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整理線索
李員外從謝師爺嘴里得知自己的女兒，原來不是被謀財害命，反而是被有人下毒身亡。
案子撲朔迷離，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尤其當(dāng)管家家說出棺材里面小姐的右手不在時，李員外心中驚訝不已。
到底是誰如此蛇蝎心腸，害了自己女兒的命還不夠，還要將她分尸，竟然還特地拿走她的右手，讓尸骨不能完整，想到此。處李員外急火攻心，咳嗽不停，吐了幾口鮮血。
“女兒啊，爹爹無用啊，竟然被人騙了。讓你這些年來的冤案未破，還不能找到你遺失的骸骨，爹爹對不起你啊”。
李員外含淚痛苦，寢衣裳鮮血淋淋。
謝師爺站在旁邊感嘆道，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本是煎熬，現(xiàn)在得知女兒是被人故意下毒然后殺害，為人父母的又在遭受一次打擊，真是傷心難過無處話說。
錢有才在縣衙聽完捕快們最近的明察暗訪，王小浪送來晉縣齊府的最新消息，這讓此案開始有了些許證據(jù)。
。
“來來來，大家都別坐著，看看本官剛剛畫的線索圖”。
錢有才命人拿出自己剛剛畫的線索圖，此圖懸掛在縣衙大堂內(nèi)，錢有才拿從竹林帶來的小竹竿比劃著道。
“王小浪，謝師爺，張捕快，王捕快，你們都過來看看本官描繪的圖，雖然本官的畫工一般般，你們且聽聽，這是本官根據(jù)你們所查的線索，推論出來的，不一定是事實，若是本官推論的地方你們覺得沖突比較大，可以提出來”。
錢有才中間，朝周圍的眾人喊道。
“都說錢大人是當(dāng)今圣上親點的探花郎，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現(xiàn)在看來畫工也是一等一的功夫，不輸國子監(jiān)啊”。
謝師爺看到圖上精致的小頭像畫中彼此之間關(guān)系的描寫，抓住機(jī)會拍著錢大人的馬屁。
“謝師爺是沒去過國子監(jiān)吧，您眼前這幅畫的水平也就和畫師可以比比學(xué)術(shù)，怎么能與國子監(jiān)的文人雅士相提并論，錢大人學(xué)識淵博不假，受官家賞識也是真切嗎，但是謝師爺這馬屁拍的也太、、不合乎實際了”。
王小浪沒等謝師爺說完，插過話題懟道。這別的不說自己好歹從官家身邊出來的，怎么也不能讓這些奴才把錢有才捧上天。
“你們能不能安靜安靜，本官今天不是來聽你們斗嘴的，現(xiàn)在放在我們縣衙最要緊的事情是大家齊心協(xié)力找到兇手，這比我學(xué)富五車中探花還重要明白了嗎？”
錢有才見到二人沒完沒了的斗嘴，呵斥道。
眾人不敢在唧唧歪歪，各個都認(rèn)認(rèn)真真朝錢有才身邊的圖望過去。
“你們看，這李小姐李員外府上還有個二娘，還有個弟弟，然后你們看這李小姐的青梅竹馬是齊府的齊公子，還有這位這的張公子，就在澄縣張公子下聘的那一天這李府小姐失蹤了，然后第二天遇害了，殺害小姐的人還是非親非故從來沒交點的屠夫宋世華?！?p> 錢有才拿著手里的竹鞭指向面前的人，故意停頓的一聲。
“大人，你說的這些大家伙都知道啊，這去年案發(fā)的時候我還是親自去了一趟澄縣，張公子傷心的如喪嬌妻”。
張捕快話素來多，插了一嘴道。
“這齊公子當(dāng)日得知李小姐遇害后，情緒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或許是因為家教的原因，齊公子的爹和李員外素來也不合，明知道齊公子和李小姐的是青梅竹馬硬生生的將二人分開，然后李員外將李小姐許了隔壁澄縣的張公子。我想是齊員外和張員外不和的原因，所以齊公子沒敢在外人面前流露多少背上的情愫，齊公子畢竟是習(xí)武之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王捕快上前一步，把自己了解齊公子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錢有才聽完二人的對齊公子，張公子在李小姐出事后的態(tài)度，更加印證了自己對齊公子的猜測。
“大家接著看這幅圖，這幅圖是案宗上記著的當(dāng)時指控宋世華是兇手的圖，圖上的小廝看到宋世華和李小姐竊竊私語，關(guān)系不一般；還有那漁夫說自己出?；貋砜吹剿问廊A的李小姐拉拉扯扯，最后甚至看到宋世華掌摑了李小姐一巴掌”。
錢有才指著右邊的一幅圖，一字一句陳述。
“當(dāng)時張大人審?fù)甏税?，即刻提審宋世華，宋世華不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李小姐更是對兩位證人之言大聲喊冤?！?p> “后來張大人命我們二人去宋世華的屋子里查證據(jù)，看能不能查到李小姐的貼身之物以此證明宋世華和李小姐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最后我們找到鐲子，經(jīng)過李府丫鬟小翠的辨認(rèn)確實是李小姐的遺物”
張捕快上前一步，繼續(xù)描述當(dāng)時的所查到的關(guān)鍵之處。
“好，這就是宋世華一案的所有來龍去脈，包括真正殺人兇手給我們安排的一出好戲，不瞞諸位，如果我是張大人，這案子我也會這么判，關(guān)鍵是兇手把李小姐的尸骨全部藏在宋世華目前的衣柜里，還有宋世華的殺豬刀，人證物證齊全，這樁案子確實可以結(jié)案了。只是這兇手太聰明了，遺忘一點”。
錢有才端起王小浪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
“大人，你說了這么多沒用的，還不是說這案子確實沒錯，你現(xiàn)在查出李小姐是被人下毒后死亡的，這能說明什么，還不是抓不住兇手。大人，再過兩天，撫臺大人就會到晉縣來了。你可得做好準(zhǔn)備，別丟了烏紗帽”。
張捕快看著座位上的錢有才，脫口而出一系列喪氣話。
“張捕快說的沒錯，撫臺大人來之前，我得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要不然我的烏紗帽會被撫臺大人給拿回去?！?p> 錢有才不但沒有被張捕快的話語惡心道，反倒是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將眾人逗樂。
“撫臺大人來了又能怎么樣，這案子他給整成冤案，官家要是知道了非罷了他不可，你們跟前的錢大人是官家的門生，親點的官銜多少人想巴結(jié)都還來不及，借給漳州撫臺大人十個膽，你們看到敢不敢動咱們錢大人”。
王小浪被張捕快的喪氣話弄得激動起來，按奈不住的懟過去。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理性一點，動不動就吵嘴，知道的就當(dāng)是男人之間逗樂，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冤家沒完沒了。”
錢有才對著王小浪說起笑話來，這話落音后王小浪滿臉漲紅匆匆往內(nèi)室跑去。
“不說笑了，王捕快我聽說這李員外的二夫人的右手?jǐn)嗔撕枚嗄?，然后去在家吃齋念佛多年，李小姐過世她也沒出來過，你去暗中打聽打聽”。
“張捕快，你去一趟齊府請齊公子到縣衙來一趟，一定不要說李小姐的案子后面另有真兇，就說官府需要他的幫忙，讓他過來面談”
“謝師爺，你去找一趟宋世華，帶上畫師，讓宋世華回憶回憶當(dāng)時給他送鐲子的人面相，讓畫師清楚地描繪出來。”
錢有才說完這番話轉(zhuǎn)身出了縣衙，來到宋世華的攤位附近。
原來宋世華之前的攤位現(xiàn)在依然被一個屠夫在賣肉，錢有才走過去直接扔了三個大元寶道。
“老板，我看您這肌肉渾厚，一看就是常年剁豬肉連出來的腱子肉”
屠夫本來再打盹，睜眼看到三個大元寶還以為做夢拿到嘴里咬了咬，疼，牙齒痛，這是真的元寶。
欣喜完，直接揣兜里生怕被面前人再要回去。
“問你話呢，老板，你別收了我的銀子不幫忙啊，你要是幫了我的忙，這銀子我還有。”
錢有才兩手叉腰，上下打量屠夫。
“大人，大人你有啥吩咐，您說，只要不要小的干殺人越貨的事情，您要下的下油鍋，小的決不下湯鍋”。
屠夫反應(yīng)過來，笑臉嘻嘻的道。
“少來別貧嘴，我問你，你一般剁骨頭需要多久?！?p> 錢有才拍了對方的后腦勺道。
“一整只豬的骨頭，我需要半天，這您別看豬骨頭沒多少，但是骨頭硬，力氣要大，而且你得切得細(xì)，這可是個技術(shù)活?！?p> 屠夫還以為對面這位有錢人要自己干什么壞事，沒想到問了這個熟悉的問題。
“好，你的回答非常好?！卞X有才點點頭
“這一塊豬肉上的豬骨頭剔出來，然后這肉和骨頭分離需要多久？”
錢有才繼續(xù)問道。
“一炷香的功夫，這剔出來肉來不難，難得骨頭非常硬必須得用幾把刀換著砍才行，肉倒是簡單”。
屠夫嘴里叼著一根稻草道
錢有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望著藍(lán)藍(lán)的天，心里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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