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本來內(nèi)心這會已經(jīng)逐漸淡定了,只是當(dāng)這副畫從幾萬被抬到了幾百萬的時候,她的心路歷程又經(jīng)理了數(shù)個幅度的變化。
然后又漸漸地歸于平靜,只是默默地坐在那不出聲。
“嘿!我說,這些人是不是都看出來這人是誰了?一副這么普通的現(xiàn)代化人物畫而已,都兩百萬了?”一旁的唐玉忍不住說道。
唐棉聽聞這話,她趕緊轉(zhuǎn)過頭來,她狀似訝異地問道:“唐玉哥知道畫里的人是誰嗎?”
唐玉偏頭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模樣,笑了笑,然后對著她擠眉弄眼,眼神瞟著另一邊的許柏然。
她頓時“懂了”的模樣,然后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偏過頭去,在許柏然臉上看了好幾眼。
許柏然看著裝作一臉無辜,什么都不明白的樣子。
他眉頭微微動了動,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好?
這樣的畫,他曾在她的房間里可看到不少。
另一旁的唐玉摩拳擦掌,在那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副畫今天我一定要拍到的?!?p> 唐棉看著他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又聽著這話,她唇角不由得抽了抽。
“唐玉哥,這副畫雖然叫“美人”,可是卻是個男的,這畫還是讓給那些美女姐姐拍回去比較合適吧!”唐棉笑著說道。
“這有什么,我家客廳要是放上這么一副畫,逼格感覺都會提高很多?!?p> 唐棉:“……”
兩人旁若無人的在那聊天,許柏然只是不作聲,他目光又放回了臺上。
一直到最后,唐棉沒有想到她那天早上隨手畫的一副畫竟然被拍到了一千一百萬的價格。
當(dāng)然,她感覺這是被他身邊的這個把錢當(dāng)紙的大土豪將價格抬上去的。
到最后,和唐玉競拍的都是幾個女士,因為價格到最后過高,只剩下前排的一個男人和唐玉繼續(xù)競價。
唐棉這會已經(jīng)麻木了,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嘿!我說這個賣藥的,還真是跟我干上了?!碧朴駳夂艉舻卣f道。
對方是一心藥業(yè)董事長的兒子,三十幾歲,離過幾次婚,身價也是不得了。
據(jù)說是個同性戀。
可是再怎么不得了,這副畫的價錢本來就是虛高很多了的。
他們也不是買這幅畫的名氣,或者是誰畫的,最重要的人是畫里的人是誰。
唐棉看了一眼身旁這會有些沖懂得的人,動了動唇,這會很想說一句:她家里還有很多,花一千多萬買這副畫,還不如買她家里的。
耳邊這會已經(jīng)傳來別人輕聲地討論聲,這里的人都是有見識的人,在他們眼中,只有莫奈或者梵高等人的畫作才能值得起價錢。
就在一千五百萬的時候,唐玉正準(zhǔn)備舉拍的時候,唐棉終于忍不住,伸手?jǐn)r住了他。
“你讓給她算了,都一千五百萬了,這副畫值不起這個價錢的。”她低聲說道。
聽到她說這話,許柏然的目光便看了過去,看著她阻攔的動作,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一千五百萬兩次,還有人加價嗎?沒有的話就由……”
“三千萬!”
男人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頓時全場的目光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