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噩夢
蘇漾拿了一張凳子就坐在了秦疏的床邊,一動不動的聽著秦疏看,仿佛要把秦疏看出花來似的。
他的眼里滿是心疼,他想握住秦疏的手,讓秦疏感受到他的存在和他的溫暖,而不是像上一次見面一樣,把他當(dāng)成陌生人。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他的小團(tuán)子已經(jīng)記不得他了,他得慢慢追回來,首先就不能做她討厭的事情。
他覺得他是幸運(yùn)的,在茫茫人海中,他還是能遇上她。
蘇漾正在思考如何把秦疏追到手的時候,病床上的秦疏突然發(fā)出聲響。
“不要,不要,媽,媽”秦疏眉頭緊皺,滿是痛苦的呻吟。
“爸,爸,不要”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阿漓,快跑,阿漓,快,快跑”。秦疏整個人都在害怕的顫抖。
蘇漾突然特別無措,他不知道怎么辦,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他,此時不知道怎么辦。
這些年,她是怎么過來的。蘇漾心疼的想。
姜鈺熙發(fā)現(xiàn)秦疏又開始了,她的那個夢幾乎每個晚上都纏著她。
她趕緊起身,快步走到秦疏床邊,把蘇漾推開,坐在蘇漾剛剛坐著的凳子上,雙手緊握秦疏的雙手,輕聲的呼喚,“阿疏,阿疏,別怕,我在這里”。
她邊說邊幫秦疏擦去淚水,“阿疏,醒醒,那都是夢,都是假的,阿漓現(xiàn)在可好了,是個大明星了”。
“夢都是相反的,阿疏,都過去了”。姜鈺熙一直在呼喚秦疏,想讓秦疏從噩夢中逃脫,她從未見過秦疏向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以前雖然秦疏也會做噩夢,但是很快自己能醒,或者她們輕輕的呼喚一聲,她就能轉(zhuǎn)醒。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叫了這么久了還不醒。
“媽,媽”秦疏的噩夢還在繼續(xù)。
姜鈺熙心疼的看不下去了,狠了狠心推了推秦疏,聲音大了一倍,“秦疏,你給我醒過來!”
秦疏仿佛聽到了姜鈺熙的聲音,眼睛換換的睜開,睫毛上還帶著淚水,她無助的說,“不是假的,是真的啊”。
那種事情當(dāng)真就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幾乎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讓她無處可逃。每當(dāng)她想好好生活的時候,夢卻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她,她沒資格好好生活。
她的眼淚從兩頰劃過,無助又無奈。
她從出生就無法選擇,就注定了,阿漓,也是個可憐人啊。
“阿疏,沒事了,都過去了”,姜鈺熙摸了摸秦疏的頭,輕聲的安慰。
她曾經(jīng)也問過秦疏發(fā)生了什么事,秦疏都不肯說,她便也不再問了。只是默默的照顧她。
她現(xiàn)在才知道秦疏的家庭情況那么不好,爺爺奶奶在她高中的時候去世了,媽媽現(xiàn)在重病躺在醫(yī)院,爸爸失去了聯(lián)系,生死未知。
秦疏看著姜鈺熙,很認(rèn)真的說了一聲,“謝謝,熙熙”。
姜鈺熙看著秦疏,心疼的笑了一下,“不客氣,什么時候扛不住了,我都在你身邊”。
秦疏也回給了姜鈺熙一個微笑。
她的情感來的快,去的也快,現(xiàn)在便不再流淚,整個人也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姜鈺熙知道,秦疏向來是這樣的,不服輸?shù)男宰右膊恢朗沁z傳了誰的。
平常的時候,都是幫她們擺平了很多事情,而她自己呢,就硬抗。
姜鈺熙也想轉(zhuǎn)移秦疏的注意力,不再讓她多想,舔了舔嘴唇,一臉八卦的問道,“阿疏,你說說,這個男生是誰?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談戀愛了,嗯?”
秦疏環(huán)顧了病房四周,疑惑的問姜鈺熙,“什么男人?什么戀愛?你在說什么?”
姜鈺熙的往身后一看,“諾,就是這個.......”她的話還沒說出來便看到原本站在身后已消失不見了。“奇怪,剛剛還在這里的”。
“誰呀?”秦疏好奇的問。
“我又不認(rèn)識,人家是來看你的”。姜鈺熙看向秦疏,回答道。
“啊,那我可真沒印象,我也沒怎么和男生打交道啊”。秦疏滿頭的問號。
姜鈺熙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說,“好像和他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之前來的那個蘇氏集團(tuán)的總裁助理”
姜鈺熙說著說著就開始激動,“不會那個男人就是蘇氏集團(tuán)的總裁吧,天哪,阿疏,你深不可測啊”。
她開始調(diào)侃秦疏。
秦疏白了一眼姜鈺熙,無奈的說,“你覺得我這邊可能認(rèn)識那種大人物嗎,說不定也是過來道歉的呢”。
姜鈺熙想了想也不無道理,但是又覺得很奇怪,又一時不知道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