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離開馬賊寨子,來到山腳下一處平坦的草地,他心想就在這里歇息一晚吧。
他在附近撿了一些木柴,架起燃燒了起來,然后盤腿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和吸取靈氣。
天色開始蒙蒙亮,林明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做了幾個扭腰和拉伸身體的動作。
休息了一個晚上,林明此刻整個人神清氣爽,他望了望家鄉(xiāng)的方向,腦海默念御風訣身體騰空而起,沿著道路飛馳而去。
三天后的一個上午,林明終于回到了他出生的村子,茶山村,他飛到村子上空,向下望去,映在他眼中的一幕,把他震驚的不輕,村子里十室九毀一殘缺,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仔細打量了一遍自己家的房子,只剩下殘梁斷壁,他飛身落到家門前,走進家門,走入破敗不堪的屋內(nèi)。
他把原來房子的地方,走了一遍,從一堆廢墟中檢起一個撥浪鼓,他拿在手中拍了拍撥浪鼓上面的泥土和灰塵,在手里旋轉(zhuǎn)了起來,撥浪鼓發(fā)出咚咚咚的敲擊聲,傳入林明耳朵,依舊還是那么的悅耳動聽。
林明想起阿娘和他說過這個撥浪鼓的來歷,在他滿月的那天,阿爹挑了一扁擔柴火到鎮(zhèn)上賣了,換了一條魚和這個撥浪鼓。
這個撥浪鼓陪伴了他和弟弟妹妹幼兒時的美好時光,直到他離開家之前,還是他和弟弟妹妹的主要玩具之一。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神石探查范圍內(nèi),向村里走來。
林明停止了回憶騰空飛起,在空中向來人望去,他一眼就認出來人是同村六十多歲的趙大爺。
林明防止嚇到趙大爺,他特意飛到趙大爺身后落下,喊到:趙大爺,是你嗎?
趙大爺聽到林明的喊話,緩緩轉(zhuǎn)過身望了望林明,幾年不見他已經(jīng)不認識林明現(xiàn)在的模樣了,他開口問道:娃子,你是叫我嗎?
林明忙解釋說到:是的趙大爺,我是林森的大娃,林明呀!
趙大爺聽了林明的話,又想了想終于記起來,臉露喜色的喊到:原來是林家大娃呀!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幾年不見長大長高了,我都不認識了!
林明小跑到趙大爺身旁,攙扶住他的一只手,轉(zhuǎn)過身往村子里面走去,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
林明問道:大爺你有沒有我阿爹阿娘的消息。
趙大爺說到:村里年輕一點的,在叛軍來之前都跑了,包括你的阿爹阿娘,而老一點跑不動的就只能被迫留下,像我這樣的老人留下了二十幾個,不過都被叛軍到來后全部屠殺了。
屠村那天我正好上山撿柴火躲過了一節(jié),等我回到村里,村子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一幕了,我把村里被殺死的老人都統(tǒng)一掩埋在村子后面那座山腳下了,說著他指了指那座山。
趙大爺心有余悸的接著說到:幸虧年輕人走了,要是留下來那就真的慘了。
林明點點頭說到: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明又想到什么問道:我回來的時候是專門避開別的村莊回來的,別的村子怎么樣了?
趙大爺聽到林明的問話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泣不成聲,他緩了片刻才說到:留下人的村子死傷都不少,尤其是隔壁陳家村,他們聽信村長陳二狗的話,說他和叛軍有聯(lián)系,只要按人口交出糧食和歲銀就能保命,因此村里絕大部分的人留了下來。
可是叛軍來到后,村子留下來的男人包括小孩都被叛軍屠殺殆盡,而女子都被淫奸后抓走,后來打聽到屠村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陳家村年輕女子多,而且漂亮。
我那天回到村里看到留下的老人都死了,想著他們村人沒有走,就去他們村里叫幾個人過來幫幫忙,埋葬一下我們村里被殺的老人,可是去到他們村里,看到那才叫一個慘不忍睹,說到這里趙大爺喉嚨開始哽咽泣不成聲。
我剛才就是從他們村里埋人回來,到今天整整半個月了才把那些尸體全埋葬好。
林明聽了趙大爺上面的一席話早就淚流滿面,他心里恨不得把那幫叛軍碎尸萬段,才能解了他心頭之恨。
趙大爺突然想到什么望著林明問到:大娃,你怎么一個人跑回來了?
林明把自己逃到賀城后,戲班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當然里面是不包括他學會法術(shù)然后去救人這一段,概括起來就是戲班眾人被害死,只有自己一人逃了出來。
趙大爺一只手拍了拍林明攙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望著林明安慰的說到:一切都過去了,這次回來你就別走了,陪在大爺身邊咱們一起過,咱們這里已經(jīng)成了廢墟,應(yīng)該不會再有叛軍來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你阿爹阿娘就會帶著你弟弟妹妹一起回來了。
林明笑而不語。
林明攙扶著趙大爺?shù)母觳?,邊走邊說的來到一處窯洞門口,洞口大約只有半米寬,一米高。
趙大爺對著林明說到:這里是我現(xiàn)在的住所,說著他用手指,指了指窯洞,然后蹲下身彎著腰走了進去。
林明跟在后面蹲著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四五平米寬的洞穴,陳設(shè)非常簡陋,左邊角落的地上鋪著茅草,應(yīng)該是睡覺的地方,茅草旁邊是幾塊石頭切成的灶臺,灶臺上面放著一個鐵鍋,鍋里面有一個斷了一節(jié)把手的勺子,連個鍋蓋都沒有,灶臺旁是一個破舊不堪的水壺和一些斷節(jié)的小木薯,還有一些木柴。
趙大爺看了看木薯,對著林明說到,大娃,你也餓了吧!快去茅草那邊坐著休息一會,大爺給你煮一些木薯,他說著話的同時往放著木薯那邊走去。
林明上前一把抓住趙大爺?shù)氖终f到:大爺,今晚我們吃米飯和肉,說著他一拍儲物袋,三麻袋的大米,一小包食鹽,一小袋冰封的豬肉出現(xiàn)在林明面前的地上。
這些是他在屠馬賊窩的時候,順手帶走的,總共帶走了二十多麻袋,足有一千多斤的大米,一袋食用鹽,一百多斤豬肉,豬肉都被他冰封了起來。
趙大爺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林明看到趙大爺?shù)谋砬槊忉尩剑何疫@個是儲物袋,專門用來裝東西的,大城市的人都有的,一個袋子能裝幾百斤的東西呢!
趙大爺聽了林明的一番解釋,興奮又好奇的彎下腰,摸了摸林明腰間的儲物袋,嘖嘖稱奇的說到:大城市的東西,果然不一樣,大娃還是你有出息,出門長了這么多見識。
林明聽了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