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燈,無窮道生門守衛(wèi)者。
不知道何時來到這里,也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的守護(hù)究竟為了什么。
每日里總有那么幾個闖入無窮道,渴求得到永生的人,他們要想成功,必須得到明燈和死門那位的準(zhǔn)許。
死門的那個小蠢貨。
明燈一開始本不知道在自己隔壁還住著一位小姑娘,若非那天十五生死門轉(zhuǎn)換,她無意間看見鏡像的另一側(cè)有位小姑娘坐在漫山遍野的花中發(fā)呆,明燈還以為無窮道守衛(wèi)者只有自己一人。
“她叫小白,是個很乖的姑娘?!?p> 光團(tuán)子說道,它叫富貴,是明燈在得知對面小姑娘喜歡養(yǎng)花后取的名字。
花開富貴,多好聽。
盡管富貴本團(tuán)并不是很樂意。
“她來這里多久了?”明燈方才用銀針碾碎一只魔的腦袋,在四濺鮮血中回頭,看向身后顫巍巍的富貴。
這個她,指的正是對門的小姑娘。
富貴大抵是很怕她,瑟縮著腦袋回答:“很久很久了,她和您不一樣,小白是凡人?!?p> 而明燈……
富貴看著面前金瞳墨發(fā)的女子,只覺得心底恐懼蔓延的更快。
明燈是富貴接到無窮道的,槿暮說可以讓明燈守衛(wèi)生門,無窮道的管理層迫于闌珊坊的壓力不得不接納。
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明燈很負(fù)責(zé)。
盡管她每日面上都是厭倦的模樣,死在她手里的人骨頭堆積在生門,魂魄禁錮在明燈腳下,每當(dāng)富貴路過的時候都能聽見那些可憐人的陣陣哀嚎。
他們在求救。
一如當(dāng)初明燈在祭司大典那樣。
富貴當(dāng)然不可能出手,它飛快的從生門跑到死門,感受到勃勃生機(jī)后才松了一口氣。
隔壁死門的小姑娘瞧著幾分憨傻,明燈原本不想分出過多思緒給她。
可是那一日,明燈坐在權(quán)杖之上,慵懶太眸,正準(zhǔn)備抬手碾碎跌跌撞撞跑過來男子的魂魄時,卻聽見了他顫抖的求饒聲。
“殿……殿下,這是死門殿下、讓我?guī)Ыo您的東西……”
死門?那個小姑娘。
明燈挑眉,她來了興致,緩慢移步到男子面前,眉眼微垂,就看見了他手中搖曳生姿的花骨朵。
顏色艷烈溫柔,嬌艷的仿佛一碰就碎。
那小姑娘……果真是養(yǎng)花的一把好手。
明燈這般想著,揮手便讓那人通過了考驗。
只是這花大概受不住生門的死氣,沒過多久便只剩下枯枝。
明燈開始思慮自己應(yīng)該回什么禮。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死門開滿花的模樣同記憶中某個地方很是熟悉,明燈想了又想,都沒有記起來,只得作罷。
生門雖名為生,卻是個實打?qū)嵉耐魉乐?,這里終日煞氣沖天,身后滿天黑暗張牙舞爪,似乎要將誰吞噬。
反觀死門,同生門就是兩個極端。
明燈將自己的生門看了一圈,除了哭泣祈求的靈體外沒有其他的了。
一件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有。
明燈有些煩躁,她依稀記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有許多華麗又稀奇的玩意兒的,只不過不知為何如今自己空無一物。
這般“窮困潦倒”讓明燈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