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的來,大搖大擺的走,
揮一揮衣袖,帶走大筆的財產(chǎn),
在溫神消失后不久,各仙家的聯(lián)軍率先趕到,以張家為首的各家對被洗劫的田家表示深切哀悼,同時對兇徒表示強烈斥責(zé),
“哎,田家主怎的就招惹上如此兇徒。”首批趕來支援的張家家主聽到田家的遭遇后,露出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切笑……呸,哀容。
然后派遣手下的弟子去幫助田家弟子“打掃戰(zhàn)場,輕點損失”。
“一切都是命啊?。。 ?p> 田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哪怕知道張家現(xiàn)在是在趁火打劫,他也沒有任何阻止的能力,田家的宅邸已經(jīng)被溫神給廢了。
除了還保留的浮空,沒有其他任何功能。
面對各家的聯(lián)軍,他們甚至連掀桌子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希望各家看在他們可憐的份上手下留情。
同時在心底期望匡云快些帶隊趕來,念在田家送出吊墜的情分,對方說不定能幫襯一二。
然后看向了田語。
對田語,他的觀感極其復(fù)雜,某種程度這場大災(zāi)是田語引來的;可某種程度上,如果沒有田語的果斷,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迎來更加糟糕的局面。
張家家主順著田燭的目光看去,看到田語正朝著邊走來,他毫無感情的問道:
“太守未到,張家主怎的這么快得到消息?!?p> 冰冷的話像一盆涼水把田燭澆了一個透心涼,田燭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些許,幾乎是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
他不應(yīng)該在仇家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姿態(tài),不僅是給對方乘虛而入的機會,還表現(xiàn)出田家內(nèi)部不和。
田燭驚駭之余,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和張家家主的距離,暗暗戒備。
張家家主心底暗罵一聲,好不容易趁著田燭大喜大悲的破綻搞些小動作,卻被這么一個毛頭小子給破壞了。
但表面上依然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我等仙家守望相助,太守初至,調(diào)集人手還需要些時間,不比我等仙家,時刻整備,自然快些?!?p> 田語和田燭同時在心底罵道:“說到底還不是監(jiān)視并時刻準(zhǔn)備趁火打劫,在你口里居然變的這么清新脫俗。
呸!”
心底再大的怨氣,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田燭找到個機會離開,聚攏一些弟子去輕點損失,最主要的是把重要傳承收一收,守一守,損失能少一點就好一點。
張家家主不依不饒,插過來打斷田燭:“這等小事交給手下人處理就可,我等許久未見,正好敘敘舊。
也請?zhí)锛抑骺梢詾槲医榻B下你家的麒麟兒,這等天驕可叫我羨慕的緊?!?p> 說玩,不由分說的拉著田燭、田語往一邊走。
突然,張家家主停下了動作,幾人同時看向天邊,一抹黑線出現(xiàn)在地面線,浩浩蕩蕩的黑甲如潮水般涌來,駕馭飛舟,氣息整齊劃一,浩瀚而恐怖,
一抹黑光在黑潮上方流轉(zhuǎn)不息,染黑了天穹。
鼓聲雷動,聞?wù)唧@駭而逃,一波又一波浩蕩的氣浪向四面八方席卷,洗滌眾人心神。
張家家主、田燭、田語三人對視一眼,露出不解,這陣仗有些大了。
壓下疑惑,一起前往拜見。
仙家雖然繁盛,但相比起來,坤朝更加強大,畢竟各個仙家頂多是得的了道院一部分傳承。
坤朝拿到的才是最多最完整的,之后才會分到各個仙家手里,在坤朝早期各個仙家甚至要持續(xù)不斷的給坤朝輸血,把族內(nèi)的研究成果上交。
遑論坤朝還在不斷接收全天下的人才的成果,只要在方術(shù)一道有所突破,坤朝都不吝賞賜。
這些都是仙家所沒有的,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坤朝如果還比不過仙家,那就真的是廢的不能再廢了。
這些黑甲軍,也只是坤朝眾多方術(shù)研究成果之一,通過特殊的膳食調(diào)配,配合適當(dāng)?shù)墓Ψ?,打造出類似于黃巾力士一類的道兵。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思維單一,任勞任怨,
絕對是工具人的上上之選。
他們一直是坤朝打擊草原匈人的主力,不比坤朝神祇不顯,為了保護(hù)僅有的一點信徒,草原的神祇可一點都不講武德,
神器、神血、神降、各種奇跡跟不要錢似的一撒一大把,雖然依然處于頹勢,但好歹是在坤朝的猛攻之下保住那點傳承,
除此之外,也在某種程度助長了坤朝的厭神風(fēng)潮,
看到?jīng)],看到?jīng)],那些域外蠻夷的神祇都為信徒累死累活,你們就高高在上接受供奉,一點力氣都不出,
這樣的廢物,憑什么吃香火?
神廟、神像全部給我推倒!??!
不幫我的神祇不是神祇!
還有因為草原神祇導(dǎo)致家人戰(zhàn)死,怨恨上了全部神祇的人。
諸如此類原因,共同支撐了坤朝厭神風(fēng)潮,三百年幾經(jīng)起落,但一直存在。
“幾位不必多禮,只恨未能早來片刻,致使百姓遭劫?!笨镌粕锨白屓似鹕?,扼腕痛惜道。
“豈是太守一人之過,只恨兇徒殘暴?!碧镎Z、田燭齊齊搖頭,把鍋全部推到了溫神的頭上。
……
“阿嚏?!币蝗颂摽仗げ剑貓D標(biāo)記的地點走去。
看似緩慢,實則極為迅速,每一步都運用了方術(shù)【縮地成寸】。
溫神突然打了個噴嚏,心里生出感應(yīng):“我就知道他們要罵我?!?p> “那你下手為什么不狠一點?!痹跍厣褚庾R海里,太開口問道。
“這不是顧及您老的面子嗎?”
“???”
溫神繼續(xù)開口解釋:“田語畢竟是一個古文明的傳承者,雖然還沒有完全覺醒,但屬于可以爭取的力量。
現(xiàn)在得罪死了,將來如果因為什么要合作,那時候您老臉上也不好看,你說是不是。”
“有那么幾分道理?!碧肓讼耄瑴厣裾f的話那么一點道理。
雖然目前宿體的是非觀對對覺醒之后的個體影響不太大,但做過了也確實不好看。
兩人說話的功夫,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