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路緩緩的睜開眼,四周鬧哄哄的,好像是有人在聊天。
“夸克王國可是托爾王國的盟友,并且還一直與托爾王國私交甚好,怎么可能也對托爾王國開戰(zhàn)呢?”安德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他那破鑼嗓子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喊出來的。
“可事實便是如此,真沒想到這夸克王國竟然如此狼子野心,騙過了所有人”坐在床尾的蓋爾有些憤恨的捶了下胡路的腿說道。
此時的胡路渾身酸痛,骨頭好是散架了一般。想要動彈一下,都覺得身體就如同灌了水泥的磚塊,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而被蓋爾這么一敲,一股鉆心的痛立即傳入腦中,疼得好險直接背過氣去。
可也正是被蓋爾這么錘了一下,胡路才徹底的醒了過來。他只感覺喉嚨干涸的快要冒煙了,便輕輕地說出了電視劇里的經(jīng)典臺詞“水……”
然而并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只要主角手指動動,或者說一聲“水”,便會立刻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然后得到悉心的照料。
他的這一聲“水”卻是被淹沒在了周圍人的話語當(dāng)中。
胡路又試著動了動手指,自己的手指好像麻了,根本沒有一丁點的知覺。
我不會是手?jǐn)嗔税桑亢凡挥傻萌绱讼氲?,可一想到自己還是個小青年,便沒了手成了廢人的畫面,胡路便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了。
如果自己沒了雙手,那還不如殺了自己,他并沒有某些人的勇氣,敢于直面這種狀況。
胡路又努力地動了動手指,咦,好像有點知覺了,只是自己的手被什么壓著,手里又好像握著什么東西。
還好,胡路這一次動手指得到了反饋。
“啊!你醒了!”胡路身旁,阿諾德的聲音響起。
在阿諾德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胡路感覺手上的東西也挪開了。原來壓在自己手上,是阿諾德的頭部。
“水……”胡路又一次虛弱的說道,由于在場幾人的交談被阿諾德的話所打斷,所有人都看了倆人這邊。空氣瞬間安靜,這次所有人都聽見了胡路的話。
胡路突然的醒來,讓眾人心中歡喜,大家手忙腳亂的倒好水,讓胡路喝下。
喝過水的胡路,感覺自己好了一些,身體也恢復(fù)了一絲力氣。那幾人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給胡路講述著自己暈倒后的事情。
原來在自己暈死過去后,幾人當(dāng)即決定,先把自己送到托爾城救治。
可胡路暈倒后便緊緊的握著身邊阿諾德的手不松開,幾人無奈,只好把二人一起放到馬車上,向托爾城而去。
到了托爾城后,艾文先是找到雇主,向雇主說明了情況??刹怀上胨麄兊墓椭骶尤皇峭袪柛呒壞Х▽W(xué)校校長奧德里奇大魔法師。
在得知他們押的鏢丟了之后,奧德里奇并沒有對艾文震怒,而是看著前方不知何處,淡淡的說了句“戰(zhàn)爭要開始了。”
后來艾文等人才在奧德里奇那里得知,幾人這次押鏢的內(nèi)容是托爾王國在其西邊鄰國,亞克斯坦的情報人員拼命得回來的一張戰(zhàn)爭武器圖紙和亞克斯坦的軍隊調(diào)動情況。
可是在這情報進(jìn)入國內(nèi)之后,情報人員們就開始了被人瘋狂追殺。
他們不敢直接前往托爾城,而是一路向東逃到了普雷斯頓城附近。他們在這一路又戰(zhàn)死了很多人,自知無法順利到達(dá)托爾城,便決定以走鏢的形式,把情報帶到托爾王國的國王手中。
他們雇傭了幾乎全城的鏢局,分成很多路押鏢隊伍,前往托爾城。
這些押鏢隊伍里摻雜著空情報和假信息,甚至有幾路是他們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貨物,只為吸引和混淆劫鏢之人的注意。
而真正的情報卻是以最弱最不起眼的幾人護(hù)送,這幾人正是艾文他們,卻不成想他們的鏢也被劫了。
最終這些押鏢隊伍里,只有一支帶有一名情報人員的隊伍僥幸到達(dá)。
而后的一個月里,西面的亞克斯坦王國便對托爾王國發(fā)動起了戰(zhàn)爭,最終兩國暫成平手,各有千秋。
因為托爾王國的南方和東方都是一直與托爾王國友好相處的夸克王國領(lǐng)土,所以在兩周前,托爾王國從南線和東線臨時抽調(diào)了部分士兵,前往西邊戰(zhàn)場。
但是就在這些士兵被調(diào)走之后,夸克王國也開始對托爾王國的出兵。一時間,托爾王國腹背受敵。
“那我昏迷了多久?”胡路聽了幾人的話,心里也大概理清了自己昏倒后發(fā)生的事情,便開口問道。
“一個半月了”阿諾德回應(yīng)著。
聽到阿諾德的聲音,胡路才突然想到自己居然握著一個男人的手握了一個月,不由得后背發(fā)涼,心想自己該不會被刺激的有龍陽之癖了吧?
“你醒了就好,這一個月顆米未進(jìn),來,先喝口粥。給你治療的僧侶說了,你要喝粥來補充體力的?!卑⒅Z德邊扶起胡路邊說著。
想到這個世界的粥,胡路連連拒絕。卻被眾人認(rèn)為他是在不好意思。
一旁的安德魯粗魯?shù)年_了胡路的嘴,安德烈則立刻把一碗粥灌進(jìn)了他的嘴中。
一碗粥入口,一股熟悉的咸的發(fā)苦的感覺,讓胡路全身顫抖。好一陣,連喝了幾碗水后,胡路才緩過勁來。
隨后胡路開始嘗試著想起身走動一下,在試了許多次之后,胡路終于暫時放棄了。
可能是在床上躺的太久了,也可能是喝了那藥水的副作用,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痛,別說下床走路了,就是想站穩(wěn)都很難。
就這樣幾人又在托爾城呆了幾日,胡路終于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那姿勢非常的怪異,撅著屁股,彎著腰,走路一瘸一拐的,還時常會站不穩(wěn)。
而這幾天胡路一直與安德魯和安德烈兩兄弟在吃飯方面作斗爭,卻一次一次的敗下陣來。
每次都會被強行的灌下一碗粥的胡路,儼然一副小女孩被欺負(fù)的表情。
這天又一次被安德魯兩兄弟灌過粥后,胡路還在喝水,幾人一起走了進(jìn)來。
“胡路,有件事要和你說”阿諾德最先開口。
“我們打算分開了,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時,國家在招人參軍,安德魯和安德烈準(zhǔn)備直接去參軍。而我們準(zhǔn)備回普雷斯頓城,所以我們來問問你要做何打算?”艾文緊接道。
其實他也想?yún)④姷?,可是想到家中的家人,自己又是家中獨子,便無可奈何的決定回家了。
“我和你們一起回去,不過在回之前我想先去一趟魔法師公會”胡路對眾人說道。
因為這幾天的恢復(fù),他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在一次巧合的凝聚了周圍的魔法力時,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達(dá)到初級魔法師的標(biāo)準(zhǔn)了。
所以他想先拿到初級魔法師的徽章,然后去魔法師公會買一些可以保命的魔法工具,再回普雷斯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