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景象隨著畫布展開一一呈現(xiàn)開來。
玄明子當(dāng)先消失在原地進(jìn)入了畫中,云霓二人緊隨其后。
只是那畫中景象卻不如之前,呈現(xiàn)出一副衰敗的模樣。
云霓想了想,應(yīng)該是玄明子靈力不足以支撐導(dǎo)致的。
剛一進(jìn)入,曾經(jīng)的那些女子也都一擁而來,眼見玄明子憔悴不堪,連忙上前扶住他。
“司寇大人這是怎么了?”
“一定是外界受了傷?!?p> “咦,云霓,你也來了,外面外界發(fā)生了什么?”
幾個女人圍著他們,一時間吵鬧的很,云霓看著前方不動的司寇,指指他道:“你們問他,他做了什么心理有數(shù)!”
十幾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將目光放在玄明子身上,又閉了嘴。
沒人敢問。
“這里是囚牢?”眾人朝說話之人望去,是站在瀑布中的女子——流。
“對嗎?”她看著玄明子,朝他踏了一步,驚得身邊其他人皆往后退了退,擔(dān)憂的看著她。
玄明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云霓二人,而后徑直朝前方走。
他靈力不足支撐這幅畫,最受影響的就是她,他要快點(diǎn)找到她。
眾人見他走動,連忙跟上。
云霓看著他的背影,心理有了猜測,她看了一眼這畫中世界,想到當(dāng)初骨哨對她說的那件事,又覺得不大可能。
骨哨說,她生前還是人的時候,曾有個相愛之人,相愛相愛,互相恩愛,她愛他,他也愛她。
只是他地位太高,她一個小門小派的修士,是沒資格站在他身邊的。
骨哨為了讓自己能與心愛之人站在一起,拼命修煉,奈何她天賦有限,若他是星辰,她便是瓦礫。
直到,他送來一本書,那書中的術(shù)法乃是禁忌,她心中有顧慮,他說沒事,他會幫她。
而他所謂的幫,就是在她邪術(shù)壓制不住被天下人知曉的時候,親手?jǐn)貧⒘怂?p> “芙??!”一聲急切的叫喚喚醒了沉思的云霓,她抬眼看去,此刻的芙蕖正趴在一處草地,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
云霓心中那股猜測越來越大,玄明子已經(jīng)將她抱在了懷里。
“芙蕖!”又是一聲叫喚,隨著玄明子將她抱在懷里,原本奄奄一息的芙蕖再度煥發(fā)了一絲生機(jī)。
她睜眼,見玄明子正抱著她,似乎很習(xí)以為常,但見他面目憔悴,終究愣了愣,又見自己身邊一側(cè)都圍了人,奇怪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她原本是等著云霓偷出那幅畫,她就可以出去的,但她等了好久,周身靈氣突然流逝,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其他女子也挺懵的,她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覺得這地方的事物突然變得虛幻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而她們自己,倒沒什么變化。
“芙蕖。”玄明子再度叫喚了一聲,芙蕖對著他嬌笑了一下,欲要站起來,他卻抱著她不肯撒手。
芙蕖有點(diǎn)惱色,見這么多人,又笑了起來:“司寇大人這是怎么了?”
“你別裝了別裝了!你早就知道了!早就記起來了!為什么不肯認(rèn)我!”
原本還在笑的芙蕖突然緩慢冷了臉,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側(cè)站著的云霓,見她對自己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男人的身上。
“你猜我記起了什么?”
玄明子緊緊抱著她,心中卻劇烈顫動起來。
芙蕖呵呵一笑,由他抱著自己,輕語道:“記起來你將我抽魂剝筋,塞進(jìn)了一個由你創(chuàng)造的世界里?!?p> 玄明子聞言臉色慘白,芙蕖繼續(xù)道:“我以前覺得你不愛我,才編了那么一個套路給我,最后就是讓我死,好不阻礙你修行?!?p>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很愛我的,只可惜......最后先不愛的那個人,是我?!?