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一圈,待看到張虎的瞬間,沈毅才稍有停歇,嘴角不合時宜的輕輕一揚(yáng),極為平靜的問:“咋的,你也不攔一下?!?p> 聲音冰冷至極,似掉入冰窟窿一般,張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更甚至就連看一眼沈毅的勇氣也沒有。
“我、我、我……”
不知過了多久,嘴中斷斷續(xù)續(xù)只吐出了一個字。
“呵呵。”沈毅冷冷一笑,用力拍打著張虎的肩膀,“很好,你真的很好。”
不知所云,張虎卻更加的慌張。
偷瞟了沈毅一眼,又不自覺低了頭。
婦女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和人家相比,自家孩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但她依舊不想退讓,強(qiáng)勢向前邁出一步,擋在沈毅、張虎中間,冷聲質(zhì)問,“你是這的負(fù)責(zé)人?”
沈毅點點頭。
僅存的點理智告誡他面帶微笑,但不知為何,笑容卻變的異常的冰冷。
稍微賺了點錢就坐不住了,咋的,當(dāng)我沈毅是凱子。
一千五還是好的,既然你不要臉,那一毛錢都沒有。
“我兒子的錢呢?”
張訓(xùn)帆顫顫巍巍,沈毅卻是盛氣凌人,致使婦女在氣勢上都弱了三分。
步伐更是不自覺微撤,待反應(yīng)過來時已晚矣,婦女那個氣啊!硬著頭皮剛打算向前邁一步,奪回失利的氣勢。但在腳抬起的瞬間,沈毅冷冷一瞅,迫使她不得不將腳縮回。
“錢?你問他?!?p> 沈毅用目光指著張虎。
“不要給我打馬虎眼,我兒子可給我說了,你們只打算給他一千五。當(dāng)時可是一起搞的,現(xiàn)在分錢了,怎么就厚此薄彼了。我也不多要,只要把我家孩子該得的那一部分給我就行?!?p> “那你感覺你家孩子該得多少?”沈毅不覺笑了。
不過卻是冰冷陰森的笑。
“聽說他們一半就有七八千,我也不多要,兩萬就行?!?p> “呵呵,兩萬?你感覺你家孩子值兩萬嗎?”
沈毅不怒反笑,但那笑容中幾乎能滴出血色。
兩萬!也不怕?lián)纹屏硕瞧ぁ?p> 不要說張虎中途離開了,就算沒有離開,遇到這茬,沈毅也會讓他兩手空空滾蛋。
一聽這話,婦女瞬間就來氣,雙手叉腰,冷聲咆哮,“咋就不值了,我兒子可是渭西縣文綜第一人,若沒有他,你們的輔導(dǎo)機(jī)構(gòu)能開起來嗎?”
“呵呵,是嗎?”
冷笑面對婦女,詢問卻是張虎。
沈毅不知是張母的自以為是,還是張虎無知。
什么叫沒有他張虎,輔導(dǎo)機(jī)構(gòu)就開不起來。
“我、我、我……”
張虎支支吾吾半天,又沒擠出一句話。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母親的意思?!?p> 看似差不多,實則有深層次的考慮。
若是張母的意思,還有情有可原;但要是張虎的意思,那幾只能說聲抱歉,只一個字——“滾”。
媽的,自己離去,到頭來還似怨婦一般,哭鼻子,要錢。
哪有這么好的事。
“不要威脅他,我可是告訴你……”
話吐一半,沈毅冷眼一瞅,勒令閉嘴。
耐心是有限的,而恰恰,現(xiàn)在沈毅沒有耐心聽她們逼逼。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母親的意思?!?p> 依舊是那句話,但言語更加的冰冷。語氣中的毋庸置疑也更加凝重。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整個內(nèi)心。
致使張虎頭都不敢抬一下。
“我在問你話呢?聽不到嗎?”這次直接是咆哮。
三步上前,托起張虎的下巴,盯著眼睛又言:“說話。”
僅僅兩字,語速極慢,音調(diào)也極低。但不知為何,張虎不自覺開始發(fā)抖,嘴角更是溢出滴滴淚珠。
“我在外面干不下去了,想回來繼續(xù)干,張訓(xùn)帆說一個月依舊是一千五百元。我回去就告訴了我媽,我媽問我為什么別人七八千,我只有一千五,我說我不知道。然后我媽帶著我就來到了這?!?p> “哦。”沈毅不覺笑了笑,“那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嗎?”
“知道。”
“大聲點?!?p> “知道?!?p> 這次張虎直接是用力喊出。
沈毅極為滿意的點點頭,“就是嘛,你是知道的,來,現(xiàn)在大聲的告訴你母親,為何別人七八千,而你只有一千五百元?!?p> 張虎看了一眼自家母親,竟有點膽怯,不自覺向后退了退。
“沒事,說吧?!鄙蛞愎膭钫f道。
心中卻更加的看不起張虎。
唯唯諾諾,一點都沒有男子漢氣概,倒和上一世的媽寶男有幾分相似。
沈毅更加確認(rèn),張虎的離開正確無疑,不然后續(xù)還會上演這么一出。
張虎又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咽了咽唾沫,似下了某重大決定,才說道:“你當(dāng)初讓我選擇是分紅還是領(lǐng)工資?!?p> “那你的選擇是?”
“領(lǐng)工資?!?p> “對嘛!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不然你母親盛氣凌人的那樣子,總感覺我在欺負(fù)你一般?!?p> 沈毅又拍了拍張虎的后背,才滿意的向旁邊邁出了一步。
“現(xiàn)在還有問題嗎?”
“即使是這樣你們也不能區(qū)別對待吧!為何別人都是分成,只有我家孩子是領(lǐng)工資?!?p> 婦女依舊死鴨子嘴硬,但那氣勢上明顯要弱上幾分。
“這個就要問你家孩子了?!?p> “不要給我岔開話題,這里面沒有貓膩誰信,我看就是你們故意針對。”
“呵呵,故意針對,你感覺你家孩子配嗎?為啥,不外乎就是感覺輔導(dǎo)機(jī)構(gòu)賺不到錢,害怕自己沒得分唄。咋的,現(xiàn)在看到我們賺到錢了,又哭著鬧著跑來分錢,哪有這么好的事。你讓旁邊的眾人評評理,再說你家孩子中途可是離我們而去,回來我們能接受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咋的,還不滿足。是感覺我好欺負(fù),還是我們在座的各位好欺負(fù)。今天我就把話晾在這,不管我們今后干什么,你張虎都不要想?yún)⒁荒_。”
“你、你、你……”
沈毅說的有理有據(jù),再加上四周路人的指指點點,婦女霎時發(fā)慌,就連言語也變的沒那么凌厲。
“媽,我們走吧!”
再加上張虎不合時宜的一叫,四周眾人更知道誰對誰錯。
數(shù)落聲更是此起彼伏。
婦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實在太丟人了。
原本想著用輿論迫使沈毅等人做出讓步,誰知竟被反將一軍,就此離去著實有些不甘。
“但、但,即使這樣,你們也不能厚此薄彼吧!你們每人都七八千了,給我家孩子多分點就咋了?!?p> “多分?呵呵,你感覺他有臉要嗎?”
沈毅忍不住冷笑,真是個奇葩家長。
人家努力掙來的錢,憑啥給你多分。
真是搞笑!
“媽,走吧!就算去求你了。”
張虎無地自容,一個勁催促母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