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事發(fā)?
“嘿嘿嘿嘿……”
夏青魚抬頭看了前車窗玻璃,轉(zhuǎn)頭看了看宋超,詭異的笑聲不絕于耳,“嘿嘿嘿嘿……”
或許。
白衣衣只是出于仰慕的朦朧感。
亦或者。
白衣衣只是喜歡這份同人交流的新鮮感與放松感。
但夏青魚毫不在意,她值得,她值得被喜歡,她值得一份奮不顧身的沖動。
以后得事情誰說的準(zhǔn),但此刻,夏青魚覺得,自己戀愛了。
“嘿,嘿,嘿……”
“停,停,停?!?p> “啊?”
“下車了,到地方了?!彼纬瑓拹旱膿]揮手,試圖讓夏青魚立刻離開自己的視線,“剩下的任務(wù)你自己打車去,困死我了,我回去睡覺了?!?p> 敷衍,絕對的敷衍,夏青魚對著絕塵而去的汽車豎起了中指,說壞肚子都比犯困這個借口強(qiáng)。
夏青魚腦子里只有兩個目標(biāo)。
一,是存夠足夠的錢。
二,是快速的修行,想辦法上去一次。
但現(xiàn)在,快速跳動的心臟和不真切感令他的大腦亢奮而緊張。
“嘔吼吼吼……”夏青魚拔出誅仙劍,揮舞著,嗓子拖著怪異的腔調(diào)向古廟里跑去,“宵小鼠輩,速速現(xiàn)身,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白衣衣長舒了一口氣,她真切覺得此時心臟不受控制加速跳動的頻率明顯增加。
她此刻卻好不反感此時的不受掌控的感覺,臉孔羞紅,不勝嬌羞。
此刻按照話本故事中的進(jìn)展,應(yīng)該是情意綿綿,互相說一些令人臉紅的情話,但她卻無從說起,夏青魚那邊也耿直的斷了音訊。
神識之中的語句停滯在了兩句承諾之上。
“我想去見你,哪怕天柱折了,我也一定要見你一面!”
“我等你,無論什么時候?!?p> 白嫩的手掌輕輕拍打發(fā)熱的臉龐,嬌嫩的觸感陷在掌心之中。
先生,好蠢……
不行,不行,白衣衣的手掌逐漸用力,不能再想下去了,修行,修行。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去先生的世界,去看一看先生。
哪怕天柱折了。
……
在她認(rèn)真修行的時間中,富安城的流言沒有停歇的趨勢,反而愈演愈烈。
蘇玫棒打鴛鴦,嫌貧愛富,白衣衣困在公主府以淚洗面,甚至衍生出了兩人苦命鴛鴦,亡命天涯的奇異版本。
蘇玫叫來了方儒生,通知了白衣衣。
盡管只是流言,但她不想再繼續(xù)放任下去,之前可能只是無意的流傳,那么現(xiàn)在,大概率的可能便是有心人推波助瀾。
白衣衣將謄寫在紙張上的流言一份份的讀過,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姨娘,莫要生氣,這些故事寫的還不錯嘛?!?p> 蘇玫疑惑的看向白衣衣,近幾日,她好像一直在笑,很開心的笑,好像沒有什么能夠影響到她一般,而這種笑容,自己曾經(jīng)在小玖的身上看見過,“衣衣?”
白衣衣覺得蘇玫只是疑惑自己對于流言的反應(yīng),嘴角依舊帶著斂不去的笑意,“這只是傳言罷了,不痛不癢,姨娘為什么要如此急躁?”
蘇玫眼神微瞇,“衣衣覺得王玉如何?”
“大概只是被人當(dāng)做工具了?!?p> 蘇玫在白衣衣回答的一瞬間,在她眼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情意,她敘述王玉的時候,便是在敘述一個普通人。
“儒生,你怎么看?”蘇玫依舊在觀察著白衣衣。
方儒生將手中的紙張拍在桌子上,應(yīng)承道:“姨娘放心,我已經(jīng)著手去準(zhǔn)備安排了,不過幾日,就能將事情壓下去?!?p> “我要的不是壓下去?!?p> 白衣衣只是輕笑,“不為所動,言語只是言語?!?p> 不是方儒生?
蘇玫揉了揉肩頭,將目光收回,白衣衣的接觸范圍大概也就這幾人,蘇玫大致已經(jīng)清楚了。
兀的笑著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到了這般年紀(jì),“算了,我繼續(xù)去喝酒?!?p> 蘇玫笑了笑,囑咐白衣衣好好修行,囑咐方儒生抓緊去辦,便離開了,兩人也不太在意,傳破了天,傳言也只是傳言。
蘇玫獨自走到了后花園,花朵避開了爭相斗艷的簇放,反而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
此刻她不怎么在乎外界的傳聞,反而有些對白衣衣的先生上了心神。
衣衣沒告訴,還是他的措施是冷處理?
蘇玫想起前起前日關(guān)于王道的論處眉頭舒展開,她的先生可不是安分的家伙,看來是衣衣沒有去和他商談。
……
西山古林。
天空閃過一到精致的紫色雷電,借助手中的誅仙劍上,由夏青魚劈砸在地面,他默然的甩了甩頭,發(fā)絲如雪,神色凝滯在臉上,“何方妖孽在此放肆!”
他身前是一只勉強(qiáng)能聽的懂人話的靈體,此時身心動蕩,用周圍四散的陰氣護(hù)住身型。
太可怕了,人間簡直太可怕了,剛剛可以說話,還沒有什么動作,在人間剛一冒頭,就受到疾如霹靂的一劍,痛呼出聲,便見到身前男子收了劍,站在自己身前,面露凝重的神情。
人間簡直太可怕了。
夏青魚看向身前的靈體,它的形貌已經(jīng)近似于人,絲絲黑絲纏繞,不想好人便是了。
“宵小鼠輩,報上名來!”
有的談?它的心思活絡(luò)了,如果能活誰會想死呢?
“在下……”
叮咚……
夏青魚神情一喜,這是小號的提示音,而能夠給自己發(fā)信息的似乎只有白衣衣一人。
“看起來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可惜了?!?p> 它還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便只見身前青年隨手一甩,一抹精致的的雷光充斥在它的眼前,隨后只覺得眼前一黑,回歸了最本質(zhì)的色彩。
與夏青魚所料不同。
急忙掏出手機(jī)所見,是一個嶄新的聯(lián)系人,神情慵懶,卻盡顯華貴。
這人,夏青魚見過,白衣衣天下第二的姨娘,蘇玫。
他的手心微微發(fā)汗,不會吧,一個半小時前剛準(zhǔn)備網(wǎng)戀,現(xiàn)在就要被打一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