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我王鐸也不是仗勢欺人之人,小衣啊!你為什么踢壞人家的柱子啊?”王鐸轉(zhuǎn)頭向身后不遠處的黃小衣問道。
“鐸爺,我當時是被氣糊涂了,實在是這個事情實在太不合理了!我原來一直租借他們的一只鐵蹄狂牛原本在這賭牛場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牛了,可這兩天竟然連續(xù)被一些看起來就弱于它的牛妖打敗,要知道我租的這頭之前可是有過連贏十幾場的記錄啊!他們賭牛場一定沒好好喂養(yǎng)這只鐵蹄狂牛或者動了什么手腳,不然它不至于連續(xù)輸七八場……”
黃小衣有些氣憤地向王鐸訴說自己踢壞林豹賭牛場柱子的緣由,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打不過,他都想把林豹的賭牛場給拆了。
“林老板,能不能讓我看看那頭鐵蹄狂牛?”王鐸直勾勾地看著林豹,似乎如果他不答應,這個事會沒完。
“他租的是那頭牛?給帶過來!”林豹給身邊一個小弟吩咐道。
很快黃小衣租的那頭鐵蹄狂牛被牽了過來,只見這頭鐵蹄狂牛身高近丈,肉身看起來比御獸童子的那頭火蹄狂牛還要高大強壯。
林豹的小弟帶著這頭強壯的鐵蹄狂牛來到王鐸和林豹身前,黃小衣這時候便立刻指著這頭鐵蹄狂牛說道:“鐸爺,你看這頭牛多強壯??!就是讓它連續(xù)犁地犁上十天十夜估計都不帶喘氣的,怎么可能隨便就輸?shù)舯荣??這其中一定有詐!”
“放屁!我的牛是租給你用的,輸贏關我們屁事?你說有詐你有什么證據(jù)?”
雖然林豹的賭牛場的確會有一些手段可以左右斗牛的結果,但對于租借出去的牛,他們一般都不會用這些手段的,而且他已經(jīng)和自己手下暗中確認了,這頭牛確實沒做什么手腳,所以此刻林豹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林老板,那能否再把打敗它的那些牛帶過來也看看?”王鐸態(tài)度有些緩和地說道。
“好,王管事你今天隨便看,要是有問題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去幾個人,把那幾頭牛都帶過來給王管事看看!”
林豹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待會兒王鐸看不出來什么名堂來,他一定會大聲嘲弄一番,然后還會四處宣揚蛛門欺壓他們這些正經(jīng)做生意的良民,非把他王鐸在躺金城的名聲搞臭不可!
“本來就沒有做手腳,我不信你王鐸還能看出什么花來?你就等著名聲掃地吧!堂堂蛛門管事,治下不嚴,毀人財物,之后又仗勢欺人,上門恐嚇……”
此刻林豹都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腹稿,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很快八頭鐵蹄狂牛被牽了過來,它們的塊頭都比第一個牽過來的鐵蹄狂牛要小上一圈,不過也算壯實。
“是這幾頭嗎?”王鐸向黃小衣確認道、
黃小衣跑過去對著這幾頭牛左看右看,過了一會兒,他向王鐸點了點頭。
黃小衣確認過后,王鐸便運起雙目仔細打量起這幾頭鐵蹄狂牛來,過了許久后,王鐸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之前第一個被牽上來也就是黃小衣之前租借的那頭鐵蹄狂牛身上。
“王管事,看出什么來了嗎?”林豹有些嘲弄地問道。
王鐸沒有理會林豹,他繼續(xù)觀察著這頭鐵蹄狂牛。
又過了一會兒,王鐸收回目光,接著他對著林豹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今天這個事情是因為賭牛而起,那么也應該用賭牛的方法解決掉!林老板,我還是租借這頭鐵蹄狂牛,你從另外這八頭之中隨便選上一頭來和我對賭如何?”
“賭什么?”林豹瞇著眼問道。
“如果我輸了,我買下這頭鐵蹄狂牛,而且還會帶著我這些手下一起向林老板你賠禮道歉,之后再請林老板和你這些兄弟們吃上一頓酒席算作賠罪;如果我贏了,林老板就把這頭牛送給我,你看怎么樣?”
林豹先是看了面無表情的王鐸一眼,然后又轉(zhuǎn)頭向一個略微精通妖獸的小弟確認了一下,之后他便點頭答應了王鐸。
原來黃小衣租借的這頭牛不止是這兩天,之前好幾天都是敗多贏少,似乎是生了什么怪病,但獸醫(yī)和這名小弟都沒瞧出來什么東西,并且因為它還能站著,外表也看不出來什么異常,所以這個小弟為了讓它繼續(xù)給賭牛場賺錢,依然讓它上場比賽,本來賭牛就是有輸有贏,就算輸了誰也不能說什么,誰知道這黃小衣這么愛鉆牛角尖,認定了一頭牛就一直租借比斗,結果就是連續(xù)八場都比輸。
正是因為掌握了這些情況,所以林豹的這名小弟才這么信心十足的讓林豹同意了王鐸的賭牛提議。
很快一塊斗牛的場地就被林豹的手下清掃出來,林豹也在自己小弟的指點下從八頭鐵蹄狂牛中選出來最強壯也是勝率最高的一頭牛來參加賭斗。
在上場之前,王鐸輕輕的撫摸了一會兒己方的那頭鐵蹄狂牛,看起來像是在給它梳理毛發(fā)、活動筋骨,好讓它在比斗時有個好表現(xiàn)。
“來來來,我做莊,誰來押注?豹爺這頭押一賠二,鐸爺這頭押二賠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p> 之前在林豹教訓黃小衣和王鐸上門救人時,賭牛場內(nèi)的其它賭徒都只敢遠遠看著,但等王鐸和林豹約賭時,這群賭徒們立刻活躍了起來,很多私莊很快開始攬起了賭注來。
斗牛開始之前,雙方又交換檢查了一下對方的鐵蹄狂牛,確認無誤后便開始了這場斗牛。
一開始,王鐸一方的鐵蹄狂牛占了上風,只見它三五下就打得林豹一方的鐵蹄狂牛滿場亂跑。
不過很快,王鐸一方的鐵蹄狂牛就開始大口喘氣起來,似乎特別累,慢慢的它的腳步也開始漂浮起來,踉踉蹌蹌的好幾次差點自己摔倒。
眼看王鐸一方的鐵蹄狂牛就要落敗,林豹笑呵呵的對著王鐸說道:“我這里一頭鐵蹄狂牛價值五百兩黃金,王管事租的這頭因為塊頭較大,所以需要六百兩黃金才行!王管事是打算付現(xiàn)錢啊?還是賒賬???我們可要說好了,如果賒賬的話可需要按日來補上利息的!”
王鐸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塊鳳靈玉,拿在手上拋來拋去,他輕笑著看了林豹一眼后淡淡說道:“勝負未定,林老板未免高興太早了吧?”
“哈哈哈!王管事教訓的是!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這勝負最終究竟如何!”林豹撇撇嘴,滿臉不屑的說了一句后便轉(zhuǎn)頭將注意力集中到斗牛場上。
王鐸一方的鐵蹄狂牛此刻已經(jīng)被林豹一方的鐵蹄狂牛絆倒在地,只見林豹一方的鐵蹄狂牛一對前蹄高高揚起,對準了王鐸一方鐵蹄狂牛的腦袋,似乎打算給它致命一擊。
眼看牛蹄快要落到王鐸一方鐵蹄狂牛的腦袋上,剛剛起身的這頭鐵蹄狂牛突然大吼一聲,接著就看到一道水箭從王鐸一方的這頭鐵蹄狂??谥袊姵觥?p> “哞……”一陣凄慘的牛叫聲傳入了眾人耳中,發(fā)出慘叫的正是林豹一方的鐵蹄狂牛,它被水箭擊中后胸腹被劃開了一道又大又深的傷口,腸子都漏出來一節(jié)。
斗牛場的獸醫(yī)們立刻跑上去救治林豹一方的鐵蹄狂牛,勝負已經(jīng)很明顯了,根本不需要再宣布比斗結果。
“怎么會這樣?”林豹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一群手下。
“哈哈哈,承讓了,林老板,那這頭鐵蹄狂牛就歸我了!”王鐸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己方這頭鐵蹄狂牛的獸牌,然后歡快地一躍而起跳到獲勝的鐵蹄狂牛面前。
在和御獸童子接觸幾次后,王鐸對于妖獸血契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很快他就更改好了獸牌中的妖獸契約,然后直接牽著自己也有些懵逼的鐵蹄狂牛往門口走去。
“你們還打算留下來給林老板掃地嗎?”
走出幾步后,王鐸回頭掃了一眼身后呆呆站著的黃小衣等灰蛛差役,接著笑罵道。
“走!我們撤!鐸爺你這新得了妖獸,可得請我們好好吃一頓??!”小刀疤招呼眾人跟著王鐸離開同時還不忘起哄讓王鐸請客吃飯。
“沒問題,梅花飯莊,今天我們好好喝一下,不醉不歸!”
王鐸笑呵呵地牽著自己的鐵蹄狂牛離開了林豹的賭牛場,身后還簇擁著一群嬉皮笑臉拍著馬屁的灰蛛差役。
王鐸走后,林豹和自己的小弟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很久,沒人開口說話,這時一個手里捧著黃金的老修士笑瞇瞇地向林豹走過來了。
這個老修士的修為估摸著在開田境,他笑瞇瞇地打量了幾下自己手上剛剛贏下來的黃金,然后抬頭向滿臉不解的林豹說道:“豹爺,您是不是想知道那位鐸爺為什么贏了這場斗牛?給我五十兩黃金,只要五十兩黃金老夫便可以告訴你原因?!?p> 看著老修士十分欠打的笑臉,林豹還價道:“三十兩黃金,不然就拉倒!”
“三十兩就三十兩,豹爺你先給錢,給了錢老夫立刻告訴豹爺原因,絕不敢有什么欺瞞!”
老修士向林豹伸出一只滿是皺紋的干巴巴的手掌,示意他先交錢。
“拿好了,快說!如果你敢糊弄我,不要看你是開田境,老子一樣有法子治你!”林豹將三十兩黃金交到老修士的手上,然后惡狠狠地威脅到。
“呵呵,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頭鐵蹄狂牛覺醒了血脈,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蛟龍血脈。因為之前正在血脈覺醒,它身上的大部分精氣都被用來填補血脈覺醒的消耗了,因此它才會連續(xù)斗輸?shù)舯荣?。剛才比斗到最后時刻,這頭鐵蹄狂牛剛好血脈覺醒結束,所以恰好用一記還不能自如掌控的血脈神通放倒了對手。
此刻這頭鐵蹄狂牛雖然依舊還是妖變境界,但未來的潛力不可限量啊!這位白管事眼光可真毒辣??!老夫也是在這頭鐵蹄狂牛施展血脈神通時才看出端倪來,可我估計這位白管事早就看出來了吧?蛛門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老修士一邊感嘆一邊欣賞著自己手上的黃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林豹的賭牛場。
“氣煞我也!”
賭牛場里的林豹在聽完老修士的解析后,氣得飛起一腳踹斷了身旁的一根柱子,接著垮塌一聲,柱子附近的屋頂塌了一大片,林豹和身旁的小弟一塊被落下的瓦片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