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透頂,太陽注視著這里以至于這里緊張不斷。
綠色的圓葉夸張般硬。
莫桑用葉子擦著肩上的血,苦悶的用力揉軟葉子,綠色的汁液沾染著手斑斑血跡跟著變了色,連額頭摸著的臭汗也帶一股葉汁味。
手顫抖一陣一陣隨著疼痛感而來到,想點什么,把這該死的傷忘掉,木制的矛有兩個手指粗,光滑白樸。
此時的莫桑放慢了腳步走過了低矮林正穿行在青樹林里,海風(fēng)吹過海浪拍打遠處就是海灘了。
已經(jīng)回到了平靜,后面增加了汗花。
隨著來到海灘上莫桑翻進船里,放下左手抬起去撕掛著的帆布,隨著用勁的撕扯而帆布的一角還是沒有被撕開,反倒擦掉了手皮。
莫桑拿起船角的匕首用力的扎了一刀劃開了口道,有繼續(xù)用手去撕,一條長帆布被撕扯了下來。
放下帆布,心里想著下一步,準(zhǔn)備拔掉這根矛,“來吧”莫桑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抓住了矛,忍著劇痛微微抬起右胳膊,
莫桑能感覺到自己的韌帶已經(jīng)斷開了,血淋淋的矛頭露出頭來,肩部的傷口開始向外流血,帆布條從腋下一圈一圈的圍住傷口,但是血液還是在向外滲透。
用手緊張著抓住帆布條想勒緊些,劇痛一遍一遍的增加。
隨著疼痛的減輕,莫桑吃力的用嘴和左手協(xié)調(diào)著系了個結(jié)。
燦爛的太陽已經(jīng)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紅色的夕陽照在莫桑身上,臉上的血跡也分不清是血是光。
此刻疲勞感突然壓來莫桑半躺在船板上四肢懶散無力,困覺漸漸蘇醒,眼睛被迫合上,肩部的疼痛依舊難忍。
“草綠覆蓋這里,記得天空是什么顏色?大地主宰著人們,天空失去了顏色”
———墓志銘
要說莫桑的生世,那是遙遠的東堊地腹地,沃野千里,肥田廣布,人口稠密,像草一樣統(tǒng)治著這里。
地上的綠色植物擋住了天上的蔚藍宇宙,人們俯身在田地里。
莫桑的父母是農(nóng)民,辛勤耕耘,不指望發(fā)大財,在莫桑十七歲那年父親準(zhǔn)備去縣上買掉家里的老黃牛,清晨隨著老黃牛吃飽槽里的牛拌料,父親就牽著出發(fā)了,從家到縣上半天的路程,莫桑隨著父親邊走邊玩,走累了就跳到黃牛背上休息片刻。
太陽漸漸升到了頭頂,炎熱燦爛,莫桑和父親到了縣城外,路邊逐漸出現(xiàn)了商鋪飯館,行人也興了起來,這里是方圓二十里最大的集市,每天四面八方的人來到這里。
隨著穿過高大的城門,喧嘩聲立刻撲面而來,排開的商鋪一路衍生,交叉路口處人潮擁擠。
頭頂巨大的遮陽網(wǎng)擋住了太陽,只有微微的光線照下來。城門外一股一股的人群向內(nèi)涌入,催促聲叫喊著,父親帶著莫桑繼續(xù)往里走,兩邊的商鋪大小各異而裝飾都面子十足。
隨著莫桑醒來,觸動的傷口在微微顫抖,放松緊張的肩部肌肉,直起身子向船外望去,微色的月光沉寂,看不清沙灘森林。
天上閃爍著星星,渺小的宇宙就在天上。
莫桑躺在船板上漸漸睡去。莫桑蜷縮著身體,顫抖不自覺的發(fā)生。
雙胳膊交纏擁入胸前,來抵御不自覺的顫抖。
第二天早上,灰色的天空掩蓋著這里,莫桑把綁在肩上的船帆布解開,慢慢放松些又纏起來系住,頭歪著眼斜著看著傷口。
撿起散落的碎帆布,淺藍色的帆布只能看到紅色,塞進船頭的木板下。
左手扶著船站起來,大量了四周,左手臂下垂著,輕輕擺動就會引起肩部韌帶的疼痛。左手扶著身板的出腳板上,慢慢的跨下來。
莫??粗蠛?,左手放在右肩上,臉上沾染著泥灰,白襯衫的肩部染有血色,襯衫的背后披著幾道草綠色。
褲子上沾著草葉。從船夾板上拿起船槳,有半個人高,粗實白樸。隨著推來的海浪,莫桑走進了森林,左手拿著船槳。
莫桑跟著來時的路。
肩部受傷并沒有影響到莫桑的腳步,穿行在林中,眼睛不時環(huán)顧四周,警惕周圍,左手握著粗實的青樹船槳,每次腳步落地的震動,都會引發(fā)肩部的微微陣痛,肩部的僵硬,手臂下垂不能用力的擺動,只能輕輕的晃動。
袖子一直編到肘關(guān)節(jié),削瘦的小臂暴露在外,皮膚干凈偏古銅色,筋肉矯健自然。
穿過外圍的森林,視野放開,莫桑的眼睛更加專注于左右周圍。
在這里的時間河流里,兩百年前的上午陽光燦爛溫暖,草地和綠葉迎接著陽光。
轉(zhuǎn)瞬即逝中,草叢石頭之間長出來,土壤里摻雜著裸露的石頭,輕輕踩過,傳來“嗒嗒嗒”的聲音,堅樹與另一棵堅樹之間因距離而沒有一點的觸碰,對于兩樹之間,只有呼喊對方才能聯(lián)系起來。天空打著白色,地面也映襯著刺眼的色光,因為樹與草的吸收,沒有過于激烈的影響。
慘敗在這里變成現(xiàn)實,灰色變成了白色,黑夜里魔鬼漫游。懶散的樹枝上結(jié)著一寸長的青刺。
枯草絕跡,稀少的綠草帶著親屬一同生長。
野蠻人踏著馬蹄來到這里,在這片低矮林棲息下來。
兩百年來,堅樹之間縮小了距離樹木增加,枝葉繁茂,石頭地上枯草死亡,綠草一塊一塊享受太陽,草葉茂盛,生機盎然。
莫桑的前方堅樹后面,躲藏著東西,隱隱約約中,肚子渾圓飽滿,頭部特長,鼻子上有兩只一前一后的角,四肢粗短,灰白色的皮膚,背上的頭椎脊椎骨凹凸出來,頭低垂著吃草。
“白色犀牛亞種,主要生活在南堊地,具體棲息地不詳?!睎|堊地沒有犀牛這種動物。
莫桑抓住著粗實的船槳,注視著前方,犀牛抬起頭看向了莫桑這里,又向前走了七八步,褶皺的耳朵,小而帶有黑毛,轟擊著鼻吸聲,前足向后蹬著,眼睛注視著莫桑。
過了一會,向后退去從左邊的樹后走了,莫桑的右邊有一棵綠蔥蔥的堅樹,枝頭伸到了莫桑的頭頂。
突然走掉的犀牛有沖了回來,后面跟著一頭小犀牛,犀牛直直向莫桑這邊沖來,頂著巨大的犀角。
急忙爬到旁邊樹上,站在不高的樹叉上,犀角停住了沖擊,站在原處。
堅樹整體不高,懶散的站著,枝葉向外展開。
傷口有了活動,右手臂扶著樹干,樹的皮膚如老人褶皺枯黃的膚色,硬朗堅硬。
過了一會兒,犀牛離開了這里。
莫桑緩緩下樹,繼續(xù)向南走。
天空乍藍,像是被清水洗過,高林坡像一座沙丘,從頂點處緩緩下來,一直衍生到平地的樹角,莫桑坐在樹后,眼睛關(guān)注坡上,樹葉在頭上晃動,坡上透過的光點過于稀少,缺少明亮。
少時風(fēng)吹過,樹木才放進了光來到地面,風(fēng)走后,又遮住光線。
莫桑解開帆布帶,肩上的傷口露了出來,周圍結(jié)著干巴巴的血,靠近腋下的肩關(guān)節(jié)韌帶,像是被拉扯的拉面隨著肩部的抬起被拉細拉長,傷口處的韌帶被鮮血撕裂,血肉靜脈筋肉模糊不清。把帆布翻到另一面慢慢纏住傷口,手上的青筋浮在表皮,手掌紋路里殘留著一條條血跡。
摳去指甲旁的血巴,莫桑拿起旁邊的長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