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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商,持刀斬天

第三十六章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人在大商,持刀斬天 夜語生潮 2131 2022-06-26 22:09:09

  按照各自身份官職大小不同,列成一隊(duì)隊(duì)方陣的公卿大臣諸侯代表,經(jīng)過整整一天的時間,來來回回進(jìn)行這枯燥乏味的排練,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可以各回各家,可偏偏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王叔子干,還要在這關(guān)頭來上一番慷慨激昂的戰(zhàn)前動員會。

  一陣深入淺出的剖析,小到個人利益,大到商朝國體,二者關(guān)系密不可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的臺下那幾個思想覺悟比較高,之前還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不拉幾的大臣是熱血澎湃痛哭流涕,恨不得把胸口錘的震天響,當(dāng)即做出表率:明日的盛會以自己為表率,絕對不出半點(diǎn)差池!

  終于熬到戰(zhàn)前動員會結(jié)束,姬旦是扭頭就走,一刻也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

  出城闕禁門,竄上武吉早就備好的馬車,拘束了一整天的姬旦,這才放下心來,伸了伸有些酸硬的腰身,極為愜意的長舒了一口氣:“簡直比在南宮適手底下還折磨人,累死我了!”

  “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三哥姬鮮來?!焙敛辉谝庑蜗蟮募У┱麻L靴,又朝靴筒里邊聞了聞:“嚯,這味道可真沖!”

  自己在今天的排練當(dāng)中,不止一次想要悄悄摸魚,可那興奮至極的王叔子干似乎就只盯著自己,那誠摯而又熱切的眼神,禁不住讓想要偷奸?;淖约河辛艘环N莫名其妙的負(fù)罪感······

  沒辦法,只能打出十二分的精力,聽著廣場的號令聲,揮汗如雨加緊排練。

  應(yīng)付完王叔子干還不算完,一群極有心計(jì)的老狐貍,在得知自己就是此行西秦雍州代表之后,就連自己那少到可憐的一盞茶的休息空間都被剝奪。

  每當(dāng)自己找個空閑位置,正要好好緩上一緩的時候,這群老狐貍就自動找上了門兒。

  應(yīng)付這些這些年歲快和自己奶奶差不多大的人,咱最起碼得拿出最基本的禮數(shù),站起身來回話吧?

  可是這些老狐貍他就是不跟你直來直去,說出來的話恨不得跟你繞上八百個彎子才罷休。

  “姬旦小友,這精神頭不錯嘛!”

  “你們年輕人就要拿出應(yīng)有的朝氣與活力!”

  “西伯侯姬昌能將如此重任交予你手,小友將來前途無量?。 ?p>  像這種半真半假,更多是慫恿捧殺的廢話,聽聽也就得了。

  打幾個哈哈,能過就過。

  可這些老狐貍自恃摸清了姬旦的脾氣,還是說仗著自己是朝歌官員,吃定他不敢在長樂宮亂來,又或者說是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涉世未深的愣頭青。

  說的話,問的問題也是越來越離譜。

  最后更是問起自己奶奶,老祖宗太任的飲食起居的習(xí)慣起來。

  一葉知秋,見微知著。

  相傳當(dāng)年,蜀漢軍師諸葛亮強(qiáng)拖病體六出祁山,魏軍統(tǒng)帥司馬懿屢戰(zhàn)屢敗最后索性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守閑不出。

  兩軍對峙眼見花銷日漸增長卻寸功未建,諸葛亮心生一計(jì),特派使者向司馬懿送去一堆婦女所穿的衣物,意思就是:“司馬懿啊,咱能不能像個爺們似的,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干嘛像個嬌滴滴的娘們兒似的,一點(diǎn)都不爽利!我呸,鄙視你!”

  可有冢虎之稱的司馬懿其實(shí)泛泛之輩?

  一邊安撫住暴跳如雷的麾下將士,一邊向使者詳細(xì)詢問起了諸葛亮近期的飲食起居情況。

  這使者哪里是腦袋里邊全是彎彎繞的司馬懿對手?

  三下五除二,便被司馬懿連老底兒都掏了個精光!

  最后得出結(jié)論:“食少事繁,豈能久乎?”

  可生性多疑的司馬懿還是不敢輕易和諸葛亮在賭桌上邊梭哈,于是又派出諸多密探,潛入蜀軍內(nèi)部打探諸葛亮的近況,打算來一個雙管齊下。

  身為臥龍的諸葛亮索性將計(jì)就計(jì),特定命人打造出夾層中空腰圓肚淺,盛飯實(shí)際只有淺淺一層的孔明碗。

  密探一看:“嗬,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連吃了三大碗面?!?p>  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叫諸葛亮的老頭厲不厲害不知道,但這飯量是真的大,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就往茅房屙了好幾回!

  事后想來,這孔明碗不光是給魏軍密探打造用以混淆視聽,更是給自己人打造出來一款可以穩(wěn)定軍心漫天過海的利器!

  而這幾個老狐貍也不單單只是關(guān)心老祖宗太任的身體近況,他們更想要從中得出自己父親姬昌、母親太姒、乃至于整個西岐的人心走向!

  其用心險(xiǎn)惡,令人膽寒!

  “像他那種人比較適合今天的排練?!被叵肫鸫酥械墓葱亩方牵庵_癱在席位上的姬旦吐槽不斷:“一群拔根頭發(fā)都是空心的老狐貍!”

  自顧自說了半天,就是不見武吉搭腔,感覺自己像是在說單口相聲的姬旦,身體向前一傾掀開簾子,拍了拍后者肩膀:“你倒是說句話啊,就我一個人在這嘚叭嘚嘚叭嘚多沒意思!”

  哪知已經(jīng)摸清楚自己性格的武吉苦著臉說道:“今天累了一天,公子您是不是又要去享受享受?”

  “嘿,你小子可以啊!”被點(diǎn)破心思的姬旦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思想覺悟進(jìn)步的挺快??!”

  “剛到朝歌的那天您就說要去享受享受,結(jié)果讓我們擔(dān)心了好幾天。”低著頭滿腹苦水的武吉繼續(xù)說道:“明天就是媧皇省會了,您要是再去享受享受,這萬一又出了問題,這回誰能擔(dān)當(dāng)?shù)钠穑俊?p>  “就不能說點(diǎn)好聽的?”姬旦一板臉:“怎么連你也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說著又套起近乎:“哎呀走嘛,這次咱們不更改主題,不是去享受享受,而是去放松放松!”

  武吉一臉黑線:“這二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嘿,還真是油鹽不進(jìn)!”姬旦一拍胸脯:“公子我那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就不信,還能再被人堵起來!”

  “你是相見那個南芥姑娘吧?”

  額,我的心思就這么容易被猜透嘛······

  這下饒是臉皮再厚的姬旦也變得難為情起來。

  “其實(shí)話說回來啊,也不是那么想見,冷著一張臉,你說誰愿意看呢是吧!”姬旦尷尬的撓了撓頭,起身坐到輿板上邊:“但是呢,我這個人你也懂的,就是比較博愛嘛······”

  可無論自己如何磨破嘴皮,鐵了心不想姬旦去放松放松的武吉,就是咬住一句話不松口:“萬一呢!”

  “哎,三哥,你怎么來了?”姬旦看向一側(cè):“這大老遠(yuǎn)的!”

  武吉一側(cè)頭,便被姬旦一記手刀砍暈過去,然后丟盡車廂:“娘的,能有什么萬一發(fā)生,我就不信我的運(yùn)氣這么背!”

  于是乎,姬旦就這樣親自駕著馬車屁顛屁顛趕向風(fēng)滿樓。

  可能,是姬旦這段時間真的再走背字兒,辛辛苦苦趕到風(fēng)滿樓,卻被告之南芥姑娘每月只出演一次,其余時間不知所蹤。

  原本熱忱的心臟,像是被瞬間澆了一盆冷水。

  一時間,失落,惆悵,遺憾填補(bǔ)滿整個心臟的他耷拉著腦袋,不顧芍娘再三挽留,又駕著馬車悄然離去。

  其實(shí),武吉說的沒差,放松是其次,見南芥是主要目的。

  盛會結(jié)束就要返回西岐,只怕臨行之際太過匆忙,連一次好好的道別都難以做到。

  經(jīng)此一別山高路遠(yuǎn),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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