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知道自己雖然控制了張學良,可是他要是真想贏得這場戰(zhàn)爭,卻是需得張學良真心實意的配合。
所以王軒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這張學良明白,他王軒現(xiàn)在所做之事對于他張學良有利而無害。
畢竟比之家國大義,這軍閥卻是更看重即得的利益。
這與是否有民族情結無關,而是這個時代的那些個軍閥多年亂戰(zhàn)所造成的結果。
雖然說這張學良已不再是北洋軍閥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這王軒便說道。
“少帥,接下來我所說的可能關系著這整個東北的局勢,而我的謀劃對于少帥卻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根據(jù)我的情報,六日之后日軍將會對奉天發(fā)起進攻,由北大營為首要攻擊要點?!?p> “以三萬之眾作為主力,意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整個東北三省?!?p> “想來少帥也是沒想到這日軍會這么快就開始行動起來吧?!?p> “若今日我沒來,到時候少帥說不得就會被這日軍打個措手不及吧!”
“到那時估計少帥那些個裝備器械,軍工廠怕是都保不住了吧?!?p> “當然現(xiàn)在我告知了少帥這日軍進攻的時日,你也是可以提前轉移物資了。”
“但是轉移的時候,這日本人會不會得到消息?他們會讓你這么簡單的跑?”
“想來少帥是了解這些個日寇的脾性的,他們既然下定這決心來進攻這東北,那么這些個軍工廠怕是已經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p> “他們到時候會不會讓你白白地將裝備,軍隊,乃至于物資轉移?”
“怕是不會吧!到那時候,少帥會不會和那些個關東軍交戰(zhàn)?”
“怕是無可避免吧!當時候別的不說,起碼少帥你得將這關東軍拖住,為物資轉移爭取時間吧。”
“可是據(jù)我所知這少帥的一部分精銳可是已經派往關內,而且您這東北軍怕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p> “這樣的情況想來就是少帥你想拖住這關東軍,怕也是難做到吧!”
“而與我合作就不一樣了,我手底下的情報站,而我那整個警備旅也會盡力配合,就連物資支援我也有辦法解決。”
“就是你手底下那些個不聽話的長輩我也一道幫你處理,而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接下來的部署?!?p> “同時我再次向你保證,此戰(zhàn)王某所求在殲敵,不在死戰(zhàn)。”
“斷然不會讓少帥斷了根基,甚至少帥只需在這六日一直待在我身邊傳遞命令,而且如果命令不合理,少帥也可以拒絕傳遞?!?p> “六日之后,待得王某布局成功,少帥以及東北軍是去是留,都任憑少帥做主?!?p> 聽到王軒這般說道,張學良也是心動了。
本來張學良就想給那關東軍一點麻煩,只是日寇雖多番挑釁,但卻未從真正發(fā)動總攻。
而老蔣也是顧及日方的軍事實力,多次告知不可讓這日軍有了把柄發(fā)動戰(zhàn)爭。
所以張學良才沒有早做抵抗的打算,可現(xiàn)在王軒卻是告知了這日寇進攻的時日、計劃還有兵力。
出聲講武堂的張學良也是打了不知多少年的仗,掌握了這么多至關重要的情報,哪怕是王軒不提出合作。
他也是想給與這日寇留下點教訓的,更不用說王軒愿意提供這么多便利了。
只見那張學良先是凝視了一會王軒,隨后才說道。
“逸之所說若是屬實,學良也是愿意奉陪的?!?p> 而得到了肯定回復的王軒心中也是一喜,于是便對張學良拱手回答道。
“少帥高義,那么這接下來幾天王某卻是要打擾少帥了。”
而張學良也是想要拱手回禮,可是又好似突然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些個親衛(wèi),又是向王軒問道。
“那今日我這府上的這些個侍衛(wèi),不知逸之做何安排。”
而聽到這個問題,王軒也是直接說道。
“卻是要委屈這些個兄弟,在王某的軍情站待上幾天了?!?p> 而聽到這回答,張學良也是沒有異議,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也就在張學良點頭的時候,王軒卻是吹了一個奇怪的口哨。
隨后門外也是來了一群裝備精良的隊伍,開始將那些個在大院里倒在地上的士兵給一一抬走了。
而這落在張學良眼里卻是對這王軒又是提高了一個評價,因為這個隊伍不僅裝備的都是此時最先進的德系武器,其行動也是令行禁止。
最關鍵的是,這支軍隊里的人一個個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種感覺張學良只在早年間那些個紅黨中人看到過。
說來當時那些個紅黨人多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可卻有不少人有著和這支隊伍類似的感覺。
如果王軒知道這張學良心中所想的話,王軒卻是會告訴張學良這種感覺叫什么。
這種感覺就是一個人有著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感。
也可以說是一支軍隊最為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軍魂。
經歷過后世思想教育的王軒當然知道一支軍隊最需要的從來不是裝備,而是信仰與信念。
沒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又怎么會在戰(zhàn)場上舍生忘死呢!
所以王軒在訓練自己手下的軍隊時,除了那國術的推廣普及,最為重要的就是思想教育。
當然與這般高要求對應的是,王軒培養(yǎng)軍隊的軍費也是比之其他隊伍要多上不少的。
要不是王軒深得老蔣信任,再加上自己憑借著后世眼光而搞出來的一些生財?shù)拈T路。
要想養(yǎng)活這樣一支隊伍,可真是不容易。
不過這效果也是不錯的,起碼王軒手下的兵有著一股獨特的家國情懷。
而這些落在張學良眼里,卻是凸顯了這王軒的了不得。
因為張學良一直都知道,他東北軍最缺的就是這種叫做信念的東西。
自己手下的東北軍若都能有王軒手下這些個士兵的信念感,他說不得真敢和這關東軍碰一碰。
可惜,這也只是想想,因為張學良知道就算是自己,這些年在這東北當了這么久的土皇帝,就是他自己也是沒了這種信念感了。
更不用說手底下的士兵了,說他們是兵痞都是抬舉他們了。
可越是如此,張學良對這王軒的佩服也就越多。
一個年不過二十的青年,卻能創(chuàng)下這么一個強軍,當真是了不得啊。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清,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娃娃,在四年前軍隊初創(chuàng)的時候讓手下的人信服的。
畢竟上司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誰會服?。?p> 他可不知道,由于長期修煉國術,王軒的生長發(fā)育卻是比一般人快一些。
年僅十五的時候已是和現(xiàn)在相差無幾了,當時王軒手底下的兵只以為這王軒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長官。
而后面王軒更是憑著過人的身體素質和軍事素養(yǎng),將這些個新兵一個一個的壓服了。
而更為重要的是,王軒對自己的部隊也是極好的,雖然平時操練的多,但是待遇卻是在這藍黨中少有的好。
而且除了日常的訓練,對于那些想要學習文化知識的士兵,王軒更是在軍中開設了學堂,更是有著額外的補貼。
如此這般,王軒在這些士兵心中的聲望也是越來越高了。
而在另一批新兵入伍之后,卻是由著這一批老兵帶著的,久而久之,王軒在這軍中的威望也是高的不行了。
更不用說王軒這些年所做的那些個英雄事跡了,在王軒手底下那些個士兵的心里,這王軒就是他們心中抗日的一面旗幟一般。
……
接下來的幾天,少在張學良的身邊多了一個青年陪同,而這張學良也是頻繁召集自己手下的一些心腹將領。
而這些將領從這張學良府上出來時,身邊也是會多上幾個人陪同。
而那些個將領離開帥府后,也是開始一些隱秘地調動。
一切都好像在一只大手下被不斷操控,這東北軍也是這短短的幾天發(fā)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變化與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