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荷,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個正在帶孩子的家庭主婦。
我在出現(xiàn)在這棟詭異的公寓大樓里之前,正在給丈夫和孩子做午飯。
我的記憶停留在我剛剛把切好的肉和配菜放在湯鍋里,蓋上蓋子的那一刻。
因為做飯的時候比較忙,一個人又有點無趣,所以我養(yǎng)成了在做菜的時候放點有聲小說,聽聽鬼故事的習(xí)慣。
我記得我聽的是兩個言語比較僵硬的電臺主播講的鬼故事,好像叫什么.......跳樓陽臺?
它們講的很差勁,真的,毫無一點感情,就像在照著稿子念一樣。
但我依舊沒有去切換那節(jié)目,原因就是本來就打算聽個響的娛樂活動而已,也不會有過高的要求。
依稀記得,在對面的小區(qū)樓里,好像有一家大白天拉著窗簾的人家,隱約能看到個人影。
我覺得很奇怪,但沒有多想,因為不管我的事。
但就在恍惚間,我面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和虛幻,讓我不由得懷疑我是不是得了某些眼病。
再次能看清東西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身處在一個奇怪的老式公寓里。
我們聚集在一個比較老舊的走廊里,頭上的燈泡有些發(fā)閃,光線不算太好。
我們兩邊的墻皮已經(jīng)脫落,露出了黑色的墻體,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歲了。
我感覺十分的奇怪,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在揉了揉眼睛之后,我反復(fù)確認(rèn)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只我自己,在我的周圍不遠(yuǎn)處,還有其他的人。
我看了看,周圍是看起來同樣有些莫名奇妙的他們,一共是六個人。
他們有男有女,看起來年歲都不算太大,除了那個發(fā)際線很高的西服男。
他看著那個漂亮妹子的眼神讓我感覺到有些惡心。
在互相觀察了好一會后,那個戴著眼鏡的消瘦男孩子率先說了話。
他說話聲音不大,語速很慢,但聽起來很有條理。
他問我們來到這里之前都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做過奇怪的事情?
除了那個穿著毛衣,臉色有道疤的男人之外,所有人都依次介紹了下自己原來的情況。
那個梳著個丸子頭,長得很漂亮的妹子,正走在去公司的路上。
那個留著寸頭,看起來很精神也很壯的男孩子,正在訓(xùn)練室里打沙袋。
而之前一直沒注意,還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弟弟,說自己本來正在網(wǎng)吧玩電腦。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初中的年紀(jì),居然已經(jīng)學(xué)會去網(wǎng)吧了,他家大人怎么管教的?
我在這么想著的時候,說了下我自己的情況,當(dāng)時正在家里做菜呢。
之后我就拿下了我身上那個臟兮兮的圍裙,感覺有點尷尬。
而在我之后,那個穿著西服的油膩男,說自己正在辦公室喝茶。
他那個油光滿面的臉,還有那惡心的笑,真的很油膩。
真的。
我這么想著的時候,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居然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和筆,在聽著我們的介紹,寫著什么東西。
他沒有說話之后,大家都有點安靜。
這走廊里燈光本來就比較暗,再加上面前的氛圍,我突然感覺有點詭異。
我看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還有那個寸頭的男的,好像是不太樂意留在這里。
但應(yīng)該是和我一樣,礙于這種恐怖氣氛下抱團取暖的心理,沒有自己離開我們面前這個小群體。
那個臉上帶疤的人看了那個在寫東西的男孩子好一會后,說了一堆什么我們聽不懂的話。
什么死人電臺,什么靈異事件,又這里是什么鬼景,說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被困住了,除了前進就是死,聽得大伙有些莫名其妙的。
然后他似乎考慮了一會后,又說什么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分開就是死,想要自己出去除非去調(diào)查線索,建議大家跟著他走。
我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
有這么嚴(yán)重嗎?還會死人的哦?
我覺得這個人有點搞笑。
他雖然臉上帶個疤,歲數(shù)看起來不小,說起話來也挺嚴(yán)肅,但是說話的內(nèi)容讓人怎么也嚴(yán)肅不起來。
大哥,有鬼唉,真的假的?
我看了下周圍人的臉色,除了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子什么表情沒有,大家或多或少都和我一樣,都覺得有點扯,就沒有人理他。
那人說完后,看我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就自己走去了走廊的那頭。
我們沒有一個人跟著他,除了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
但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一點一點的遠(yuǎn)離我們,突然又覺得有點慌。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后背有點發(fā)涼,就好像有人在后面看我一樣。
不知道具體怎么來形容......可能是被窺視?
也許是這種說法。
就是那種后背毛毛的,很不自在的感覺。
我回頭看了看,這走廊里燈光不是那么太亮,大家伙的身后,有很多關(guān)著的門,上面帶著各自的門牌,什么103和104的,一樣是都已經(jīng)掉漆的狀態(tài)了。
這種感覺是從那些門后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想到了可能有人在門后的貓眼里偷看著我們。
這么一想,我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想起了很久前看過的那個電影。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跟著前邊那兩個人呢,那個壯小伙子已經(jīng)走了出去。
他這么一走,大家就像是跟隨領(lǐng)頭的羊一樣,都挪動了腳步。
也許是這周圍的環(huán)境太詭異吧,我想。
往前走總比留在這原地好。
況且,前方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我們的前方打頭了。
我們就這樣跟了過去。
走了一會后,那兩個人經(jīng)過了一個拐角,我們同樣也是,到達了一個類似一樓的公寓大廳的地方。
一樓的大廳很大。
地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左邊是一堆假山和假樹的模型,上面的墻上寫著四個字,我費了老半天勁才看清楚,應(yīng)該是叫玫瑰公寓。
看來自己是到了一個叫玫瑰公寓的地方?
我這么想著,看到了最開始起步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在大廳的前臺和那個老頭說起了話。
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之后,有些沒搞清狀況,處于發(fā)懵的狀態(tài),在這一看到酒店的管理人員,就更打消了原本那個疤面男子的說法。
還有鬼,哪有鬼?這不就是一家有點年歲的老酒店么,你看人家前臺的工作人員都在那呢。
現(xiàn)在這么一想,我才想起來到我的菜剛放在鍋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糊了。
我當(dāng)下就想通過大廳的玻璃門離開這里。
在我行動起來的時候,我看見除了最開始那兩個人之外,所有人都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想要趕緊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回去繼續(xù)做自己原本的事情。
但就在我們試圖打開那個玻璃門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打開。
我并沒有看見什么像鎖一樣的東西,不管是電子的還是實物的,都沒見到。
況且那個玻璃門是透明的,可以看見外面,根本沒有人在外面頂著,為什么會打不開呢?
我們這里可是有著五個人一起推,那玻璃門就跟焊死了一樣,動都不帶動的。
我嘗試了一會無果后,就有些著急。
好像是因為看見我們的動作了,那個前臺看起來有些年紀(jì)的管理員老頭走了出來,告訴我們,大門只在明天打開,現(xiàn)在只能呆在公寓內(nèi)。
我當(dāng)下就有些火了,心道還有王法嗎?想搞非法監(jiān)禁,強買強賣?隨后就想找這前臺去理論。
但那個留著寸頭的壯小伙子看樣子脾氣比較爆,在沒有打開玻璃門后,一聽那老頭說的話,就搶上前去就拽起了那老頭的領(lǐng)子。
之后,他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往后一個激靈,差點摔在地上,被那個疤臉男扶了一下,才站住身形。
而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子擋在了兩人面前,滿臉堆笑的解釋著什么。
我看著奇怪,但還是想要去找那個老頭理論,被那個男孩子攔了下來。
我心里十分的氣憤,但出于一個比較有素養(yǎng)的成年人,還是聽著他的解釋。
他小聲的跟我說,你仔細(xì)的觀察那個作為前臺管理員的老頭,注意看他脖子的地方。
我心里有些疑惑,心道一個干巴巴的老頭有什么好看的,但還是下意識的打量了起來。
那個老頭在沒有事情可干后,就回到了那個前臺的地方直愣愣的站著,像個枯朽的木樁一樣。
之前著急想著回家的事情,沒有仔細(xì)看這個老頭。
我這么一打量,當(dāng)下就覺得身體有些發(fā)涼。
那老頭站在那里,眼窩深陷,眼珠子略微有些突出,皮膚松垮,整個人顯得矮小又萎靡。
但是他在那里站立的十分僵硬,根本沒有一點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和小動作,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他渾濁的眼睛沒有一絲活人的色彩,就像是一個死去了好久的死魚眼球,沒有光芒和焦距,只是渾濁的發(fā)白,向外突出,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而透過他剛才被那個壯小伙子拽開了領(lǐng)子的衣服一看,我的天啊!我看見了什么?
他腦袋下的脖子竟然如同氣球下的尾巴一樣,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纖細(xì),周身帶有一種紫青色的痕跡,就好像一個被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勒緊了一樣。
這也算是活人嗎,這也能算是人嗎?
毫無生氣的外表,沒有一絲靈光的眼睛,脖子上那恐怖的勒痕,他......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可是就在剛才,他還在和我們說話?。?p> 我捂住了嘴,沒有尖叫出來。
心里感覺到不可置信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恐懼,對于那種未知可能的恐懼。
我想起了那個疤面男子所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不管你們相信與否?!?p> “也許你們覺得這是個玩笑,但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體會到它的恐怖之處,希望你們到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厲鬼的鬼景,是鬼創(chuàng)造的異度空間,可能遇到恐怖的惡鬼和它無數(shù)的傀儡爪牙?!?p> “想要逃出這里,只能去探尋,去搜索,去尋找出路,別無他法?!?p> “前進,或者死?!?p>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p> 這該不會,都是真的吧?
詭緣起
今天出去放風(fēng)了明天再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