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金鈴兒和萬戶侯等人不見蹤影。”
“加之靈韻姐,同樣沒有蘇醒的跡象,便去一趟吳家吧?!?p> 下午時分,到秋之別苑探望過柳青娘子。見得清倌人燥熱已消,體內的火屬靈力占據(jù)了上方,蘇野便不再擔心。
渡入少許靈力,叮囑小婢細心照料。
卻是想起律書院的選拔來。
吳冠文托魏老頭送走讀文書,這趟吳家,總得去的。
回到前院,恰好朱福盤點完成,打算回家,蘇野便同他一道出了坊門。到坊市買了三兩銀錢的熟牛肉,又為吳家主母選了幾盆綠植。
便搭著了店家送貨的驢車,一路到了法曹府。
“知白老弟來就來了,還帶甚禮物?”
貨郎將綠植送往后院,吳天佑便迎了出來。
想來是兩年多沒回家,在家里逗留了一段日子。
不過眼下牧州天氣尚好,沒有封路,多半再過個十余日,就要趕回燕京去了。
......
“好伶俐的兒郎,難怪謀定老是提起你?!?p> 法曹府前院為辦公區(qū)域,后院才是吳家住宅。
以及幾名牙差的臨時處所。
隨吳天佑進門,就見一名年約五旬,容貌端莊的婦人迎上前來。眉眼慈祥,難怪能和那古板無趣的吳冠文,將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愿意包容對方,是白頭偕老的前提。
吳齊氏的情形,正是應了此話。
“晚輩蘇野,見過夫人!”
朝吳齊氏抱拳一拜,便在一旁陪吳家主母聊天。
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去往州署匯報工作的吳冠文才會回來;吳天養(yǎng)的律書院放學,也還有一段時間。
擔心蘇野無聊,吳天佑便鋪了張棋布。
為了顯擺棋力,更是讓吳齊氏和蘇野一隊。
誰料才二十余手,就被少年斬于馬下,吳齊氏頓時開心得合不攏嘴。
“圍棋,本就是殺伐之道,太過沉溺輸贏反倒對弈的樂趣。蘇某還有一個更為簡潔的法子,說不得能助名啟兄扳回一局。”
笑談間,蘇野從棋盅里隨手取了五顆白棋。
擺了一條五子連珠。
隨后又擺出雙三珠,三珠與四珠碰頭。
三行兩珠,軸心交匯的幾種攻伐手段。
三人便又耍了一回。
誰料這節(jié)奏更快,行棋簡單的新路數(shù),再度殺得吳天佑丟盔棄甲。
手談了十余盤,蘇野竟然無一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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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還道府里怎地如此熱鬧,原來是蘇小子來了?!?p> 依舊是勁裝打扮的吳冠文,聽得后院嬉鬧,快步走了進來。見得吳天佑正被夫人和蘇野逼得抓耳撓腮,一貫嚴肅的眉眼,卻是多了幾許笑意。
“不過是等吳叔途中,太過無聊,知白便和名啟兄手談了幾局?!?p> 蘇野抱拳見過,吳齊氏便站起身來:“老爺既已回來,想來明志也快歸家了,老身這便去準備飯食?!?p> “煩請知白陪著家父,愚兄也去幫忙?!?p> 吳天佑雖說比干飯人年長幾歲,對于父親的懼怕,卻遠不在吳二公子之下。見得吳法曹在桌旁坐定,便要起身開溜。
“既是來了客人,由你阿娘操辦便好?!?p> 吳大公子:“......”
無奈,只得在黑面法曹身旁坐定。
“這面,下這面......”
吳家父子,便抱團應對蘇野。
奈何拆東墻補西墻,頂多撐到十二三個回合,就被少年強勢屠龍。接下來的紅衣少年,便見識到了吳家滾刀肉的一幕。
“知白,老夫算你叔不?”
說話未落,吳冠文暗戳戳的多擺了一處三珠。
“案牘庫的工作,可有幫到你忙?”
蘇野的四星棋路少了一枚棋子。
“《陸氏滅門慘案》的賞銀,想必魏老已經轉交予你......”
蘇野:“......”
玩不起?
你特娘的是不是不玩不起?
情勢詭譎的局面,直到吳天養(yǎng)懵比著出現(xiàn),方才落下帷幕。即便如此,吳家父子齊上陣,撿了十余顆棋子,卻也只贏了蘇野一局。
少年瞬間覺得,一貫剛正不阿的牧州法曹。
有些難以直視......
......
吳府家風極嚴,食不言寢不語。
五人便都低頭干飯,可坐十人的圓桌旁,便出現(xiàn)了極為割裂的畫風:蘇野和吳家主母還有吳天佑,算是正常飯量。
吳冠文和吳天養(yǎng)則是狼吞虎咽,蘇野從坊間買來的十斤熟肉,眨眼便見了底。
真?zhèn)€是干飯人,干飯魂。
吳天佑瞧見父子二人的吃相,無奈著翻了個白眼。
吳齊氏卻是瞇著眼笑,想來這對父子,就是她平日里胃口大開的緣由。
“你來找老夫,想必已經想通了律書院的事?”
吃過晚飯,吳冠文卻是主動提起這件令蘇野頗為頭疼的事情來。
“謀定叔送的鳥籠如此漂亮,知白買不到匹配的靈鳥,自然只能自己鉆進去?!?p> 知道吳法曹是出于好心,便也沒駁了他的面子。
“為叔舉薦你入律書院,也有自己的私心?!?p> 吳冠文本就是直腸子,幾次交往,更是把自身當成了蘇野長輩。言罷,目光真誠道:“若是你和天養(yǎng)一道通過選拔,將來去了牧州成人禮,也能相互照拂?!?p> 蘇野會意,沒再多問。
......
“據(jù)說此番得自大戒律的護持法篆,只有十五枚?”
晚飯過后,吃了一回茶點。
蘇野卻是笑眼一轉,給吳冠文出了個難題。
“所以,你想要老夫走后門?”
吳法曹聽得,卻是朗笑開來:“想都別想,就你小子的無雙詭辯,單是對那《大肅律》的見解,就能拿走至少十名符篆,何況眼下還有養(yǎng)氣境十一層的修為傍身?”
哎,當真沒勁。
原本蘇野還還想看看這一州法曹,為自家兒子準備了些什么。
繞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被算計了。
非但得和他扯上關系,還得為吳天養(yǎng)奪取大戒律護持法篆的事保駕護航。官場中人,果真就沒易于之輩。
不過反過來想,吳冠文如此作為,卻又送了他一個人情。
--不著痕跡,便將蘇野當成了自己人。
更是緣著當初的《東郊盲女案》,牧州隱市的投名狀,一步步將自己的后背交到了少年手中。
“燕京那邊的探親家期,想來還有七八日,此番的律書院選拔,名啟你也去吧?!?p> 估摸著律書院選拔,也就是這三五日的光景。
在大廳聊了一會,吳冠文卻是再度撥冗點兵。
在術宗門下,修習了七八年的吳天佑聽得,對于這經常被父親和弟弟提起的少年,則又有了新的認識。
吳父向來古板,很少會有賞識之人。
蘇野能有如此禮遇,日后定會成為牧州年輕一代里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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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改文中,后面章節(jié)大伙暫時不用去讀。
抱歉,只能說水平不夠。
講不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