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受了傷,現(xiàn)在格外虛弱,趴在蘇衡懷里神色懨懨。
蘇衡不好把它一只貓放一邊,只能單手開了冰箱,找出了冰袋。
他抱著白露回了客廳,把它放在膝上,握著它的小爪慢慢地放在冰袋上。
“喵一”好冰!
白露掙扎著要縮回爪爪,蘇衡都差點沒握住。
“露露聽話,要放上去,爪爪才能好?!?p> 蘇衡摟著白露,輕聲地哄,手下還是強硬地按著他的傷爪。
“嗚嗚嗚一一”
可是好冰好疼。
為了轉移注意力,蘇衡騰出一只手去茶幾上端了一碟小魚干給他,想要借吃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白露化悲憤為食欲,蘇衡一手喂,它一嘴吃,嗷嗚嗷嗚地慢慢把半碟魚干都吃完了。
爪上的溫度適應了一會兒,也就沒那么冰了,白露格外安分地靠在蘇衡的胸膛上,虛弱地蹭蹭,撒著嬌。
“怎么會被螃蟹夾住呢?”蘇衡摸摸它的尖耳朵。
“喵喵!”
我就是去看看,就被夾住了。
“是不是貪玩去抓螃蟹了?”
“喵嗷嗷!”我沒有,我就是碰碰,我沒抓!
“看看,爪子腫得像小饅頭,以后怎么走路?”蘇衡故意嚇它。
白露本來爪子就疼得厲害,已經很委屈了,蘇衡還這樣說他、取笑他。
喵嗷喵哇喵!
好啊,我變成丑貓貓了,不要你管了,我一只殘疾貓獨個兒過,你去養(yǎng)新的貓吧!我就知道,你對我好,都是虛情假意,哇哇哇,我太慘了!
白露之前被夾的時候都沒有疼得流眼淚,這會兒心里難受的很,眼眶都濕了。
蘇衡看到了,又心疼又好笑,剛想哄哄,白露就扭起來了,一只貓趴到沙發(fā)角落去,縮成一團,弱小無辜又可憐,活像風雪天被后媽趕出家門賣火柴的小貓。
冰敷也半個小時了,蘇衡順勢放下了冰袋。
“怎么還生氣了?”他坐過去摸摸白露的后頸。
“喵嗚一一喵喵喵!”
你始亂終棄,只怪我看錯了人,我知道我不是只漂亮貓咪了,你走吧,給我保留最后的尊嚴。
白露明顯又開始生氣不想理他了,蘇衡嘆了口氣,看白露明顯又開始生氣不想理他了,蘇衡嘆了口氣:“過來,我給你把藥膏抹上,揉一揉就不疼了。
“喵喵喵!”
不要泥寡!
蘇衡看它動也不動,連平時中氣十足的叫罵聲兒都小了不少,知道這回是真疼、真難受了。
他輕柔地抱起小白團子,白露開始還像模像樣地掙扎,但是被蘇衡捋了兩下毛,就停下來
他抱著小貓,看它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眼睛里還有淚水,一身順滑的毛發(fā)也變得亂七八糟,真是小可憐。
蘇衡靠近了,在貓的額頭親了親,把它抱在胸口,和小孩兒一樣地哄:“我們的露露最勇敢了,上了藥就不疼了?!?p> 被螃蟹欺負了,白露徹底嬌慣了起來,蘇衡看著白露一直在吐舌頭,有些疑惑:“是不是口渴了?”
白露:“喵!
蘇衡去端了涼白開來,放在面白露的前。
白露“嬌弱”地喵:“喵嗚嗚!”還抬起了它上了藥膏包扎過的爪子。
我的手受傷了,沒力氣喝水啦!
蘇衡看過去,白露也歪頭看他:“喵嗚~”
又在撒嬌。
蘇衡這樣認定,端了水湊到他嘴邊,白露就滿意地伸著小貓舌頭一點一點喝水。
到中午吃飯,白露發(fā)動“歪頭攻擊”,咪,你的小可愛受傷了,要喂飯!吃飯又不是用手。
蘇衡把貓飯放在了白露身前,小貓咪就嬌弱地往邊上一倒,捧著爪子哼哼唧唧。
他算是看出來了,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小貓咪受了傷心靈都比較脆弱吧,蘇衡只好拿起小勺子,一點一點喂這個小祖宗吃飯。
“喵嗚一一”
你的小祖宗表示對你的服務五星滿意喲!
如今已經獸化,而貓咪不能吃螃蟹,于是在飽餐一頓后,白露愉快地看蘇衡吃螃蟹,還在一邊加油助威。
“喵嗚喵嗷嗷!”
蘇衡失笑,就算是不懂貓語,光從白露臉上的解恨和落井下石就看出他在說什么了。
吃過飯,蘇衡和洛斯說起這個事,洛斯實在沒忍住笑,發(fā)了一長串的語音,特地讓蘇衡放給白露聽。
他瘋狂嘲笑了起碼有四十秒,然后開始言語攻擊。
“你是不是只傻貓啊,還被螃蟹夾住了,笑死我了,這、這笑話我能笑一年,哈哈哈哈哈哈嗝!”
白露醞釀了一會兒,完好的手拍了拍蘇衡的手腕,腦袋往手機邊上湊了湊,蘇衡會意,按住了語音鍵,白露張嘴就是一串罵聲:“喵喵你個咪咪,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自己是個壞蛋,你送來的小壞蛋也壞得要命,不要臉,王八蛋蛋!你不要過來給我看到,不然我就讓你知道我面面大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算哪塊小魚干,居然還敢笑我!”
白露一口氣不帶歇的,抑揚頓挫,足足罵夠了六十秒,要不是一條語音最多一分鐘,蘇衡覺得他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一會兒。
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蘇衡嘆了口氣,就看到對面的洛斯又發(fā)來一條語音:“喵喵喵咪咪咪咪喵喵喵嗚嗚嗚!”
蘇衡眉頭一皺,看向懷里的白露,小貓咪也揚起腦袋,發(fā)出疑問的聲音:“咪?”
“你也聽不懂嗎?”蘇衡撓撓他的下巴。
“喵嗚~”鬼才聽得懂他在說啥。
洛斯斯大概真的只有三歲吧。
關于螃蟹的后續(xù)處理,洛斯十分認真嚴肅,知道自己不能吃,就每天盯著蘇衡做,看著沈蘇衡吃,紅燒的清蒸的換著法兒來,每天盯著那些螃蟹,自己嘎嘣嘎嘣嚼貓糧也賊有勁兒。
當然,他的貓糧依舊是由蘇衡喂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露“身嬌體弱”一直持續(xù)到一個禮拜之后,明明他的爪爪早已經恢復正常大小了,表面看著也十分正常,但是白露依舊是那個抓不起貓糧,喝不了水的面面。
“疼嗎?”蘇衡捏它他的爪子。
“喵嗷!!”超疼的!根本還沒好!
蘇衡推了推眼鏡:“我捏的是你另一只腳?!?p> 這他喵的就很尷尬了。
小白貓迅速地把兩只爪爪揣進懷里,倒在沙發(fā)上哀哀地叫:“喵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