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晚上6:30，沈暮從廚房忙完出來，額頭掛滿汗珠。
柳輕璃心里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好像是踏實、舒服，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幸福感吧？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好事？”
沈暮給美女富婆盛了一碗飯，又給自己添了一碗，坐到餐桌上。
“嗯！”
柳輕璃輕頷螓首：“別忙問，等我先吃幾口！”
說罷飛速動筷，先把每道菜都嘗了一口，心滿意足地點著頭，又夾了紅燒魚塊放到碗里。
沈暮手上的筷子沒停，嘴里也沒閑著，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美女富婆臉上，竟滋生出一種叫做“溫馨”的體驗。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帶去公司的那包東西是什么嗎？”
終于，柳輕璃口腹之欲滿足之后，記起了某個小白臉。
“嗯！”
沈暮嘴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回應(yīng)。
“那你猜猜？”
柳輕璃賣了個關(guān)子，張嘴咬下一小塊魚肉。
“我又不是神仙，你連個范圍都沒圈定，讓我怎么猜？”
沈暮把嘴里的菜解決后，不滿地答道。
“我們周末去了哪里？”
柳輕璃想了想，給了個提示。
“漢服？”
沈暮眼前一亮，基本弄明白美女富婆心情好的原因所在。
“嗯，的確不笨！”
“你們公司確定了做漢服？”
“大方向基本定下，剩下的只是各方面的準備，如果順利，很快就能上市?！?p> “看來你昨天下午準備的市場報告起了關(guān)鍵作用?！?p> “才不是！”
提到這事，柳輕璃似乎有些不滿，沈暮追問細節(jié)，得知經(jīng)過后沒忍住當(dāng)場爆笑。
今天上午，琉璃集團召開了決策層會議。
會議上，柳輕璃打開PPT，詳細講解了漢服的市場潛力。
她從各類需求人群開始分析，到當(dāng)前的漢服市場競爭情況，目標(biāo)群體的接受程度，品牌、技術(shù)、成本、周期、供應(yīng)鏈、戰(zhàn)略價值、分銷渠道等做了全方位闡述。
最后得出結(jié)論，漢服是琉璃集團服裝行業(yè)的新突破口。
柳輕璃以具體的數(shù)字來論證，當(dāng)場說服大多數(shù)高層。
但還有關(guān)鍵的一點，讓大家存疑。
其他諸如潛在需求人群、競爭對手、成品、周期等方面，都能以數(shù)字量化下來，優(yōu)勢一目了然！
然而，目標(biāo)群體的接受程度呢？
這一點的確沒有辦法量化。
除非，做一個市場調(diào)研，以大數(shù)據(jù)來說話。
可做市場調(diào)研，先不談需要耗費的時間，僅是調(diào)研的范圍、規(guī)模就不好界定，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可以說它具有片面性。
柳輕璃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來證明。
她帶著助理回辦公室，用了一刻鐘時間換上漢服，然后與公司眾高層一起，把琉璃大廈轉(zhuǎn)了五個樓層。
琉璃集團員工太多，一幢40多層的大樓內(nèi)，大半都是他們的員工，每一層走一圈不現(xiàn)實。
然而僅僅五個樓層轉(zhuǎn)完后，所有高層再也沒人提出反對意見。
結(jié)果顯示，柳輕璃所到之處，琉璃集團的員工直接瘋狂，男員工狼嚎聲不斷，95%的女員工當(dāng)場表示，也要去買漢服回來穿。
剩下那5%，要么是年紀過大實在不敢穿，要么是懷孕階段沒法穿。
甚至還有女員工詢問高層，能不能把漢服穿到公司里來上班？
至此，琉璃公司的漢服方針基本敲定，剩下的只需落實細節(jié)。
沈暮見柳輕璃說起這件事時，完全沒有扭捏和尷尬的神態(tài)，看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或者說是喜歡上了漢服。
“我給你說，穿漢服這個事吧，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沈暮覺得，讓美女富婆穿著漢服在琉璃集團征詢“接受度”，得出的結(jié)論必然不科學(xué)。
的確，漢服是美，大部分的女人穿著都好看，但也分人啊。
柳輕璃本身的顏值和氣質(zhì)擺在那里，無論怎么穿都不會丑，如果換一個人去展示，能得到70%的接受度，已屬不易。
“零次和無數(shù)次，什么意思？”
柳輕璃蹙眉想了想，似乎沒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沒什么，你以后就明白了！”
沈暮輕描淡寫說道，這個還真沒法解釋，總不能跟她直說，這句話出自【女裝】吧？
“給，你當(dāng)初說的創(chuàng)意費！”
好在柳輕璃沒有追問，忽然遞出一張支票。
“還真有??？”
沈暮接過一看，是100萬個人支票，并非琉璃集團的公司支票，皺眉道：“這是？”
“放心，這是公司行為，我為了方便，直接以個人支票開了！”
柳輕璃回以一個笑容。
事實上，她的確在公司說過，漢服的點子是找高人求來的，如果采用，應(yīng)當(dāng)支付費用。
眾高層合計后，覺得給20萬足夠。
在他們看來，賣創(chuàng)意的人都是混蛋，僅憑一張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錢，賺錢太容易了吧？
剩下的80萬，是柳輕璃個人加上去的。
她認為100萬很值！
一方面，沈暮的提議解決了公司麻煩，能讓琉璃集團快速擺脫困境。
另一方面，沈暮帶她去南塘古鎮(zhèn)那一天一夜的經(jīng)歷，讓她永生難忘，開心根本不足以形容，是100萬買不來的！
順便，也借此機會幫幫這家伙吧。
他剛開新公司，想必需要花費的地方一定很多。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謝謝！”
沈暮大喜，有了這100萬資金，【地鐵時代報】的廣告宣傳費就有著落了。
想著下午在公司面對紀曼時的尷尬，那種滋味實在是難受，想他沈暮，什么時候那樣不自信過？
在黃浦江邊吹風(fēng)時，他甚至還動過念頭，要不要把奔馳車暫時抵押？
果然，有美女富婆做靠山就是好！
……
7月27日，周二。
雨已經(jīng)停了，人走在室外，又能感受到被太陽烘烤的感覺。
沈暮送完美女富婆，吹著口哨開車到恒榮大廈。
“沈總早！”
停車的時候，居然碰到了紀曼，看來她也是個小富婆，座駕是一輛紅色的寶馬3系汽車。
“紀總早！”
沈暮打了個招呼，然后，他發(fā)現(xiàn)對方看他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紀曼的確有點懵，這個老板連瑪莎拉蒂都開得起，為何付個20萬元的宣傳費，他還要考慮？
知道的，會說老板有點摳。
要是不知道的，說不準會以為他是被富婆包養(yǎng)了呢。
“對了紀總，我考慮了一下，覺得20×10（厘米）的篇幅有點小，干脆就做20×20吧！”
沈暮想到昨天討論的事情，直接給予了答復(fù)。
紀曼怔了一怔。
怎么回事，老板突然不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