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瀾說的沒有錯。
白璃在白家可以說是舉步維艱,雖然說她根本就不需要走。
一直呆在自己的宅子里倒也是自在的很,飯有人送,什么都有人管,比在魔都的時候好的太多了,就是總是出現(xiàn)令人不喜歡的人,特別是還是頂著一模一樣的面容的白清。
這不,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清又來了。
輕敲開白璃的門。
沒有人應(yīng),白清直接開門進(jìn)去。
白璃不在,她晃蕩了一會兒,在桌案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隨后興致缺缺的放下。
并沒有什么,白清無趣的離開。
而此刻的白璃正在熟悉在浮生島的一切,在街上晃蕩著,因?yàn)榕聞e人又把她當(dāng)成了白清那個倒人胃口的人,帶了一個口罩,過胸部的烏黑的頭發(fā)松散披下,早就不習(xí)慣戴眼鏡了,也就沒有再戴。
璃姐炸街。
望著浮生島的景象,不由得想到在帝都的日子。
她對于浮生島的記憶并沒有那么清晰,但是該有的依舊是有的,反而她活到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時光都是在帝都。
她不明白為什么爸媽不讓她深交朋友,原來是怕有人威脅她。
但是很可笑的是,她沒被威脅到,反而是被人算計(jì)了。
在她離開帝都的前幾天,她收到了精神病院的消息。
梁朵最后沒被看住,自殺了。
死在了自己的房間,那架鋼琴上。
血染紅了鋼琴的白鍵,滲透進(jìn)了黑鍵,就像是將自己的骨血融進(jìn)了鋼琴里。
梁朵她沒能將鋼琴融進(jìn)自己的骨血,因?yàn)樗缇蜎]有資本了,但是她卻是有權(quán)利讓自己的骨血融進(jìn)鋼琴里。
她不僅僅是因?yàn)槭质軅?,還因?yàn)橄拿翕鶎λ木翊輾垺?p> 除了這個消息,她還收到了警察局的消息。
夏敏怡有精神病,雖說是精神病,更準(zhǔn)確的是心理疾病,人格分裂。
她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了。
想著想著,也沒看前面的路,直直的往別人的懷里撞去。
白璃一個踉蹌,往后面退去,但是速度太快,差點(diǎn)跌了下去。
一只手接住了她的腰,伸手將人拉了回來。
“謝謝?!卑琢иs忙的退出了他的懷抱。
抬頭,她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同樣帶著口罩,頭發(fā)有些長,幾乎是要蓋住了眼睛。
但是白璃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眼睛,很漂亮。
很像韓司越。
面前的人看著他,口罩下的唇角勾起,“不客氣。”
說完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繞過了她走,手臂卻是很微妙的擦過了白璃的手。
白璃的手比腦子快,拉住了人。
那人的眼尾掃過,“怎么了?”
白璃失望的松開了手,“沒什么,謝謝你?!?p> “沒事。”
“藍(lán)滄!干嘛呢?快點(diǎn)來啊!”
那人回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步離開。
白璃望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聲音不像,但是眼睛很像。
好想他。
她隨即轉(zhuǎn)手,錯過了他的回頭。
他將被握住的手的一塊皮膚抬起印上了一個吻,仿佛這樣就像是親到了她一樣。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在心里輕輕的告誡自己。
“藍(lán)滄,你干什么?你看上人家了?”司昱振開玩笑的說。
“嗯?!表n司越應(yīng)了那么一句,“早就看上了?!?p> 后面的那句很輕。
司昱振笑著說,“我就知道嘛!你怎么可能會........?!!!什么!真的看上了?”
韓司越?jīng)]有再回答他,進(jìn)了里面的包廂。
一進(jìn)到里面,有不少人,少男少女們坐成了一排,見人走近,一致的起身。
韓司越習(xí)以為常,坐在了旁邊,沒有去他們讓出了的中間的位置。
司昱振從震驚中回神,就要揪著人問,非常理所當(dāng)然的走到了中間,定睛一看,這TM誰?
止住了腳步,晃蕩了一眼,找到了人,放飛自我的飛了過去。
“怎么不坐里面?”
“女生太多了?!表n司越皺眉的說。
“不是吧!”他看過去,就兩個女生,而且中間還隔著人。
他的嘴角微抽。
嘚!這就開始守身如玉,為了剛才的那位姑娘,但是這也太快了吧。
本來還想再問一些關(guān)于他剛才的話的意思的,就被人打斷了。
他止住了話題,抬眼看去,捂住了臉。
“沒眼看。”
輕聲說了那么一句。
站在面前的人是白柒。
正捏著嗓子向兩人問好。
韓司越聽到白字抬頭看去,隨后低下頭,沒說話。
“藍(lán)滄,我可以坐你旁邊嗎?”超短裙下是修長的雙腿,但是沒有他的小璃好看,韓司越在心里淡淡的評價(jià)。
“不可以。”韓司越頭也沒抬說道。
誰也沒有想到會那么直接。
“可是我沒有位置坐了,只有你身邊有位置?!鄙ひ魩е暮x。
“那你坐地上吧。”
“........”
司昱振聽到的時候就差捧腹大笑了,強(qiáng)忍著笑意繼續(xù)看戲。
“可是我穿的是裙子........”
“我可以讓人給你送褲子過來?!?p> “.........”
“你一直都是這樣不憐香惜玉的嗎?”
韓司越似乎是有些煩躁了,往沙發(fā)上靠,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玉?”
白柒還想再說些什么,韓司越根本就沒有給她機(jī)會。
“白家好歹也是浮生島的名門望族,就算是旁系也沒有做出這種上趕著出來賣的事情,你是要做先例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白柒瞳孔驟縮,“我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要坐在這個位置。”
“我說了不可以!你姓白真的是臟了這個姓!”
韓司越說完沒做停留,轉(zhuǎn)身對司昱振說:“你們玩,我先走了?!?p> 司昱振哪里還敢留他,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連忙的就是放人。
這種話說出來,很大的可能性要得罪白家的,但是誰讓他是藍(lán)家的人。
就是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會那么大。
白柒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司昱振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干脆就不理她了。
反正又不是他請來了,誰讓她來的,誰負(fù)責(zé)。
最后,白柒離開了,哭著離開的。
韓司越出去又再次看到了白璃。
他輕笑出聲,“傻乎乎的?!?p> 他抬步跟上。
好像瘦了,剛才的觸感和以前的都不一樣了。
韓司越暗暗想,小姑娘吃了苦,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怎么就不愛笑了呢?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韓司越,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前面跟著的人不見了。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懊惱的皺了一下眉頭,走出了那條巷子。
突然,耳邊傳來凌厲的風(fēng)聲。
韓司越一偏頭,后退了幾步,截住了白璃踢過來的腳。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韓司越眼尾帶笑,松開了人。
但是奈何小姑娘不放過他。
他只好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擒住她,鎖在了懷里,讓她動彈不了。
“原來這位姑娘跟剛才看到的不一樣?!?p> 白璃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掙扎不開,感覺到他并沒有傷害她的行為,“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蹤我?”
韓司越松開了人,“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認(rèn)識一下。”
白璃狐疑的抬頭看他,又是那一雙眼睛。
她晃了晃腦袋,不能被蠱惑。
“你好,我叫藍(lán)滄,你呢?”
她悠然轉(zhuǎn)醒。
對,他是藍(lán)滄!
不是她的阿越。
“白璃?!彼p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