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懶洋洋的灑在衛(wèi)生隊的病床上,國長安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面色紅潤拿著一本雜志看的津津有味,枕頭旁邊還放著一些翻過的軍事技能書籍。
一個士官穿著灰土土的作戰(zhàn)靴提著飯盒,面帶痛苦步履蹣跚的上著樓梯,然后轉(zhuǎn)彎就到了右邊第二間房間的門口,推開了房門。
正在看書的國長安聽到屋外的動靜后放下書躺在床上瞇著眼睛假寐了起來,看到推門進來的是黃浩后從床上蹦了下來。
“班副我可以訓(xùn)練了吧,我這都在衛(wèi)生隊待了快一個星期了呀,骨頭都快生銹了,渾身不得勁呀,還有這些書我都翻了不下于五遍了?!眹L安對前來送病號飯的副班長黃浩說道。
“別,別,別,別介呀,長安吶再呆兩天,再呆兩天,我這胳膊腿還酸著呢,好不容易輪到我陪你一天可以休息休息了,說你想吃啥好吃的,想喝什么,給你安排”副班長黃浩拍著胸脯愁眉苦臉的道。
“這邊翻來覆去就這點東西哪有零食吃呀。”國長安無奈的道
“再說訓(xùn)練有這么恐怖嘛,不就是那些訓(xùn)練科目嗎?”國長安好奇的問道。
“你不懂,現(xiàn)在我們是落在旅長手里了,旅長下手多狠你是不知道,你沒有經(jīng)歷過,等你經(jīng)歷過了就懂了?!秉S浩掏著飯菜盒的手有些顫抖,飯盒在手上差點掉下來,還好國長安眼疾手快一把兜住飯盒的底部,避免了午餐的損失。
國長安熟練的打開飯盒直接開始吃了起來,嘴里含糊不清的問道“不會吧,不就是沈雷隊長組織訓(xùn)練嗎?班副你們怎么會這么慘?!?p> “嗨,別提了隊長他們出去出任務(wù)去了,現(xiàn)在是老魔頭訓(xùn)練了,我們一回來就說我們這不行那不行,沒有一點士官的樣子,不如上等兵不說,還說我們回去一天天的都呆傻了,體能一個個差的不行,跟在這邊天天訓(xùn)練的上等兵都比不了,然后我們就挨訓(xùn)了。”黃浩一臉苦逼的說道然后躺在了國長安一旁的床上。
“班副老魔頭,老魔頭的,旅長為什么被你們叫成老魔頭呀,這有什么說法嗎?每次許老兵過來送飯也是很慘的很,渾身沒有一點勁,一來就直接躺在床上?!眹L安跟躺著的黃班副吐槽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沈雷訓(xùn)練跑步好歹也有一個公里數(shù),老魔頭訓(xùn)練那就不得了了,就是按照時間來跑的。打靶據(jù)槍訓(xùn)練直接上三個彈殼起步,掉一顆加半個小時。各種特戰(zhàn)技能訓(xùn)練在不能出錯的前提下,成績和時間都需要提前半分鐘。”黃浩癱在床上解釋道。
“這是為啥呀?”
“害,別提了還不是去年模擬對抗我們輸了,指揮官直接被斬首旅長直接沒面子,給他那些老對手氣的呀,回來直接兩天沒吃進去飯?!秉S浩閉著眼睛說道?!霸瓉硎沁@樣的呀,那班副你能講講對抗怎么打的嗎?”國長安聽到班副說的對抗瞬間來了興致問道。
“班副,班副”國長安叫了兩聲發(fā)現(xiàn)班副沒有搭理他,湊近一看原來已經(jīng)睡著了。
不一會就傳來了呼嚕嚕,呼嚕嚕的呼嚕聲。
國長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跑到了一旁的空地上做起俯臥撐來。
五十,六十,一百……
國長安分別做完夾臂和寬臂兩組一百后坐在了椅子上心無旁騖的看起書來,不時的還揉一揉自己跳動的右眼皮。
就在國長安沉迷于書中的知識時,突然房間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一位身高大約在一米八以上,身著迷彩棕色迷彩作戰(zhàn)服的中年男子。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頭發(fā),地中海似的發(fā)型,發(fā)際線一言難盡,稀疏的灰黃色頭發(fā)長在頭頂?shù)恼醒搿?p> 兩鬢的頭發(fā)十分茂密,但是夾雜著些許白發(fā),一張國字臉上帶有高原特有的高原紅,再往下看去兩杠三星的軍銜粘貼在衣領(lǐng)上。
國長安看到這里后嗖的一下蹦了起來敬禮并大聲吼道:“首長好?!?p> 噗通,黃浩被國長安的聲音驚醒了,直接從霸占的床上滾了下來,立正站好,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進來的中年男子,心中一涼:“完犢子。敬禮道:旅長好!”
“你小子睡的不錯挺舒服的呀,床挺舒服的呀?!甭瞄L低沉的聲音對黃浩嘲諷道。
“沒,沒,沒有,旅長,不舒服,不舒服?!秉S浩的聲音略帶有些結(jié)巴。
“那行呀,既然不舒服就去跑個十公里熱熱身,速度快點的話也許還能吃上飯。”旅長看了看手表道。
“是,旅長?!秉S浩大聲回答道,然后出門之前又給了國長安一個意味深長眼神,可能是讓國長安自求多福,或者讓國長安別出賣他吧,可惜的是國長安并沒明白。
“國長安是吧,你小子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可以訓(xùn)練了嗎”旅長冷冷地說道。
“旅,旅長,我,我身體還差一點就恢復(fù)好了?!眹L安神色緊張的回答道。
“哦!是嗎?那我聽衛(wèi)生隊的隊長說你身體都好了,你還在這賴著不走,看來衛(wèi)生隊有什么東西讓你流連忘返呀!”旅長的聲音更加冷了。
“我,我......”國長安支支吾吾的道。
“給我老實交待,支支吾吾的干嘛,不說實話是吧。”旅長司給予銳利的眼神瞪向國長安道。
立正站好的國長安閃躲的眼神和旅長司給予那銳利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突然間國長安的寒毛就猛然炸了起來,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擊國長安的內(nèi)心。
“旅長,是這樣的,我三天前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邊的環(huán)境,本來想著可以正常的回去參加操課,但是班里的班副和老兵說讓我再呆兩天,兩天后隊長就回來了再讓我歸隊參加操課......”國長安的聲音越說越小。
“哦?是嗎原來這樣呀,我說訓(xùn)練人怎么不齊呢,天天給我報病號還有陪護,要不是我問了問衛(wèi)生隊的隊長我還不知道呢,現(xiàn)在身體好了吧。”司給予旅長面帶微笑的問道。
“好了,好了,身體已經(jīng)好了旅長?!眹L安急忙回答道。
“給你五分鐘趕緊收拾你的背包走人,我在衛(wèi)生隊門口等你,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彼窘o予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是。”國長安急忙的開始打背包收拾自己的物品。
司給予走出房門后臉色迅速沉了下來,遇到給其打招呼的戰(zhàn)士都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拿著隨身攜帶的對講機呼道:“一分隊全裝大操場集合。”
兩分鐘后國長安背著背包抱著臉盆滿頭大汗的飛奔到樓下立正站好。走,司給予看到國長安跑下來后言簡意賅的說了一聲,然后一聲不吭的在前面大步的走了起來。
國長安也不敢搭話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旅長的背后,盯著旅長的背影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