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與莫新站在環(huán)島公路上,回頭看了看來的路。
“去海邊等她們。”莫新和莫桑下了公路。
海邊的風,格外涼爽,海邊被一塊巨大的躺石所覆蓋,從岸邊向海里傾斜。
“她們到底來不來?”莫桑埋怨莫新。
“來,怎么不來都說好了”莫新又向東邊的公路看去,“再等會兒”。
浪花擊打,大海是我們的母親。
莫桑躺在石頭上冰涼透骨,陽光從東邊的天空上落到這里。
莫新站在旁邊走來走去,遠處的波浪一層壓過一層。
海鳥在周圍盤旋,放出一聲清脆的叫聲后,墜入進海里。
海浪從上面經(jīng)過,要吞并冒死的海鳥。
海浪就在耳朵里。
——詩人薩福
莫桑坐在東岸的公路邊,漸漸發(fā)愣起來,看著西邊的日落,和環(huán)繞在周圍的草地。
轉(zhuǎn)過頭,岸邊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剩下陸地,莫桑走了過去,金色的田野上,承重的麥穗被風所驅(qū)使來回擺動。
走進麥田里,迎接他的是撲面而來的輕風,胳膊上的汗毛微微浮動。
再轉(zhuǎn)回頭,公路和草地消失不見,只剩下落日。
“莫桑,莫?!蹦抡驹诠飞虾暗馈?p> 莫桑逐漸睜開眼睛,自己是睡著了。
“走了,去南林?!蹦抡f道。
“我不想去了”莫桑看著公路上自語。
莫桑爬上公路,漸漸走近她們。
“這是莫桑,我朋友。”莫新對著兩位女生說道。
莫桑走到莫新旁邊,自己微笑著。
“你好,我叫夏”,其中的一位女生說道。
莫??粗@位女孩,像是在哪里見過?!澳愫谩?p> “你的頭發(fā)是金色的?”莫桑明知故問道。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是金色,怎么了嗎?”。
“沒事”莫桑說道。
“我們走吧”莫新轉(zhuǎn)過頭告訴他們。
四人沿著環(huán)島公路向南林走去。
海浪拍打著海岸,大風掏空著海岸上的石壁。海浪波濤四起徹夜不眠的翻動,到了白天稍微波瀾平靜。
太嚴格的太陽讓人不舒服,而海風滋潤著這片海域,燥熱的皮膚碰到?jīng)隼涞暮oL,一切的燥熱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心情澎湃。
“你來自東堊地?”夏問道。
“是東堊地,你來自哪?”莫桑說道。
“北方,北堊地的西南角布里茨”看著莫桑說道。
莫桑的頭發(fā)紋絲不動,只有邊角幾根晃動。
海岸就在眼前,莫桑不知道來過多少次這里,每一次來眼睛都會看著海洋,余光留在前面的公路上。
莫桑的眼睛躲著她的眼睛,但不經(jīng)意間會碰到一起。
一陣風的吹來,莫桑就有了機會,夏的頭發(fā)被吹到了前面,脫離了耳朵。
“夏”溫柔的撥弄著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莫??粗?,像是一位萬眾矚目的公主,她的一頭金發(fā)讓莫桑的脈搏陣震,潔白的臉上鑲嵌著眉毛和一雙雅氣的眼睛,平滑的鼻翅和臉完美貼合,清白的嘴唇透出粉紅,頭發(fā)垂肩。
“我還沒有去過南林,真想去看一看”。
在這空曠的海岸邊陽光伴隨著海風,莫桑不敢注視她的微笑,但又無法躲避,必須看上一眼。
海風恍惚間停了下來,只剩下波浪的拍打聲。
“莫桑你們倆走快點,還要趕路呢”莫新在前面喊道,口里還在對旁邊說“金諾我們走快點”。
逐漸,前方的草地上露著幾棵青樹,海岸也漸漸變成了平坦的陸地。
隨著越過一道平坦的土丘后,前面站著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森林。
“這里的樹不是很緊湊,陽光還裸露在中間地面上”。夏看著靠近的樹木說道。
“往里走就不一樣了”莫桑指著東南邊。
“我們到前面休息會,有點累了”莫新看著前面的一棵大樹說道。
“走吧”。
太陽已經(jīng)過了中午,高懸在西邊的天空上。
“這是什么樹,為什么樹枝橫向生長?”夏看著擋在眼前樹說道。
“這是啊~豐樹”莫新思考了半天說道。
“聽說一百多年前的“夢萊島”上幾乎什么也沒有初到這里的人們,認為這里是圣地,就在南邊平坦的土地上種下了十棵帶來的樹,從此以后這里就變成了森林”,莫新說道。
“沒有南林我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莫桑笑著說道。
“是啊,沒有南林,剛來島上的人都活不到現(xiàn)在?!蹦赂袊@道。
夏普季是夢萊島最美的時候,南邊的森林,枝葉茂密,郁郁蔥蔥,而在西南角的地方,樹高百世尺而無枝。
——《夢萊島物語》
莫桑伸手抓住上面的大枝,腿蹬著樹干翻上了去。慢慢讓身體平衡下來,再漸漸站起來抱住樹干。
繼續(xù)伸手抓住與肩齊高的大枝手撐著翻上去,抱住樹干。
右手抓住上面的粗枝,腳用力蹬上樹瘤,再用左手抓住上面的細枝根部。
“伸手根本抓不住上面的粗枝”莫??粗厦?。
抱住樹干,油滑的青皮幾乎讓莫桑滑落下去。
“隨著漸漸爬高上面的樹枝也越來越細,周圍的風也越來越頻繁”。
莫桑左手抓住樹干另一面的大枝,右手抱住樹干,雙腿夾住樹干一點一點的向上擠,粗樹枝快到胸部了騰出左手用力撐起來,夾住樹的腿還是不能松勁,左腿抬起來伸上去放在大枝上,雙手要一直抱住樹干,慢慢身子向這邊挪,站起來。
繼續(xù)看著上面,松開左手抓住上面的粗樹枝右手抓住上面的小枝,用力拉起來身體蹬樹干,細微細微的做動作,手用力翻上去。
爺爺喜歡爬樹,尤其是高大的樹。有時候看著爺爺坐在高聳的樹枝上,就知道爺爺在發(fā)愣。
——《阿生的日記》
上面的風景如何?夏天對著上面莫桑喊道。
莫桑摘了腳邊的一棵青果放在口袋里。正準備爬下去,抬頭不舍得的瞥了一眼遠處。
落到地上的莫桑看著遠處幽暗的森林,不自覺的打顫。
“嘿,上面的風景怎么樣?”夏微笑著看著莫桑。
“還不錯”莫桑從口袋里掏出剛才摘下來的青果,“給,嘗嘗挺好吃的”。
“我剛才吃過莫新在樹枝頭上摘的”夏沒有伸手去接。
“你嘗嘗,這顆不一樣。”莫桑也微笑著說道。
“好吧!”夏接過青果,“和剛才的比起來有點小”。
“嘔~好苦啊,又酸又苦,難吃死了”金若吐出了咬下去的青果?!肮雍盟?,好苦啊”。
“哈哈哈”莫新坐在那笑了起來?!澳氵\氣不好”。
莫桑笑了笑,沒說什么。
“有點甘脆,又有點甜,咽進喉嚨里很舒服”,夏欣然笑道,緊接著有是一口咬下去。
莫新提著一個裝滿青果的布袋走了過來?!澳D阍偃ツ沁叺臉渖险獛卓谩?。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從樹梢降下。遠處的海浪聲愈加洶涌。
莫桑一行人,從南岸穿過森林回到環(huán)島公路上,順著來時的路回去......莫桑清楚的看到“夏”的左邊鼻翅上和臉貼合的地方有一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