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第三天還是一樣??傻搅说谌焐钜?,夏九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能悄無聲息地進大雜院,還能直接找到她的房間,夏九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誰!只是沒想到他會在大半夜出現(xiàn),好困哦!
夏九打開門,看到意料之中的人,丟了一個“果然是你”的表情,一聲不吭地回了房。她似乎沒有搭理那人的意思,卻又乖乖地坐在了小茶桌旁。
嚴裕遠看著夏九毫不收拾,拿了厚實的斗篷裹在身上的隨意樣哭笑不得。只怕這會兒她心里都想把他趕出去。他知道自己這次來肯定不受歡迎,見夏九這個態(tài)度也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他自己進屋,轉身關好門,坐在了小茶桌的另一側。
“小九妹妹,我知道這次事發(fā)突然,但我們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辛苦小九妹妹了?!眹涝_m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其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我們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你。”
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番的夏九很不爽地問:“阿遠哥哥你是見不得人么,非要三更半夜才來?之前進京城的時候還說要讓我們跟嚴家保持距離,現(xiàn)在舍得把這份關系放到明面上來了?還有你們是誰?!是指嚴家,還是說你和裴炯?”
從宜賓城到京城,區(qū)域變化,人手安排等等,可以預見太多的忙亂。而即將接受這份忙亂的人,是葛夏九,一個還只有十歲的小姑娘。
嚴裕遠知道夏九現(xiàn)在是心里有氣,當然也很清楚以她的性格,只要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她未必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他無奈地笑著坦白:“我現(xiàn)在確實見不得人,我可是京城的家里好好接受處罰呢,總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我偷跑出來了。”
第二個問題,嚴裕遠識趣地跳過了,“我們,當然是裴炯和我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阿炯家里復雜。他手上那點東西被家里其他人看上了,還使計讓他不得不去邊關。我們好不容易才保住一些東西,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放阿炯名下,只好左手倒右手掩飾一下。”
“小九,我們知道讓你去,你會很艱難,可我們都要離開京城,實在不想看著這兩年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就這么被搶了?!?p> 一晚上,嚴裕遠說了很多。他說了他們的難處,也說了他們的部署,唯獨沒有問問夏九的意愿。
聽了那么多,夏九心里還是不開心的。不過,如果沒有裴炯和嚴裕遠,怎么會有她夏九的今天。所以,即使心里不開心,她還是把事事情接了下來。
嚴裕遠見夏九終于點頭,心里才松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是非夏九不可,而是夏九能做到他們想要的最好的效果。
眼看天際露出了第一縷陽光,嚴裕遠趕緊告辭離開。等天大亮了,他就不方便四處走動了。
夏九沒有送,直接回被窩里睡覺了。臨睡前,她后悔自己答應得這么爽快,應該多問出點東西來才行,至少不能讓他白白跳過一個問題。那兩個人,一定藏著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