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攤牌?
隔離間。
物品落地聲傳出。
坐在地板上的秦明大叔正憤怒的呵斥著給他送飯的金善大嬸。
“拿著這種狗都不看一眼的餅干碎末打發(fā)我?嗯?”
“趕緊把其他東西拿過來!偷也給我偷過來!”
“從剛才說話開始,你在身后藏著什么?”
周城在保安室嘮嗑,殊不知禿頭大叔那邊,正上演著必然的一幕。
而近乎是同一時間,保安室的眼鏡,也話鋒一轉(zhuǎn),問到了周城一句話。
“周城,你覺得在我們這些人中,步入怪物化的人,真的就只有你和那個秦明大叔嗎?”
本來周城是托著腮看電梯間監(jiān)控妄圖找到保安大叔身影的。
可當(dāng)他聽到眼鏡說的這句話后,就是一愣。
這句話......好熟悉啊。
“為什么這么問?!敝艹寝D(zhuǎn)過了頭,看著眼鏡。
他那鏡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怪的光芒。
“昨天晚上我們商討完搜救事宜后,在你們回去后,我檢查了投票箱,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眼鏡沒有回答周城的問題,而是說到了投票的事情。
“......”
周城咧了咧嘴,尷尬的笑了笑。
眼鏡這家伙,沒事檢查投票箱干嘛。
他怎能不知道眼鏡的意思。
“所以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投票箱里事先準(zhǔn)備了打叉的選票的?”眼鏡見周城不說話,繼續(xù)追問。
認(rèn)真態(tài)度下的眼鏡。
氣質(zhì)明顯就變了。
一旁的智淑滿是疑惑。
事先準(zhǔn)備的選票?
小豆丁眼鏡瞪的大大的,一會兒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會兒看著周城。
機(jī)械大叔轉(zhuǎn)過頭,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要干什么。
原本他們以為這只是眼鏡一個普通的詢問,可現(xiàn)在,氣氛似乎不對勁了起來。
“我不小心摸到了......”周城聲音很小。
“不!你那不是不小心,你當(dāng)晚的動作,顯然就是知道我在箱子某個地方放了提前準(zhǔn)備的選票,不然你絕對不會有恃無恐,何況那里絕對不會是不小心就會摸到的位置?!?p> “而且,我很確定,這件事情在投票之前,就我一個人知道,李幽我也沒告訴?!?p> 這眼鏡對于細(xì)節(jié)的把握太厲害了。
周城想說謊,可話都沒說完就卻直接被眼鏡懟了回來。
“所以,周城,這你怎么解釋?!?p> “你是能夠預(yù)見未來呢,還是說你的視線能夠穿透票箱?”
在說完這些話后,眼鏡不再說話,他視線直直的落在周城身上,等待著周城的答復(fù)。
兩個猜測。
眼鏡的選擇題。
周城汗顏。
太厲害了。
眼鏡這家伙。
預(yù)見未來......或許吧,他看過部分劇情,可以說是能夠預(yù)見未來。
穿透票箱,也的確如此。
他的靈魂探測也的確可以穿透票箱。
這奇妙的時刻,眼鏡以為周城在做選擇,殊不知周城是他猜測的兩個可能都符合。
不過很快,這短暫的沉默就被打破了。
出聲的是智淑。
“所以說,這重要嗎?”
她看向眼鏡的眼神有點(diǎn)不善。
“今天的搜救,周城聽你的話走在最前面,出現(xiàn)怪物,他亦擋在最前面,你的安排,他全數(shù)執(zhí)行,現(xiàn)在,你是要拿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質(zhì)問他嗎?”
智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混混大叔和小豆丁見到智淑表情如此嚴(yán)肅,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智淑姐,他今天的作為,我看在眼里,他的貢獻(xiàn),我不會否認(rèn),讓他沖在最前面,也許是我的安排......”
“利用怪物化,也就是利用他的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否認(rèn),但是姐,這件事情,我希望你還是得盡早習(xí)慣?!毖坨R聲音很沉,似乎很無奈。
可智淑依舊瞪著眼鏡。
“呵......昨天晚上,你一開始就打算把周城正在怪物化的事情說出去吧,雖然后面投票之類的事情都是周城他自己折騰出來的?!闭f著智淑看了眼不說話的周城后繼續(xù)說到,“但是那個票箱,可是你拿出來的?!?p> “也許周城真如你所說能夠預(yù)料未來,可能他是在預(yù)見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后,將你要做的事情攬?jiān)诹俗约荷砩?,但是那一刻欣然接受他投票決定的你,真的很虛偽?!?p> 智淑話很重。
聽的一旁的機(jī)械大叔冷汗直流,這些年輕人的對線這么兇殘的嗎。
“虛偽嗎?”眼鏡微微低頭,“智淑姐,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處境有多危險?!?p> “你什么意思!”智淑眉頭皺了皺。
“諾,這是最后一張選票?!?p> 眼鏡突然從懷里拿出了一張折皺的紙片。
那才是真正的票箱中人們投的最后一張選票。
展開的投票,上面的黑色的叉,是那么的明顯。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即使周城是抽出這張票來,最終結(jié)果也是一樣。
周城視線移動,看了看眼鏡拿出的這張揉皺了的票。
忽然他的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定。
“我的確想通過搞暗箱操作,把周城留下來,不過最后,我發(fā)現(xiàn)了沒這個必要了?!?p> “出乎我意料的,我們這群人中,想讓周城留下來的人竟然更多?!毖坨R緩緩的說到。
“還不是你說間接殺人讓他們產(chǎn)生了內(nèi)疚感!”
“噗哈!智淑姐,你真以為那些人是因?yàn)榱夹牡膬?nèi)疚才選擇不讓周城走的嗎?”眼鏡笑了。
“你們和周城呆了一段時間,向著他投反對票倒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對于其他人,周城他可完全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是一個可以威脅他們生命的陌生人!”眼鏡聲音大了許多。
“現(xiàn)在的世界,良心的譴責(zé),這東西,能有用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智淑臉頰已經(jīng)流汗。
眼鏡正欲說話,周城終于不再沉默,抬起了頭。
“姐,謝謝你替我說話?!敝艹强聪蛄酥鞘?,給予安慰的笑容,然后他看向了眼鏡。
“你想表達(dá)的,就是先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吧?!?p> “步入怪物化的人,真的就只有我和那個禿頭大叔嗎?”
周城說話,使得眼鏡平復(fù)了下和智淑解釋的差點(diǎn)急眼的心情。
終究是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