鴉剝皮去骨,他干脆就去喂野狼算了。

  一追一趕,再加上李察身上的負重和時不時停下來彎弓拉箭,射殺或射傷一名自由民的士兵,兩方的距離漸漸縮短到了入眼既是的地步。

  最終野人們還是追上了近乎竭力的李察,但他們也付出了十幾人被射殺的代價。

  領主被圍困在一個廢棄的村落中,破舊的木屋和廢棄的物件隨意的丟棄在街道上,他踉蹌的倒在地上,又再一次的蹣跚的爬了起來,舉起自己的武器。

  自由民們點燃起火把,第一次看清楚自己敵人的面孔。

  這是一個狼狽不堪的少年亦或者青年,雖然身高挺拔健壯,面容上也滿是血污,可是對方的皮膚卻暴露了他的年歲,盡管掌心掌背有著長年習武的繭口。

  叮當衫看著這個年輕人,這個頑強的烏鴉,不知道說些什么,但為了不耽誤進攻敵人的時間,他還是選擇向著身后揮手示意。

  野人的獵手舉起自己的木弓,瞄準泉水旁的李察。

  野人的戰(zhàn)士上前四五人,舉起長矛漸漸逼近對方。

  

細筆描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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