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僧請酒
為何要等兩日?
白眉老僧沒有立馬回答,他撓了撓頭,露出憨憨的笑容,隨后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才問道:“我觀各位兄妹相稱,但想必不是血親兄妹,莫非是義結(jié)金蘭?”
柯鎮(zhèn)惡道:“不錯,小時候胡鬧,便結(jié)拜了,這么多年過來,吵吵鬧鬧,感情卻不減反增,說起來也算是一段佳話!”
小說中七人最后下場雖然并不美好,但的確是一段佳話。
白眉老僧道:“好,很好,我當年也是有兩個結(jié)義兄弟的,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作古,只留我這個老不死的”
柯鎮(zhèn)惡想到劇情中,江南七怪,老五張阿生死于蒙古,其余五人死于桃花島,唯獨柯鎮(zhèn)惡一人不但活到了大結(jié)局,甚至神雕據(jù)情之后都沒有傳出死訊。雖然長命百歲,又有徒弟侍奉,但弟弟妹妹們都已不在,身邊也再沒有志趣相投之人可以把酒言歡,那是何等落寞。
他不由嘆了口氣,道:“必定要竭盡全力,保他們無恙!”
老僧不知道柯鎮(zhèn)惡說的乃是江南七怪自己,搖頭無奈道:“他們兩,一個熱情豪邁、一個溫文爾雅,論資質(zhì)武功都在我之上,只是一個家國大義不能兩全,以死明志,我攔也攔不?。灰粋€為情所困,雖有一身上乘內(nèi)力,卻還是虛耗心神,郁郁而終,我更是無能為力!”
韓小瑩安慰道:“大師,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不用太難過了!”
老僧笑道:“我并不難過,這一把年紀早已看開了,只是時不時會想起當初,兄弟三人在這少室山上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說著他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柯鎮(zhèn)惡道:“你問我為何要等兩天,其中便有我的一點點小私心,自從年前那個小道士跟我在這山上痛飲了一番之后,已經(jīng)大半年沒再喝得那么痛快了,如果你們能陪我喝得痛快,梵文的《楞伽經(jīng)》送你們也是無妨!”
柯鎮(zhèn)惡聞言心中大喜,只是忽然又想到這老和尚的酒量,不由又有些心虛。
江南七怪和丘處機拼酒,七個喝一個都沒能贏,徒弟尚且如此,更別說師傅了,而能夠在拼酒上勝過王重陽的斗酒僧,酒量又是如何的驚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正思量間,韓小瑩便拍著胸脯道:“不就是喝酒嗎?經(jīng)書不經(jīng)書的,都沒關(guān)系啦,大師要是有空,我家里有上好的紹興陳釀,您跟我們?nèi)ゼ闻d,保證能夠喝得暢快?!?p> 老僧道:“紹興的女兒紅我也是喝過的,的確滋味不俗,不過路途太遠,我也走不開,如果你們不嫌棄,就來我家里,就雖然不是什么好酒,但是保證量足?!?p> 柯鎮(zhèn)惡此時已經(jīng)想明白了,像斗酒僧這樣的高人,伺候舒服了,就算得不到《九陽神功》,隨便指點一番,自己等人也能受益匪淺,至于喝酒,為了提升弟弟妹妹的實力,就算自己喝到吐血,也要竭盡全力,于是道:“長者相邀,不可推辭,如此便打擾了!”
老僧撓撓頭,呵呵笑道:“不打擾,不打擾”
全金發(fā)指著南希仁的挑子道:“那咱們還上山嗎?這些香燭可是花了不少錢呢?”
朱聰雖然不知道柯鎮(zhèn)惡為何對著老者如此敬重,但他素來聰明,料想其中必定有了不得的機緣,便笑道:“老六你還是那么斤斤計較,一些香燭錢算什么?”
柯鎮(zhèn)惡道:“這樣,老四,你跟老六上山,將香燭點上,那十斤香火錢也一起捐了,速去速回!”
南希仁道了聲好,也不多話,挑著擔子徑直向山門奔去。
全金發(fā)一邊嘟囔著虧本,一邊緊緊跟上。
余下幾人便在著亭子里休息等待,時不時閑聊幾句,江南七俠素來心胸坦蕩,說話沒什么顧忌,東南西北亂扯,氣氛倒也活躍。
只有柯鎮(zhèn)惡心中有所求,說話處處小心,說到后面,自己也覺得別扭,索性不說,只是豎著耳朵,聽著南希仁和全金發(fā)的動靜。
他的聽覺十分敏銳,在柯家村里,他的院子距離村口差不多一里遠,但每次韓寶駒他們進村,他戴著耳塞,也能夠聽得清楚,此刻不帶耳塞,他更是能夠直接聽到二三里外的少林寺山門內(nèi),僧侶們低聲誦經(jīng)的聲音。
白眉老僧雖然天性憨厚,但話說人老成精,雖然只是稍微聊了一陣,江南七怪的脾氣性格便已經(jīng)被他摸得五六成。
也只有柯鎮(zhèn)惡,看面相該是一個耿直正義之人,但說話時,總覺得多了幾分小心翼翼,說是城府也不準確,明明三十歲的面相,倒像是個飽經(jīng)滄桑,卻又心懷執(zhí)念的樣子,倒有三分昔日大哥的影子,卻少了五分豪邁。
好像這人也是七人中的大哥,或許是身為大哥的人,多少都操心的多一些。
老僧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手中的書卷早就有塞回了腰間。
等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南希仁和全金發(fā)才從山上下來。
老僧見狀,起身笑道:“好,跟我來,山路難走,都小心些”
話音落下,老僧便一頭鉆進另一邊的林子中,步子雖不快,但每一步落下便到了兩丈之外,宛如瞬移一般。
柯鎮(zhèn)惡趕忙招呼眾人跟上。
七人中以他的功力最深,輕功最佳,跟上老僧的速度并不算困難。
但韓小瑩全金發(fā)兩個只練了躥縱術(shù),小范圍輾轉(zhuǎn)騰挪還行,但追趕起來就不占優(yōu)勢了,是以落在了最后。接著是南希仁,他的功夫雖然排在第三位,但他自認為資質(zhì)有限,一心練習(xí)南山拳法,并沒有過多練習(xí)柯家的輕功。所以耐力尚可,速度卻慢了些。南希仁前面的是張阿生,他因為身形龐大,不太適合練習(xí)飛檐走壁功和躥縱術(shù),只練了飛行功,但因體重太大,速度也快不起來,但也是因為身形高大,每一步都比旁人遠一些,所以跑在了倒數(shù)第四位。
朱聰也只練了躥縱術(shù),但他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力,加成之下,只落在韓寶駒后面。
倒是韓寶駒,功力不如南希仁朱聰,矮矮胖胖,也遠比不得張阿生身高腿長,但他從小騎馬,上躥下跳,飛檐走壁法練得最好,借助兩邊的樹木,短時間內(nèi)速度居然僅在柯鎮(zhèn)惡之下。
老僧雖走在最前面,但他早就對眾人的武功路數(shù)有所了解,所以控制著自己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否則以他的功力,就算不用輕功,這七人也是拍馬也趕不上的。更何況他本人還練成了一門曠古絕今的頂級輕功。
眾人約莫急行了七八里山路,便在一個農(nóng)家小院前停下。
“到了,草廬簡陋,還望七位施主不嫌棄”
PS: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