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果然人一多,事情也多起來了,我這可還什么都沒做呢?就有事情找上我?!?p> 睜開雙眼,熠熠神光爆放,短短一瞬,太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摸了個通透。
畢竟是由信仰和神話誕生的神祇,和人的聯(lián)系度很高。
雖然這個神的內(nèi)核與其他本土神有點不一樣,不過這并不影響太擁有信仰神擁有的一切能力。
從人的思緒念頭中汲取力量只是基本配置;
凡有念,必有應,觀照眾生,是標準配置;
化身萬千,入駐眾生念頭,以信徒為基礎,反客為主,執(zhí)掌人道大網(wǎng),駕馭眾生洪流,是高級配置;
再往上,無所不在,無所不曉,全知全能,這就已經(jīng)脫離了信仰神的藩籬了。
太目前應該是處于標準版和高配版之間,名字被念起時有所感應,
如果實力差別太大的話,還可以憑借這點感應,瀏覽念誦自己名字人的記憶。
太還借助這個能力以信徒為基點,打造了一款神話版信徒數(shù)據(jù)庫,里面的東西每時每刻都在擴張,
另外有什么要記的東西,他也是一股腦裝進去,什么時候想知道什么,隨時搜索,很是方便。
不過距離執(zhí)掌人道法網(wǎng),反客為主還差了很長的一段路;
“太帝,要不要我出去把他們趕走?!?p> 大門外嘈雜的聲音隱隱傳來,聽到太的抱怨,汨羅開口說道。
太眨了眨眼,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想怎么做。”
“……用一夢黃粱,傳他們一些技藝,讓他們另謀生計?!北惶⒅枇_頓時心神一跳,這才想起來這位主不是那管殺不管埋的作風。
想了片刻,試探性說道。
“主意是不錯,在夢里學會后,只要現(xiàn)實里稍微熟悉一下很快就能上手,很是方便,如果我那個時候也有這些東西就好了?!背錾窳艘粫?,太開口道。
“那……”
“可惜短期內(nèi)用處不大,手藝是手藝,沒辦法立刻轉(zhuǎn)化為錢糧?!?p> 汨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那再加上一些錢帛和糧食。”
“外面那么多人,你給的過來;你信不信只要你敢這么做,圍在外面的人立刻就會暴增十倍。
你是全給,還是說一個一個甄別之后再給?!?p> “這……”汨羅不再說了。
“其實要搞定這件事也簡單?!碧α诵?,毫不在意的說道。
“請?zhí)凼鞠??!?p> “把搗亂的人搞定,然后如他們所愿的把他們不想暴露的東西揭出來,讓他們知道扯后腿的下場。
根據(jù)他們犯的事,依法處理,該殺的殺,該貶的貶,該抄家的抄家。
你們建造陣法的錢和材料不就有了嗎?
外面圍著的人,用法術把一些陣法方面的常識教給他們,就可以招過來做勞力,發(fā)錢發(fā)糧發(fā)衣,不要讓他們閑著。
這樣,做事的人有了,生計也解決了,你說呢?”
汨羅的眼睛越來越亮,的確如此,而且這個方法還可以推而廣之。
饑荒災年,或是戰(zhàn)后城鎮(zhèn)重建需要大量勞力,都可以用這個方法,既可以把那些冒領補助的懶漢閑漢剔除,又可以穩(wěn)定流民,一舉三得;
“看樣子,你已經(jīng)有想法了。”看著對方的神情,太就知道汨羅已經(jīng)明白這方法背后的意義。
“多謝太帝。”
“分內(nèi)的事,畢竟我是被喊下來幫忙的,而且這件事搞成現(xiàn)在這樣確實有我一份。”
太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既然你知道怎么辦了,那外面的人,就由你去處理!我去皇宮和乾皇聊聊天,你們這里比我那兒還沒意思?!?p> 不等汨羅拒絕,化為一道金光,太瞬間消失不見。
留下汨羅在原地傻眼,真就走了,不再多說幾句嗎?外面的人可是來見你的!
幽怨的目光投向正在畫圖的森羅,察覺到異樣目光,森羅打了一個激靈,想也不想說道:“你自己去,我不去?!?p> 可能是覺得拒絕的過于生硬、簡短,補充道:“有一個人就夠了,剛才太帝說的是你,我還要畫圖,沒空,你自己去就可以了?!?p> “我沒說讓你陪我一起。”汨羅正了正嗓子,說道。
“那就好?!闭f完,低下頭,繼續(xù)畫圖去了。
汨羅搖了搖頭,他的確沒有想讓森羅陪自己一起的想法,畢竟是官場老油條,面對普通百姓又怎么可能怯場。
他只是想讓森羅出去找找線索,看看是誰動的手,把動手的人控制起來,稍后稟報乾皇。
不過看森羅那樣子,汨羅就知道沒指望了。
汨羅推開大門,一群百姓立刻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求情,哀求……
不一而足。
汨羅皺了皺眉,以其為中心,無形的波迅速擴散開了,嘈雜的世界在這一刻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然后又按了暫停鍵。
等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汨羅看向因恐懼而僵在原地百姓,正色道:“你們的訴求,太帝已經(jīng)知曉,并決定幫你們解決。”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與你們說明事情原委,炭價下跌,并非法陣所致,而是有人蓄意搗亂?!?p> 聲音如驚雷炸響,一群人被震得不輕,也有幾條魚立刻被炸了出來,
“借口,你這是借口,太帝呢?我們要見太帝?!?p> “對,我們要見太帝?!?p> “你在推卸責任,污蔑好人?!?p> 當場就有幾個人冒出來,臉色漲的通紅,依然處在亢奮狀態(tài)。
吼了好幾聲,發(fā)現(xiàn)周圍應者寥寥,不,應該說除了他們自己實現(xiàn)安排的人,根本沒有應者。
站出來的人神情僵住,手足無措的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周邊所有都看向了他們,幾百雙眼睛聚到了自己身上。
除了他們也根本沒有其他人說話。
這是當然,當代絕大部分術法服務于戰(zhàn)爭,但戰(zhàn)爭可不僅僅是戰(zhàn)場上殺伐。
情報刺探、針對刺殺也是極為關鍵的一環(huán),因此對陣營判別各位看重,各國都有自己獨特的方法去辨別某個人物的惡意。
汨羅是誰,縱橫戰(zhàn)場的大方士,對這一方面的術法更是了如指掌,還在乾國統(tǒng)一后得到了昔日九國的秘典,再次突破。
用來對付幾個不會遮掩的蟊賊,簡直大材小用。
在汨羅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伙人,心中的惡意是那么的純粹且具有針對性,絕不是一般百姓會有的。
冷冷的看向說話的人,“就是你們在搗亂?!?p> “不,不是?!?p>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來討個說法?!?p> “……”
汨羅不聽辯解,雙眸中一抹亮光閃過,煽動的人立刻昏倒在地,以他們?yōu)橹行?,周圍空出來一大片地方?p> “好了,我們繼續(xù)說……”汨羅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喜無悲,繼續(xù)說道。
接下來,汨羅把太帝的計劃,招工的打算,簡單跟這些賣炭翁、商戶說了一遍。
“如果你們不愿意加入,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p> 另一邊,
李施然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幾十個親信忙里忙外,倒也稱得上熱火朝天。
其中能看到夾雜了方士的身影,只不過修為不高。
“究竟是為什么呢?”李施然不自覺的發(fā)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