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縱天長一個人站在樹林,降臨掃過小半個村子,早已經(jīng)將林蒼的蹤跡鎖定,更清楚地知道林蒼帶了足足十號人。
“這林蒼真不要臉,說好單挑,十一個人挑我一個?!笨v天長靈機一動,他呲牙一笑瞬間消失在夜色。
“我們十幾號人,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
“過分?誰敢對林璐有一丁點的心思,我都讓他掉層皮!”
一陣陰風吹過,林蒼哆嗦了一下,回頭一看,原本十一個人,只剩下了七個。
“他們幾個呢?”林蒼眉頭一皺。
“估計是偷偷跑了吧,反正我們還是七打一,跟玩一樣?!?p> “那倒也是?!绷稚n知道自己中午明顯不是對手,他懷疑縱天長可能是覺醒了意境,不過縱然如此,七打一絕不可能輸。
正想著林蒼腳下突然一拌,猛地摔了個狗啃泥,突然腦后一痛,直接昏死過去。
指尖感受到一股濕粘的觸感,林蒼鼻腔里充滿了濃郁的腥氣,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周圍竟是一片火光與血色。
“啊!”林蒼從稀泥漿中掙扎著起身,幾處火把在冷風中搖曳,照亮了遍地的血液。
他腳下發(fā)軟,周圍的樹上倒掉著人影,不多不少正好十個,林蒼一眼認出來那是他喊來的幫手,嚇得在原地嚎啕大哭。
“林蒼,你可知罪!”一句猙獰的聲音回蕩在林間,火光突然一顫,仿佛空氣都要冷到凝固。
林蒼瞬間嚇得渾身脫力,直接跪倒在地,只見一個身披黑袍之人從半空緩緩飛來,停在林蒼的上方。
縱天長在黑衣里看著嚇得屁股尿流的林蒼,強忍著笑意。
“踏空而行!”林蒼瞬間恐懼得連頭也不敢抬,能踏空之人,那是他們?nèi)宥既遣黄鸬氖劳飧呷耍?p> 一句你可知罪,讓林蒼渾身顫抖,可他今晚除了要揍扁縱天長之外,真的也沒有再犯其他事了。
“小人知罪,小人不該帶人招惹天長!是小人腦袋被門夾了。”
“哼!”縱天長一聲冷哼,“你還罪在心胸狹隘,蠻橫傲慢,更罪在癡心妄想!”
“是是是!”林蒼瘋狂地磕頭,絲毫不敢否認。
“但是。”
林蒼心里突然一緊,難不成還有活路?
“念你年少無知,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廢你一條胳膊吧?!笨v天長輕描淡寫地說道,說完忍不住在黑袍下偷笑。
“不要啊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绷稚n瘋狂地磕頭,稀泥混著血液飛濺,“求求你饒了我吧!”
縱天長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他抹了抹眼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你誠心悔改,今日便繞你們一命。”
林蒼激動地連連感謝道:“多謝大人的不殺之恩!”
“你且聽好。天長,他乃是天選之人,是上天派來拯救林族的救星,是智慧和力量的化身,是俠義和高尚的代表,你應該感謝的人是他?!?p> “是是是,多謝天長圣人的不殺之恩,我從此給他當牛做馬,以彌補自己的罪過!”林蒼趕緊改口。
縱天長暗自贊嘆自己的機智,緊接著開口說道:“這番話是上天啟示之言,今夜所有之事若有第三人知曉,你十一人上至父母下至家禽必將化成血水慘死!”
這番話令林蒼幾乎窒息,他額頭抵地面,哆哆嗦嗦地發(fā)誓道:“小人絕不對任何人提起,如有他人知道,甘愿全家暴斃!”
縱天長差點笑噴,他瞬間來到林蒼身后,一掌打暈了林蒼,找了根藤蔓拴住林蒼的腳,將其他十個人從樹上一并拎著飛向林族。
左手五個右手六個,像是拎著兩手土特產(chǎn)回鄉(xiāng)下過年,他把十幾號人分開丟到了他們消失時的林子里,隨后獨自一人前往約定的地點。
此刻的林璐心中焦急又疑惑,她在縱天長和林蒼約好的地點反復徘徊,已經(jīng)等了許久卻一個人都沒碰見,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輕語,“小璐?!?p> 她突然一驚,尋聲轉(zhuǎn)身便看見面前有一捧鮮花,只見縱天長捧著花站在背后,她愣了一下,冷漠地開口:“林蒼呢?”
“不知道,反正沒見到他,我就采了些花?!笨v天長隨意說道。
林璐一臉疑惑問道:“你跟林蒼約架,還沒碰見人,那采花有什么用?”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的安危,所以這束花是為了感謝你?!笨v天長淡淡一笑,林璐這才伸手將花接住。
“這么晚了,我送送你?!笨v天長只會這老一句話。
他用降臨悄悄監(jiān)聽林璐的心跳,聽到她緊張的心跳聲,不由露出一副攻堅勝利的笑容。
林蒼躺在地上,身邊的小弟邊喊邊晃醒他,“蒼哥醒醒,該去揍扁那小崽子。”
林蒼迷迷糊糊醒來,額頭還一陣疼痛,聽見小弟嘴上這么說,嚇得一抖,伸手就是一巴掌,開口罵道:“揍什么揍,都趕緊各回各家去,今天這事嘴巴都閉緊點,滾回去!”
林蒼起身匆匆忙忙地離去,趁著天黑沒人看清他的囧樣。
縱天長將林璐送回家,中途也再未旁生枝節(jié),他幻想過把降臨的秘密告訴林璐,然后攬著少女的腰肢飛入天際。
但最終,縱天長老老實實地回到屋中躺在床上,室友才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林蒼下手狠嗎?我這有家里的藥膏?!?p> 這話聽得縱天長一惱火,如今系統(tǒng)已經(jīng)激活,懶得跟他們廢話,隨口瞎扯道:“沒見到林蒼,可能不敢來吧,究竟啥原因改日你去問問他吧?!?p> “算了算了?!绷殖繃樀泌s緊招招手,乖乖躺回床上。
林蒼偷偷摸摸回到家中,沾了一身泥巴,額頭都磕破了,更是一身子騷氣。
“蒼兒,你怎么弄成這幅模樣?”林蒼的父親族長林山吃驚地問道。
林蒼突然啞口,他腦海里想起了那血腥的畫面,還有黑袍人恐怖的威脅,自己絕對不能說實話。
他隨口編了個理由:“出去玩掉泥坑里了,把頭碰了,太丟人了,哈哈。”林蒼撓了撓頭,表情裝作很尷尬。
林山表情非常嚴肅,語氣異常沉重地說道:“蒼兒,你趕緊洗干凈再來找我,為父有一個事關(guān)重大的決定要說!”
織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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