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商量著,就聽那名喚壽成的漢子朗聲問道:“不知賈公子可還記得我?”
賈穆與賈月對視了一眼,伸手理了理衣服掀簾下了馬車笑答:“當然記得,當日多虧壽成幫忙,不然家妹還不知道要如何鬧騰?!?p> 馬壽成像是滿意這個回答,語氣多了些笑意:“張兄弟,不知兩位公子可有安置之處?”
張橫沉吟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舍人倒是沒有提過,我正打算帶他們去官舍一趟再說?!?p> 馬壽成忙續(xù)道:“那倒真不巧,賈舍人跟著新太守剛出去,要幾日才回來。要不然先到我那去住上幾日?”
張橫頓了頓,有些猶豫的道:“賈公子,這位馬兄與賈舍人乃是同僚,你們住他那倒也是個法子?!?p> 賈穆被問得有些猶豫,語氣試探的問道:“馬兄,是否要派人去問下家里……”
馬壽成倒是一笑,勸道:“無妨。我家里只有夫人和長子,兩位小公子去也算彼此有個照應。”
賈穆安靜了一下,提高了些聲音:“訪弟,下車來跟馬世伯道謝。”
賈月聽見大哥呼喚,深吸了口氣起身理了理衣服:“誒,就來?!?p> 掀開車門簾下車,賈月抬頭打量下了馬壽成。昔日短衣打扮的伐木工人,如今已是武官打扮,正松松的握著身旁黃馬的韁繩。難怪人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除了皮膚還是黝黑,這人與半年前倒是真換了個樣子。
出于對方現(xiàn)在已經是父親的同僚,賈月便先行禮:“給馬世伯添麻煩了,多謝?!?p> 馬壽成也上下打量了賈月,轉頭看向賈穆:“小公子這聲音——”
賈穆不等他說完,便笑道:“訪弟與小妹是雙胞胎,外貌與聲音自小便極相似?!?p> 張橫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難怪咱們離開那天聽見的琴聲會是那般不同,這是小小姐舍不得兩位兄長呢。”
不,那是二哥正常發(fā)揮的水平。賈月忍住嘴角的抽動,側目瞧了瞧兄長,他倒是仍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容:“小妹自小被父親驕縱慣了,先前的是還請張世伯見諒?!?p> 馬壽成倒是接過話:“張兄弟,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送兩位公子到我家去如何?”
張橫點頭應了,四人一時又互相道了別,才各自離開。
待扶著賈月在車內坐好,賈穆才邊坐下邊向車門簾外問道:“張世伯,冒昧敢問一句,我們到馬世伯家可有什么要避諱的?”
張橫吆喝著馬匹前行,語氣倒是輕松:“無妨。你們馬世伯家的夫人也是這郡上的大戶之女,知書達理的。就是他家那個兒子,因為母親是羌人,性子有些直莽……”
這里還有書香門第的羌族大小姐?賈月有些好奇的想開口問,卻被大哥抬手捂住了嘴。
賈穆無奈的看著賈月,向張橫說道:“世伯可知那位公子如何稱呼?”
張橫續(xù)答道:“哦,那孩子單字一個超字?!?p> 賈月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般,伸手拉下賈穆的手急聲問道:“馬超,馬孟起?”
車外的人被問得一愣,頓了一下反問道:“這是馬兄先前給那孩子起的字?嗯,庶長子用孟倒也可以……”
賈月忽然感覺自己運氣不算太壞,至少這預定的未來公公當初是善待的,好感應該不錯。
張橫不知她心里的波濤澎湃,只是語帶羨慕的繼續(xù)說道:“馬兄原本那個羌人婆娘生的就好,如今到了漢陽憑著種枸杞養(yǎng)地和造紡車的本事又娶了大門大戶的千金,我們幾個私底下說起來都羨慕的緊?!?p> 瞧著眼前賈穆微皺起的眉頭,賈月剛好一點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好家伙,這馬騰不但在武威偷學本事,還用掙來的前給自己找了個新老婆,這等會見了馬超還不得給捅個透心涼?!
她現(xiàn)在要求轉頭回家,還有救么?急,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